耆,以书信劝谕,使之董理其事,俾百姓知自卫之乐,而不复以捐资为苦,庶几有团练之实效,而无扰累之弊”。训练出来的弁勇,不仅能剿捕“土匪”,且能防守省城。清政府接到这个奏折时,太平军已从武昌打向南京。值此太平军战无不胜,东南大局危殆,补救无方之际,曾国藩提出“以练兵为要务”,特别是当清朝库帑空虚财,居然练兵不要公家一分钱,正投咸丰帝之所好。咸丰帝被太平军打得慌不择路,竟违背了招募乡勇“终非善策”的祖训,在曾国藩的奏折上批示:“知道了。悉心办理,以资防剿。钦此。”从此曾国藩争取到了筹建湘军,向各州县索勒经费的权利。
曾国藩深知于经制兵之外筹组军队,难免犯忌,所以,他在招募乡勇时,始终小心翼翼,谨慎从事,打出正在攻打太平军的江忠源的旗号,扬言他受江忠源的嘱托,招募乡勇,训练成军后,将发交江忠源作“澄清扫荡天下之具”(曾国藩:《与湘潭绅士公信》,《曾文正公全集·书札》卷二,等27—28页。)。又说,我招募的乡勇训练成军后,退亦足以“备潇湘上游不时剿捕之用”。1853年9月,太平天国西征军攻克九江。10月,续克汉口、汉阳,武昌危迫。曾国藩部湘军骨干王鑫,在长沙扩招乡勇三千,准备赴援武昌。后来,西征军退屯黄州,武昌形势缓解。这时,曾国藩正在衡州组建湘军陆师,强迫王鑫将所部三千压缩为一千名。他指责王鑫说:早先你与我约定,所部弁勇“饷需不必支之藩库,器械不必取之省局,……盖以为此吾辈私兴之义举,非省垣应办之官事也”。现在你部却“一切取之于官,此则局势与前议大变,止可谓之官勇,不得复谓之义师也”(曾国藩:《与王璞山》,《曾文正公全集·书札》卷二,第40—42页。)。这就道破了曾国藩要组织的不是“官勇”,而是由他个人绝对控制、掌握指挥大权的“曾家军”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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