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期以后,铁路已为更多的国人所了解,并且认识亦深化。不仅因为中外往来日多,风气日开,更多官员亲自见识了火车铁路,而且当时传入中国的相关知识也更为确切、真实。在传教士和一般西人所办的刊物中,频频出现介绍铁路的文字,且已非简短描述,而是详尽介绍其工程及样式,如《万国公报》、《格致汇编》、《中西闻见录》等刊物中所载。如此,则对朝中大臣了解铁路亦有一定帮助。
再者是朝中已有人敢于提出修建铁路的意见,而且奕訢亦表示赞同,此人便是李鸿章。同治十三年(1874)的海防议中,他提出“倘如西国办法……有内地火车铁路,屯兵于旁,闻警驰援,可以一日千数百里,则统帅当不至于误事”。(注:《李文忠公全书》,奏稿卷24,22—23页。)是年冬李鸿章见奕訢,“极陈铁路利益”,奕訢“意以为然”。(注:《李文忠公全书》,朋僚函稿卷17,12—13页。)只不过他不愿再成为众矢之的,因而只是暗中采取一些松动策略。这一点在吴淞铁路事件中已经有所流露。光绪二年(1876)三月,总署在奏片中称:“中国于此事无论害多利少,窒碍难行,即欲仿照西法办理,亦当权由自主……如中国将来以铁路为有益,仍听中国自主。”(注:《清季外交史料》卷5,19—20页。 )吴淞铁路的交涉更多涉及*意味,尤其是买回铁路后,拆毁铁路更含有一种维护道统和意气用事的意思。(注:柯文说:“在另外一些情况下,中国人反对西方影响带来的革新……由于种种原因在*上是无法接受的……沈葆桢在1876—1877年收购并拆除外国建造的吴淞铁路一事。这一种行动表面似乎是由于反对西方技术的保守情绪所引起,但最近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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