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樵对治学规律的认识和遵循,在他一生的经历及学术成果上,有三方面的体现。
第一,比较正确地把握“博”与“专”的辩证关系。
众所周知,结合各人的特点处理好博与专的辩证关系,是古今中外成功学者的共同经验。郑樵走过的是一条由博而专,由专而通的治学之道。他在《通志总序》中说:“大著述者,必深于博雅,而尽见天下之书,然后无遗恨。”可见,在博与专的关系上,他首先强调要博。为此他作了艰苦长期的博览群书的实践,并且在《图谱略》总结出“求书八法”,这“求书八法”就是他为达到“博雅”境界而步入书山的途径。所以,他45岁时在《献皇帝书》中相当自信地写道:“今天下图书,若有若无,在朝在野,臣虽不一一见之,而皆知其名数之所在。”(注:《夹漈遗稿》卷二,《丛书集成初编》本,第11页。)后人所谓“惟有莆阳郑夹漈,读尽天下八分书”,当非溢美之词。
在博览群书的基础上,郑樵再分别进行专题研究和著述。绍兴十八年,他回顾了自己三十多年读书和撰著的过程,大体情况是:“十年为经旨之学,以其所得者,作《书考》,作《书辨讹》,作《诗传》,作《诗辨妄》,作《春秋传》,作《春秋考》,作《诸经序》作《刊谬正俗跋》。
三年为礼乐之学,以其所得者,作《谥法》,作《运祀仪》,作《乡饮礼》,作《乡饮驳议》,作《系声乐府》。
三年为文字之学,以其所得者,作《象类书》,作《字始连环》,作《续汗简》,作《石鼓文考》,作《梵书编》,作《分音》之类。
五六年为天文地理之学,为虫鱼草木之学。以天文地理之所得者,作《春秋地名》,作《百川源委图》,作《春秋列传图》,作《分野记》,作《大象略》。以虫鱼草木之所得者,作《尔雅注》,作《诗名物志》,作《本草成书》,作《草木外类》。以方书之所得者,作《鹤顶方》,作《食鉴》,作《采治录》,作《畏恶录》。
八九年为讨论之学,为图谱之学,为亡书之学。以讨论之所得者,作《群书会纪》,作《校雠备略》,作《亡书正讹》。以图谱之所得者,作《图书志》,作《图书谱有无记》,作《氏族源》。以亡书之所得者,作《求书阙记》,作《求书外记》,作《集古系时录》,作《集古系地录》。此皆已成之书也。
其未成之书,在礼乐则有《器服图》,在文字则有《字书》,有音读之书。在天文则有《天文志》。在地理则有《郡县迁革志》。在虫鱼草木则有《动植志》。在图谱则有《氏族志》。在亡书则有《亡书备载》。二三年间可以就绪。”(注:《上宰相书》,《夹漈遗稿》卷三,《丛书集成初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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