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1900年新旧消长和人心丕变 |
|
时间:2007-3-10 10:58:47 来源:不详
|
|
|
此,汇聚了这些困蹇人口的义和团,同时也汇聚了他们背负的磨难和怨忿。而后久蓄于一身一心的磨难和怨忿便合群泄出,化为喊声与回声交作的“仇洋”和“灭洋”。当四方拳民向京城涌去的时候,愤火所驱,往往群自为战,毁电杆、拆铁路、焚教堂,并且由物及人,围追堵杀大毛子、二毛子。怒气与戾气勃勃然交杂地漫延于庚子年间的华北,显示了下层社会对西潮迫来的激烈回应。时当列国环伺,在他们为命运抗争的群起一决之中正包含着民族抗争的历史内容。然而一时汇聚的拳民大半是从旧的生产方式中走出来的,这种生产方式所构筑的那个世界正在社会变迁中碎裂,但那个世界又是他们安身立命和血肉相连的地方。所以,万千拳民的“仇洋”和“灭洋”不能不以回归旧的生产方式为出路。他们容不得教士,也容不得已经溶入新生产方式的“南人”。(注:《义和团史料》上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页161。)后来李大钊曾以经济说因果,由义和团的猛烈排外而直言其对于“工业经济压迫的反动”。(注:《李大钊文集》下,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页180。)溯其本义,“反动”正是在抵拒中走向回归。由于抵拒和回归联为因果,激起于“外人逼我甚,民情益愤”(注:《庚子国变记》,《清季野史》,岳麓书社1985年版,页29。)的义和团从一开始便非常明白地以守护传统为自觉意识。三十年以来,中国士大夫因自强与变法而新旧交争,又因新旧交争而人以群分。因此,下层社会执排外以卫旧序的万众激越一定会与士大夫中的固守旧物者发生感应,并使其中最否塞的一部分人岌岌乎跃入万众激越的猛烈排外里。于是,曾与开新久相对峙的守旧一方随之而声势盛涨,在夏季的北京成了支配朝局的力量。
当华北在“灭洋”与卫旧的斗杀声中西面动荡的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