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到乾嘉时代达到鼎盛阶段,呈现“家家贾马,人人许郑,东汉学烂然如日中天”的盛况。在乾嘉学派中,又先后形成以惠栋为首的吴派,和以戴震为首的皖派,及以王念孙、焦循为代表的扬州学派。乾嘉考据学派,遵循“读九经自考文始,考文自知音始”的方法,从识字、审音开始,发展了文字学、音韵学和训诂学以及校勘、辨伪、版本、目录等方面的知识和手段,形成了一整套精深严密,朴实无华的考据方法。取得了重大学术成就,在我国古代学术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和影响,直到近、现代许多著名学者都受有乾嘉学风的熏陶和影响。但也必须看到乾嘉学派有严重的缺陷和弊端,他们研究问题的范围和内容比较狭窄,脱离实际;研究考证问题的方法也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具有片面性;对于具体的微观问题可取得很高的成就,但对宏观问题的研究则缺乏建树。难怪著名清史专家戴逸教授指出:乾嘉考据学者“在专业方面是巨人,在思想领域是个侏儒。”这一评价可谓形象而精当。
18世纪,在清朝统治者利用程朱理学禁锢人们的思想,文网森严的情况下,乾嘉考据学终于在学术界居于支配地位,致使当时的思想界和文学艺术领域,远不如17世纪那样波澜壮阔,绚丽多彩,显得格外枯燥和沉寂。但却也产生了戴震、曹雪芹这样光辉的人物,他们一个是思想家、学者,一个是文学巨匠,如双星并峙,放射出灿烂的光芒。戴震既是考据学大师,又是古代唯物主义哲学家,他尖锐批判了理学家宣扬的“理在气先”唯心主义命题,深刻地解决了理欲关系,肯定了人欲存在的合理性,要求统治者“体民之情,遂民之欲”[6],一针见血地揭露了“以理*”的反动实质,他指出:“尊者以理责卑,长者以理责幼,贵者以理责贱,虽失,谓之顺;卑者、幼者、贱者以理争之,虽得,谓之逆”,“上以理责其下,而在下之罪,人人不胜指数。人死于法犹有怜之者,死于理其谁怜之?”[7]这些批判揭露是何等的尖锐和深刻,不仅仅是针对程朱理学,也是对现实统治的不满和抨击,是对严酷的社会现实的哲理反映,揭示了盛世掩盖下的深刻的社会危机,与戴震同时而稍后的章学诚和汪中,也分别反映了不容于当世的革新和叛逆思想,以致被正统派称之为“名教之罪人”[8]。以撰写不朽文学名著著称于世的曹雪芹,几乎与戴震生卒同时,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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