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饰”。
(9)《新书·礼容语下》:“夫宫室不崇,器无虫镂,俭也。”
四库全书本“虫”写作“雕”也,此乃手民昧于古义而妄改,可为“虫”作“雕饰”解之旁证。
(10)《吴越春秋·王僚使公子光传》:“不闻以土木之崇高,虫镂之刻画,金石之清音,丝竹之凄唳,以之为美。”
(11)《淮南子·本经篇》:“大钟鼎,美重器,华虫疏镂,以相缪紾。”高诱注:“书曰‘山龙华虫,藻火粉米’。缪紾,相缠结也。”
今谨按:“华虫疏镂”即“虫镂”。高注引文不当。
(12)《法言·吾子篇》:“童子雕虫篆刻,俄而曰:壮夫不为也。”
“雕”、“虫”并举,字面义同上文所举“虫镂”。试比较例句(2),“彫”、“彤”对言。《荀子》中的例句值得注意,上文言“彫”,下文言“彤”,盖扬雄“雕虫”所本。因为《汉书·艺文志》指出汉赋可师法对象为:荀子、屈原、陆贾等,所以我们有理由这么认为。
(13)裴子野《雕虫论·序》云:“宋明帝博好文章,才思朗捷,常读书奏,号称七行俱下。每有祯祥及幸宴集,辄陈诗展艺,且以命朝臣……于是天下向风,人自藻饰,雕虫之艺,盛于时矣。”
魏晋六朝去汉未远,“雕虫”本义犹可识。《梁书·裴子野传》:“子野为文,典而速,不尚丽靡之词。其制作多法古,与今文体异。当时或有诋诃者,及其末,翕然重之。”可见子野文章的质朴特色。齐梁时代,文学作品日趋藻绘轻艳,裴子野对当时诗赋注重“藻饰”“雕虫”,深表不满,主张作品应“劝美惩恶”“止乎礼义”,所以著《雕虫论》,进行了有力的批判。
(14)钟嵘《诗品·晋步兵阮藉》:“其源出于《小雅》,无雕虫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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