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对于中国开明士大夫面对科学的现实主义态度,利玛窦也给予高度评价,他说:“中国人称为天圆地方,而中国则位于这块平原的中央。由于有这个看法,所以当他们第一次看到我们的地图时,发现他们的帝国不在地图的中央而在最末的边缘,不禁有点迷惑不解……然而现在中国人大多承认他们以前的错误,并引为笑谈。”〔11〕这说明一部分开明士大夫已经率先打破“中国中心论”的世界观,开始接受近代世界地理知识。
但绝大多数国人对近代世界地理知识,则采取了半信半疑,甚至抵制的态度。1584年,当利玛窦第一次向中国人展示《山海舆地图》时,因将中国置于“稍偏”的位置之上,而遭到人们愤怒的抗议,迫使利玛窦重新把中国画在地图正中。纵观明清时期的典籍,怀疑、排斥西方崭新的世界地理斥之为“邪说惑众”,“直欺人以目之所不能至,无可按验耳。”〔12〕并视之为“邹衍谈天,目笑存而已”〔13〕根本不予接受。日本学者稻叶君山曾不无遗憾地指出:“艾儒略所著之职方外纪,南怀仁所著之刊舆图说,皆足以启发当时中国人使知世界大势,然中国人等闲视之,不精求也。”〔14〕由于此时期绝大多数士大夫对此采取了排斥的态度,因此,世界地理知识在当时的中国并未扎根,当利玛窦、李之藻、徐光启一代灌输西学的伟人辞世后,世界地理知识很快为人忘记、失传,到鸦片战争前夕,中国朝野人士的世界地理知识水平反而不如明朝末年。可见,从16世纪上半叶西人东来,到19世纪中叶鸦片战争前夕300余年间,中国朝野人士没有摒弃传统的古代世界观, 形成近代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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