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7年10月6日;英国殖民地部档案,C.O.129/237,第20~21页。)。19世纪70年代置身其境的王韬曾有如下记载:“华民所居者率多小如窝舍,密若蜂房。计一椽之赁,月必费十余金,故一屋中多者常至七八家,少亦二三家,同居异羹。寻丈之地,而一家男妇老稚,眠食盥浴,咸聚处其中,有若蚕之在茧,蠖之蛰穴,非复人类所居”(王韬:《弢园文录外编》卷六,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178页。)。民居窘促,尽见笔底。这与洋商、富贾的花园别墅、画栋雕梁,不啻两个世界。
由于人烟稠密,室内光照不足,通风不畅,没有起码的卫生设备,加以缺乏排水系统,垃圾山积,华人聚居区成了“疫病的温床”(《英国议会文件:1882—1899年有关香港事务文件》,第64页。)。社会各界多次呼吁港府改善华人居住及卫生条件,英国特派皇家工程师柴维克在1881年实地调查后也认为,“提供和采用合理的卫生设施,是政府的责任”(《英国议会文件:1882—1899年有关香港事务文件》,第155页。)。但港英当局借口财政拮据,不愿大量投资,反要户主自行负责(莱特:《商埠志》、第157页。)。结果,疫病在太平山华人区连年肆虐,夺去了大批华人生命。据统计,1894~1900年间因患鼠疫年死亡千人以上者5次(年),累计7267人(《英国议会文件:1882—1899年有关香港事务文件》,第441、480页;《英国议会文件》,1900年第54卷第512页;1901年第45卷第366页。);1902~1922年因鼠疫年死亡人数在570人以上者8次(年),累计10072人(《香港殖民地历史和统计摘要(1841—1930)》,1932年香港第3版,统计资料篇,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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