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整个国家在一段时间内基本上处于混乱状态,也使国家的赈灾能力更加有限。况且,朝廷出逃的目的地恰好又是陕西,而其本身在某种程度上亦成为所经之地的额外灾难:“自太原以西旱,流徙多,而州县供亿,皆取于民,民重困。诏乘舆所过,无出今年税租。然大率已尽征,取应故事而已。武卫军又大掠,至公略妇女人军。”⒀陕西又加以“江西、安徽两省入卫各军,皆言奉旨驻扎潼关,均已列营城外,不但市面拥挤,且恐圣驾到时未能肃静。值此荒岁,米麦柴草不遑兼顾”⒁,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有亲至陕西者称:“一入陕境,即见饿殍载途。目下市面灰麦每斤售钱八十文,然仅八两。居民咸以树叶树皮煮食充饥,憔悴情形不堪寓目。”⒂而最能说明糟糕程度的现象,则是当时《申报》报道的“屠户□人肉作丸,煮熟出售。华官严禁不听,后将一屠户正法,事始止”⒃。事实上,这类事件根本没那么容易禁绝,正如另外两则报道所称:“近日陕西饥荒更甚,致有食人之事,地方官亦不能禁止”⒄;“目下不特民人相食,甚且公然设肆货人肉,官吏力不能禁,付之无可如何”⒅。就连主持官赈的岑春煊也承认:“转瞬严冬,树皮草根且尽,不至于人相食不止”⒆。有关这场旱灾的实际死亡人数,目前尚无确切数字。据当时前往西安的一个美国人估计,陕西“通省人民九百万名15,死者二百余万”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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