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张数先生莫不洞达世务,体用兼赅,既躬豪杰之资,而所学所养又能充实光辉,含宏博大,非同后世腐小生寻行数墨,稍得一知半解,沾沾自喜,以为独得之秘也。”[11]在他看来,程朱等理学创始人不仅重“义理”,而且还“洞达世务”,通晓“经济”,讲的是“体用兼赅”之学,与理学末流“动涉迂拘”截然不同。程朱之学要旨是否可用“体用兼赅”来概括,是另一个问题。重要的是刘蓉提出了自己对程朱理学的新的理解,即程朱理学不仅包括作为“体”的“义理”,而且还应包括作为“用”的“经济”,是“体用兼赅”、“本末皆备”的学问。在这里,实用性成为衡量学术价值的一个重要标准。这当然不仅是刘蓉一个人的看法,而是一种带有倾向性的社会思潮。如夏炯也提出治学应当“归本于义理经济”的主张:
学无大小,以适于用者为贵。故义理为上,经济次之,经学史学次之,诗古文词又次之。至于名物制度、声音训诂,不过藉以攻诗古文词,藉以考经史而已。诗古文词得其概实,经史涉其门矣。是当归本于义理经济,以求为有体有用之儒,斯可以名一家之学。[12]
意思是,在各种学问中,“义理”、“经济”最为重要,其地位应该高于其他学术门类。他把程朱之学称为“明体达用”之学,指出:“朱子之学,由博返约,尊德性,道问学,未尝偏废,得明体达用之全。”[13]他所说的“明体达用”和刘蓉说的“体用兼赅”意义完全一致。夏炯十分强调学术的致用性,认为讲求理学如果不能在治家治国的实际中显示出它的效用来,就根本谈不上洞知其真谛。他说:“根究义理者,虽尺短过长,未必悉归大道。而居家则能治家,居官则能为国,小用之而小效,大用之而大效,如是方可谓之有用之学。”[14]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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