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怀忻三宗,从1621—1640年,也就是明朝末年即已下降;徽州陈坑黄姓一宗,在乾隆中叶以前也已下降。<4> 赵冈先生过去曾有研究指出,中国的粮食亩产量从明末以来即已逐渐下降。<5>这些论点一致的“史实”,与本书的主结论──乾隆中叶后中国粮食亩产量下降<6> ──显然也不无矛盾。假若再把它前推几百年,是否也会得出相似的结果?这中间究竟存在着怎样一些问题和可能?……
地主实收租额的下降,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近来的研究一般都把它与粮食亩产量的增减联系起来,实际上它可能还有着其他的原因。粮食亩产量的下降可能会引起租额的变化,但从一个较长时期看来,其幅度当比较小(如前引每年约1%即不是一个小数,第92页);从具体案例看来,实收租额下降的幅度是相当大的。例如1736—1775年,山东汶上县美化庄小麦每亩租额由5斗下降到2斗,豆类由3斗下降到1斗,杂粮由6斗下降到3斗;又如1821—1903年,安徽祁门夥县五家地主租谷实收指数由100下降到50左右(第124、100页),这就不是拿亩产量下降所能解释得了的。
以上是分成租的例子,定额租册也许更能说明问题。定额租中有一类硬租,据书中所言实收租额没有变化(第93页);另一类软租佃约,虽名曰定额,却是要审度“年成”情况由地主酌量“让租”的。本书提供的从明末1621年到清末1900年的33件这类定额租册中,不但每册实收租额都在变动,而且波动幅度颇大。具体说来,在这33个案例中,有26个是负值,7个是正值。如按一定的可信度标准计,则有13—15个为负值,仅3个为正值,年下降率约为1%左右。其中大于1%的有∶夥县孙姓两家,徽州胡姓,休宁尚书公祀产(20余年下降了将近一半),夥县汪嘉祯(下降了三分之二),夥县思诚堂,夥县杆木丘吴庆余(30年间下降了一半多),休宁古涧公祀(下降了一半),徽州王廷显等(第115-122页)。
除去某些当代经验,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指证这些租额下降的确切原因,正如本书也没有提出过一段古人直言当时亩产量降低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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