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委员会委派我去邹平进行考察,并写出一份调查报告。他告诉我美中学术交流委员会正考虑在邹平设立一个研究基地。邹平考察之后,我在北京拜访了梁先生,向他讲述了我在邹平的所见所闻。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将与梁先生的部分谈话内容录了下来。后来,我给梁老先生写了封信,信中描述了对美国学者“开放”的邹平以及这一发展的重要性。梁老一直以来对邹平的民生非常关注,他将我的信登在了《光明日报》上。
1985年后,梁先生和我仍有许多面谈的机会,但我并未将内容录下来。这些谈话都是较为轻松的闲谈,而非正式的访谈。例如1985年我和内子一起拜访梁先生。他非常热情地招待我们,我们如同老朋友般天南地北地聊天。我现在仍然可以一字不漏地记得当时谈话的部分内容,但我并未将这些内容收入本集之中,因为这部作品是我们访谈内容的原始录音文本。我目前正在重新撰写梁漱溟的传记,我计划利用和他所有的谈话记录——无论录音与否——作为修改的资料。
读书报:您从年轻时就开始研究梁漱溟先生的思想,您以梁漱溟为主题的博士论文《最后的儒家》获得“费正清东亚研究最佳著作奖”;后来您又因梁漱溟而开始更深入地研究中国。除了梁先生的思想和理论,他身上还有哪些东西吸引着您以此作为一生学术事业的重点?
艾恺:我在哈佛读书的时候,对梁先生的生平志业产生兴趣,以他作为博士论文的主题,在台湾与香港收集相关资料,寻访他的故友旧交。碍于当时中美政治局势,我始终无法前往中国大陆,亲见我的研究对象梁先生。书成之后,我得到拜访他的机会,我发现梁先生表里如一,他的文章真实地反映出他的思想感情,未曾因为要顺应时局而掩饰真心,所以我透过文字所认识的梁先生,与我后来实际上与之对谈的梁先生是一致的。是以我虽无缘在书成前见到他,但透过他的文章,我仍然深刻地认识到梁先生的真实的性格与想法。
我为什么把他的传记起名为《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