[5]。
曾氏所以与桐城派中人“声之冥合”,主要在于他当时与桐城派的学术思想主张基本相合,此体现在以下三方面:
一是共宗程朱理学。曾国藩一生奉行程朱理学,言行举止无不“以宋儒程朱之学为根本”,这就与“学行继程朱之后”[6]的桐城派取得了学术思想上的一致。
二是共主汉宋调和。姚鼐在乾嘉汉宋之争时,提出义理、考据、文章三事合一,调和汉宋,试图引入汉学家求实、考证的实证学风以弥补理学的空疏、腐弱,姚鼐的思想颇得曾国藩赞同,曾氏曾言:“桐城姚郎中鼐之绪论,其言诚有可取”[7],面对汉宋之争,曾氏明确表示自己于:“汉宋二家构讼之端,皆不能左袒以附一哄”[8],并提出以“经济之学”、“治世之术”,即他所言的“礼治”来“通汉宋两家之结”[9]。
三是共主理学经世。桐城派一方面坚守程朱义理,一方面强调经世致用,姚鼐就强调诗文应表现:“忠义之气、高亮之节、道德之养、经济天下之才”[10]。姚莹则不仅是晚清桐城派的代表人物,亦是与龚自珍、魏源等同站在经世致用思潮前列的著名经世思想家,与曾国藩相交甚密的梅曾亮亦有强烈的经世思想,他认为经世致用有补于世甚至高于“性命之学”,他在《复姚春木书》中曾言:“考证性命之学”徒使“学者日靡刃于离析破碎之域,而忘其为兴亡治乱之要最”。同样,曾国藩治学的最大特点就是倡导理学服务于现实,据曾氏道光二十一年七月十四日记所载:他在从学理学大师唐鉴时,唐鉴以理学经世思想相指点,曾氏听后“昭然若发朦也”。他一生坚守理学,着力发挥程朱理学中的“事功”因素,他在后期对洋务的提倡与实践就是其理学经世思想的具体化。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