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於颜、李,章实斋讥之,谓其饮水忘源,洵为确论。然实斋思想议论,亦从东原
转手而来。虫生於木,还食其木,此亦事态之常,无足多怪。理学本包孕经学为再生,
今徽、歙间学者,久寢馈於经籍之训诂考据间,还以视夫宋明而有所献替,亦岂遽得
自逃於宋明哉!故以乾嘉上拟晚明诸遗老,则明遗之所得在时势之激盪,乾嘉之所得
在经籍之沉浸。斯二者皆足以上补宋明之未逮,弥缝其缺失而增益其光耀者也。[9]
视乾嘉诸儒之沉浸经籍与明清之际诸大儒之回应时势为異曲同工,超越门户,睿识卓然。
编入此一阶段的案主凡十五位,其学案依次为:汪绂〈双池学案〉第二十八,陈弘谋〈榕门学案〉第二十九,雷鋐〈翠庭学案〉第三十,张秉直〈蘿谷学案〉第三十一,韩念周〈公复学案〉第三十二,全祖望〈谢山学案〉第三十三,戴震〈东原学案〉第三十四,程瑶田〈易畴学案〉第三十五,汪缙〈大绅学案〉第三十六,彭绍升〈尺木学案〉第三十七,章学诚〈实斋学案〉第三十八,恽敬〈子居学案〉第三十九,淩廷堪〈次仲学案〉第四十,焦循〈里堂学案〉第四十一,阮元〈芸台学案〉第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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