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同义的东西。因此,当八国联军以枪炮*“如风驱草”,恣睢地击溃了团聚于烧香、焚表、请神、持咒的群群拳民之后,守卫旧物的喊声和回声便同“青龙”、“白虎”、“冷云佛”、“玄火神”一起,在窒扼中一时俱寂。洋人用枪炮证明了蒙昧并不是一种排外的力量。轰然而起的义和团又轰然而散,其“外乡之人,连夜逃遁,在京之人,改装易服。一日一夜之间,数十万团民踪迹全无,比来时尤觉迅速也”。(注:《庚子记事》,中华书局1978年版,页31。)随后,在联军兵威的督视之下,当日佑拳的亲贵和达官一个一个成了被惩办的“祸首”。这些人倾力把卫旧推向顶点,也使自己和卫旧一同走到了尽头。庚辛之际正在做京官的叶昌炽旁观尚书侍郎们被牵到菜市口去“正命”,曾联想前后而深致感叹:
戊戌所杀者,除杨侍御(杨深秀)外,皆南人也,今皆北人。戊戌皆汉人,今除天水尚书(赵舒翘)外,皆旗人也。戊戌皆少年新进,今则皆老成旧辅,反手复手,倾刻间耳。(注: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义和团》第二册,神州国光社1951年版,页477。)
他以南人与北人、汉人与旗人、少年新进与老成旧辅的对举刻划了十九世纪末期政潮的起伏,而后人读史更容易看清的却是贯穿其间的开新守旧相斗相扑。戊戌年间守旧摧锄维新,洒了一地的血迹。然而由庚子返视戊戌,则相隔不过两年。摧锄者已被一网收入遣戍、正法、赐死、革职和身死夺官的天罗罩下,变成了别人摧锄的对象。随着他们在生路上和宦路上走到了终头,曾在朝局中据有强势的守旧便因外力的剪芟而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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