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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幼犁:评唐老师的一节历史公开课

时间:2009-10-18 17:05:22  来源:聂幼犁
 

 

         3月13日晚在线研讨:教学案例选3

 

从《秦始皇陵兵马俑》一课,看如何走进“世界文化遗产”

 

华东师大教科院课程系  聂幼犁

 

去年12月27日,笔者有幸在广东省新课程改革交流会上观摩了四堂公开展示课,唐云波老师的《秦始皇陵兵马俑》是其中之一。观后着实让我眼睛一亮,发现当不少同行还在抱怨新课程如何难上的时候,广东的同志却已经 “决战”课堂,且卓有成效。回沪后,即把这些情况介绍给上海的同仁。现在,应编辑部之约再来拜读唐老师的这个“教学设计”,想法就愈加清晰。

 

新课程改革以来,大家都会说“以学生发展为本”,但究竟如何实实在在地化为课堂教学行为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花大力气作具体内容的具体开发。就这一点而言,唐老师的这堂课是很出色的,主要表现在:教学目标规范到位、认知逻辑清晰紧凑、课程资源丰富多样、教授方法自然恰当和设计意图自觉细腻。但笔者以为,其中最值得圈点的是教学目标、认知逻辑和教授方法。三者在大的方向、定位、框架和途径上已经决定了本课的教学质量。

 

教学目标是课程开发与实施的出发点和归宿。制定教学目标的基本准则是课程标准。《秦始皇陵兵马俑》属于选修课,是“世界文化遗产荟萃”中的一部分。按《课程标准》规定,选修课“旨在进一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拓展学生的历史视野,促进学生个性化发展”;“了解和考察世界文化遗产,有助于学习和借鉴世界各国的文明成果,也有助于了解中国文化遗产在世界文化宝库中的地位”;“了解秦始皇陵兵马俑概况,感受古代中国工艺、美术、造型等方面的高超技艺”。[1]然而,《课程标准》是针对我国绝大部分地区的学生情况制定的。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抽象的“课”,只有具体的“课”,针对特定对象的“课”。因此,完成《课程标准》只能算“以学生发展为本”的第一步。只有在特定的时间里,使特定的学生得到最有效的发展才是真正的“以学生发展为本”。这就决定了教师必须在《课程标准》要求的基础上,以特定的学生为依据,理解和开发课程,选择和定位更能满足学生实际需要的教学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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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订《普通高中历史课程标准(实验)》,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年4月版。

 

一般地说,引领学生走进文化遗产有两种“走”法:第一种,学生是游客,教师类似导游,把文化遗产讲解的令人心悦诚服;第二种,学生是学习过程中的“人”,教师的职责是引导和鼓励他们除了了解、欣赏、感悟史学业已“走进”的文化遗产以外,还要学会怎样“走进”文化遗产,领会史学的智慧和魅力。这两种“走”法在实际的教学能力中往往有内在的累积关系,但体现的却是大不相同的理念与境界。从本课“知识与技能”目标中的认识兵马俑的“史学价值”、“过程与方法”目标中的“学习探索历史真相的方法”和“学习根据历史信息解释历史现象的方法。”以及“情感态度价值观”目标中的“通过探索历史真相,解释历史现象,体会历史学习的乐趣,感受历史学科的魅力”等规定可以看到唐老师对这堂课的设计定位于第二种“走”法,并自觉地认识到“有了方法论的指导,历史的教学才会被赋予内在的灵魂”。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灵魂”,本课的三类六条教学目标合而不同,疏而不漏,全而不虚。既有教与学的具体规定,又有学业测量评价上的可操作性。另外,从教学目标的写法上看,做到了从学生的角度定义教学的预期效果和按三类目标的心理特征进行描述。与许多大而空、多而繁,“花边”似的“假教学目标”不同,是确实准备贯彻的“真教学目标”。

 

 

为了实现既定的教学目标,唐老师从“导入新课”到“课堂总结”共设计了四个板块:

 

导入部分引用了一个德国青年不远万里来兵马俑“秀一把”的故事,生动滑稽,贴近学生,完成“凝神、起兴、点题”的任务,并隐含了兵马俑对世界的影响,可谓“引出兵马俑”;

 

“秦始皇陵·亘古的谜团”板块在全课中既是知识,又是宏观背景。内设四个步骤,其实是渐次清晰的四个认知层次——课本中的秦始皇陵、资料中的秦始皇陵、学习后学生头脑中的秦始皇陵,直到要求学生反思的“头脑中的秦始皇陵是怎样形成的?”可谓“迈向兵马俑”;

 

“兵马俑·复活的军团”板块是本课的主体。从全课整体上看,是从没有打开的秦始皇陵墓主体转入已经打开的陵墓局部兵马俑。从内部设计来看,四个步骤的前两个步骤是由远及近地领略其外部面貌和形象,可谓“靠拢兵马俑”。第三步骤用步步紧扣的四个思考题引领学生由表及里地汲取历史信息,可谓“进入兵马俑”;第四步骤是要求学生利用信息解释历史。内部再设三个台阶:先让学生讨论和解释,再放映《长平之战》作案例示范,点出解释的依据和为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释及其意义,可谓“神入兵马俑”。

 

最后的课堂总结也别具风格,不是按常规从头至尾地归纳回顾,而是进一步升华主题,提出兵马俑的史学与艺术价值和为什么会成为联合国确认的世界文化遗产,可谓在新的高度上又“跳出兵马俑”。诚如唐老师在设计意图中所说:“将学生的认识最终提高到对世界文化遗产评审标准的判断合乎逻辑,水到渠成。”  

 

纵观从“迈向兵马俑”到“跳出兵马俑”全过程,学生的学习似乎是在教师的指引下,用一种浓缩的、类似于考古学家发现和研究的方式,走完了全过程,可谓常态教学下的研究性示范,不是研究性学习的研究性学习。

 

与许多公开观摩课不同,唐老师没有在教学方法上刻意打造和展示,而是根据教学内容、目标,学生的实际情况,自己的特点与长处和教学效果与效率的需要,选择了讲授、观察、对话、讨论和多媒体辅助教学等一般的常用方法。有接受学习,也有发现学习。自然而平实,朴素而不凡,这是一种务实、负责的态度。在当前不少人误以为改革就是要花样翻新,为方法而方法、搞形而上学的形势下,有其特别重要的启示和榜样的意义。在教学方法的问题上,永远不可能有万灵的、最好的方法,只有更适合的方法。转变学习方式的实质是转变思维过程与方式,而不是表面化的、外在的热闹和哗众取宠。

 

 

一个好的教学设计为一堂好课奠定了基础。加上唐老师个人的教学素养,使这堂课上得很成功,得到了与会同行与专家的一致好评和鼓励,被认为是一堂既符合素质教育精神,又对得起学生、经得起考试的课!显然,这里面也深深地渗透了深圳乃至广东同行的心血,是集思广益的结果。唐老师在她的“博客”里向广东省和深圳市的教研员表示了衷心的感谢。更有意思的是她对学生的感谢,或许,这才是她最深层的理念和成功所在?

 

 

“这帮孩子,我必须要提!没有他们的力挺,我很难想象我的课会是怎样。……课前的四十分钟,我见到了他们,真的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小可爱’们,我们一见如故,无所不谈,他们甚至还让我签名留恋,哈哈,把我当偶像了吗?其实他们才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是他们,在进入课堂前的那一刹那,对我说‘老师,不要紧张,我们会挺你!’是他们,在课结束的那一瞬间,对我悄悄地竖起拇指,小声说‘老师,我们成功了!’80分钟的相聚时间实在太短,……但是他们那一张张活泼的面孔,会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一辈子……。”[1]

 

令人羡慕!“课前的四十分钟”,唐老师有本事把这帮“小可爱”如此这般地拉到了自己的“船”上!

 

呵呵,赞美之余,也想为这堂课的进一步发展贡献绵薄之力,提两条建议吧,可能近乎苛刻,仅供唐老师和读者参考。

 

 

 

第一,由于教师的绝对强势,课堂上无论对话还是讨论,学生的行为几乎都变成了一种“求同”或变相的“求同”,并在教师的“掌控”下亦步亦趋,未出现学生自己的高潮。不知唐老师是否意识到,这种格局保证了这堂课的成功,但这种成功可能掩盖的是使学生形成“同意或顺应教师的引导或意见就是正确”的下意识和习惯,从而丧失独立或逆向思维的品格,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另外,这堂课似还应当在突破“教学设计”中既定的难点“探索历史真相的方法与解释历史现象的方法”上下大功夫,以图巩固。假如笔者来设计,可能会在“走进兵马俑”、“神入兵马俑”上把文章做足、做透,引领学生用自己的行动来向教学难点发起冲击。具体做法是在第三板块“兵马俑·复活的军团”的第四步骤中简化“长平之战”,点到为止。因为事实上军事装备及其作战方式只是秦军在“长平之战”大获全胜的原因之一,还有其他更关键的原因,而且过程也比较复杂。如此“解释”有人为演绎历史之嫌,也可能给学生以片面映像。另外,更重要的是无意间局限了兵马俑的历史信息价值,削弱了本课主题可能产生的绕梁余音。不如以第三步骤“发现”和“复活的军团”为基础,顺势拓展,设计一个以“从兵马俑中还能看到什么历史信息”为题的“做个小小史学家”的竞赛,“开栅撤缰,放马驰骋”,激发学生尽情地从秦始皇陵特别是兵马俑中“发现”和“复活”秦始皇和秦朝,汲取文物所蕴含的深层信息,如陶俑的烧制工艺、秦朝的冶炼和标准化技术、国力的强盛与特征、秦始皇陵的建造及其组织特点、由此可能对社会造成哪些直接或间接的后果与影响……,并说明自己的解释,形成本课的高潮。要让学生通过自己的竞赛过程感觉到,只要有足够的智慧,就能在秦始皇陵及其兵马俑中发现更多、更多,也更有助于对秦始皇和秦朝“解释”。在整个过程中,教师的任务是推波助澜,鼓励学生互相挑刺、补充或纠错,择机用不同的方式肯定其合理的解释,点拨其不合理的解释。然后,从中寻找学生的典型解释,帮助学生小结怎样解释的思路是合理的,有历史根据的;怎样解释的思路是主观武断的,缺乏信息支撑或非历史的。假如学生“发现”与解释的情况比较好,则进一步帮助学生懂得什么是从文物信息中得出的“一定如此”的判断,什么是“可能这样”的判断,以及如何正确使用这两种判断的法则。最后,告诉学生从不同角度看的文物价值,如艺术、军事、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价值都属于历史或史学价值的有机组成部分,促进文化遗产的震撼与史学的智慧共振。

 

如此做法在时间上有可能不够,其时,可以把联合国关于文化遗产的规定以及为什么确认兵马俑为文化遗产的问题作为课后思考题,把课程自然地从课堂之内延伸到课堂以外。

 

第二,任何设计方案都不可能穷尽现实中的变化。一个好的教学设计,至少要估计课堂上可能发生的大的变数,并为其作一定的策略性准备。比如,在学生学习比较顺利的情况下应当如何发展?当学生的学习不能胜任时该如何调整?至少在教学目标和方法上要有所准备。这个问题对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教师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青年教师而言,就显得特别重要。教学策略的准备,既可以使现实中的课上得更胸有成竹,实际上也是利用虚拟的方式提高自己的教学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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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自《历史课程网》“唐云波”的博客,2007年1月3日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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