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政府每年给他们免费打预防疫苗。这还不是最厉害的,要是被夏蜢子叮了,毒性更大……”像来时路上遇到的许多人一样,这个“老山林”边开车寻找玛利亚·索一家所在的猎民点,边向我述说着在山林中生活的种种不易,无意中传递着让人并不愿接受的恐怖。
但当我们在荒无人烟的大山上转悠了很久,找到那处猎民点时,这里已满眼空空。原来,玛利亚·索一家已经在20多天前搬迁到另一处营地。这样的搬迁,对他们这样的猎民来说,每年都要进行一二十次。
人物印象
历尽艰难后,我们最终在另一处林间空地处找到玛利亚·索一家和在营地内外自由觅食的成群驯鹿。
“还有什么采访的?我们的事有好多记者、媒体都报过了。采访我们是要收费的。”在整个营地中,玛利亚·索二女儿德克莎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看到了这个“森林部落”,其实离我们的生活也并不遥远。
幸亏我带着从阿龙山林业局所在的镇子上采购的大块新鲜猪肉和西瓜、菠萝、香蕉等时鲜水果。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成为我完成有效采访的“采访证”之一。
-玛利亚·索脸上没有“酋长”的威严
营地里,除了玛利亚·索的直系家人,还有旁系的70多岁老猎人安道和儿子毛谢,以及有着艺术家之称的维佳和姐姐柳霞。最多时,大大小小有20多口。
因为玛利亚·索是敖鲁古雅几位不会说汉语的老人之一,她的话要通过族中其他人来翻译。
现实中,被族人称为“最后的酋长”的玛利亚·索话语不多,长相和一身装扮会让外人误以为她是个俄罗斯老大妈,脸上也没有人们印象中“酋长”的威严,更多是一个年长者的慈祥和岁月的沧桑。
从这个新营地中所有家族成员的话语中,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她是营地的核心和最受尊敬者。她的地位与权威,不仅因为她是营地的最年长者,也来自于她以往的经历。
玛利亚·索今年2月刚度过80岁生日,她的父亲也是猎人,这让她从小就练就了打猎的好本领。年轻时的玛利亚·索高个头,漂亮而且利落。她比去世的丈夫拉吉米小12岁,是拉吉米的好帮手,丈夫打中的猎物,都是由她带着驯鹿运回家中。在男性世界的鄂温克人心目中,族里和家里都是男人说了算,但在拉吉米家里,却是玛利亚·索当家作主,原因在于拉吉米嗜酒。为了保证丈夫的健康,玛利亚·索独揽了家庭大权,渐渐成为了家族的核心。
拉吉米去世后,她不仅承担起家族的重担,还把原来拉吉米在族里的威信和责任共同承担起来。
玛利亚·索的表妹古丽梅说,玛利亚·索酋长一生很勤俭、细心,真正保留了很多民族特有的财富,其中包括狩猎所获得的野生动物标本和祖辈遗留的工艺器皿。她还采集了很多的猎民草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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