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以多岐亡羊,学者以多方丧生”,罗曼·罗兰说“与其花许多时间和精力去凿许多井,不如花同样的时间和精力去掘一口井”,使他认识到必须使自己所研究的领域的一点或几点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前进,言人之所未言,发人之所未发,从而在某一点或几点上超过前人。终于,他根据自己的兴趣和客观条件,最后把研究方向定在宋代文学,而且从陆游开始。
关于陆游的卒年,学界当时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嘉定二年(1209),一说是嘉定三年,争来争去,久无定论,孔凡礼不禁也参加进去。经过查阅大量资料和论证,一年后他便有了结论。1958年2月9日《光明日报》的《文学遗产》专刊发表了他的论文《陆放翁的卒年》,把陆游的卒年定为嘉定二年,自此得到学界公认。这一成绩对他鼓舞很大,接着他便乘胜前进,研究陆氏的论文一篇篇地发表。
“齑盐三顿清如水 骏马千蹄志不回”
然而,繁重的教学工作和不懈的业余研究大大地透支了他的健康,加之家人不在身边而他又不会料理生活,饱一顿饥一餐,胃病又复发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一个圆滑的人,完全可以采取请病假吃劳保的办法,既可治病,又可治学,还有基本的生活保障;但他一向诚实厚朴,不安于不为学校做事而“坐糜廪禄”。他认为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得兼,为了集中精力从事古文研究,竟破天荒地向学校提交了留职停薪的报告!“长安米贵,居大不易”,他好不容易在京城求得了一份公职,现在却把现成的饭碗弃置不要,而到那漫无边际的学海中去谋生,那要冒多大的风险啊!许多师生和朋友都劝他慎行,可是他却九牛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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