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经以致用也,用之于家,则自收束身心,整齐内外,人情物理知明处当,事事皆有实际;用之于国,则自农桑水利,风俗学校,以及奉公守法,洁己爱民,事事皆有实心。如是而后,可为通儒,而后可以谓之学者。[15]
无论是“穷经”,还是“求理”,都要以“致用”为依归。只有那些既尊崇“义理”,又知晓世事的人,才可以称为“通儒”、“学者”。理学的致用性被他作了充分的发挥。而对“义理经济合一”的思想进行总结性阐述的,则是曾国藩。他在姚鼐提出的“义理、考据、辞章”的基础上,把“经济”从“义理”中独立出来,与义理、考据、辞章齐驾并驱,从而形成“孔门四科”的说法。他说:“为学之术有四:曰义理,曰考据,曰辞章,曰经济。”[16](1)最初,姚鼐曾经提出“孔门儒学”由“义理、考据、辞章”三科构成的说法,并得到学界的普遍承认。晚清时,理学大师唐鉴依然持这种看法。他在与曾国藩等人论学时说:“为学只有三门,曰义理,曰考核,曰文章。”还是重复姚鼐的说法。与姚鼐有所不同的是,唐鉴在一定程度上承认了讲求“经济”的必要性,但只把“经济”包括在“义理”之中,依然没有肯定它的独立地位。他说:“经济之学,即在义理内。”而他对“经济”的理解则是:“经济不外看史,古人已然之迹,法戒昭然,历代典章,不外乎此。”[17](2)曾国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治理学出于唐鉴而又高于其师,把“经济”从“义理”中独立出来,与其他三科并列,提出了“孔门四科”的观点,并对此作了详细的说明:
义理者,在孔门为德行之科,今世目为宋学者也;考据者,在孔门为文学之科,今世目为汉学者也;辞章者,在孔门为言语之科,从古艺文及今世制艺师赋皆是也;经济者,在孔门为政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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