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葡萄》上。
写《葡萄月令》的时候,文艺的春天来了,但是“文革”留下的冻土层还没有完全融化。记得当时父亲写完了这篇散文,他自己的得意之色已浮在脸上,说看哪家刊物运气好,谁先来就给谁!很快,一个老朋友单复先生来访。单复与父亲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就因文学而相识,“反右”时也被打成右派,下放劳动;此外他与母亲还算得福建同乡。唏嘘感慨之后,单先生说明代表东北的一家杂志约稿的意图。父亲十分郑重地将《关于葡萄》(《葡萄月令》是其中的一篇》交与他。有意思的是,没过多久收到了来自东北的挂号信。拆开一看,“葡萄”又全须全尾地被“还”回来了!还附了退稿信,大意是:经过研究,您的文章不适合在我刊发表。父亲虽感到意外,却又排解道,“他们只是没看懂。本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没有必要说三道四。”他甚至为没有完成老朋友的托付而有些遗憾,说也许还能给他们写一篇更合口味的东西。
《关于葡萄》不久后发表在1981年第十二期的《安徽文学》上,《葡萄月令》很快就引起了评论界的关注,几乎把它奉为抒情散文的经典。现在想想,这篇散文当时在两家杂志所受到的不同境遇,与南方的灵秀或北方的粗犷,与“橘”和“枳”似乎并无干系,大概像台湾民谣唱的那样“葡萄成熟还早得很”,《葡萄月令》在“节气”上还是有些超前吧。
汪曾祺:(1920年3月5日至1997年5月16日),著名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主要作品《邂逅集》、《受戒》、《大淖记事》。被誉为“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
我爸的爱和智商
林布谷(林斤澜之女)
爸,和你相比,
我,只能算个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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