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曾撰文指出,就赵之谦当时学术界之现状而言,绩溪金紫胡氏的确在当时独树一帜,故在《师承续记》中为重点记述之对象,但胡氏家族及其弟子们入选人多,另一原因是因为赵之谦本人与他们多有交往之故[18]。这在《论学丛札》中得到了充分的证明,赵氏论与胡培系“十余年至交”[19],二人关系之密好,几于无话不谈,毫无避忌。而胡培系在为胡澍所写《事状》中也说:
培系与君客缪武烈公,前后六七年,与同门余姚周君双庚、会稽赵君撝叔、溧阳王君西垞、缪君芷汀、穉循昆季,以文章道义相切磋,数君俱负雋才,然皆雅爱君,每考古订今,搜奇选胜,非君在不乐也。[20]
数人皆在缪梓门下做客,道义相勗,学问相磋,情同兄弟。赵之谦客居京师期间,还与魏稼孙、胡澍、沈树镛等共研金石,同赏疑析,晨夕无闲,赵氏还刻印以志之,赵氏《悲盦居士诗賸》中多有与他们的唱和之作。不仅如此,赵氏对胡氏家学深为企慕,尊培系父胡秉元为私淑之师,《续记》仿江藩原书“余古农先生”、“江艮庭先生”、“王兰泉先生”、“朱笥河先生”等例,遵胡秉元为“胡云林先生”,称号而不称名。在谈到与培系交往的旧事时,赵氏深有感触。其在《汉学师承续记·胡云林先生》中曰:
之谦与培系同受业先师溧阳缪君之门,求其先世行谊至悉,时方驰意禅说,好谈清虚,自识培系,得聆绪论,管穴之窥,实启此日,忽忽二十余年,精神遐漂,摩研编削,迄无阐绎,然于先生窃有私淑艾之志焉。
在论及胡秉元殁后的情形时,赵氏又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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