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外篇·骈拇》
自从虞舜以仁义为标榜而风行天下以来,天下人都急于疲于讲仁义、行仁义、闹腾仁义,这难道不就是用仁义取代了自己的本性天性了吗?
如果人性中本来就具有仁义的因素,讲行、闹腾的目的只是弘扬这一面而不是让人的恶德泛滥,仁义是不是注定了会与人性相矛盾,会成为天性的六指与赘疣呢?
人性也堪称是洋洋大观:仁义、道德、爱心、欲望、利己、利人、贪婪、嫉妒、恐惧、焦躁、自保、护短、忧患、逍遥、和谐、浪漫、幻梦、好斗、记忆、遗忘……人性,这是一个内宇宙呀,抓住其中的一个方面就立论、著书、授业、宣扬,然后与抓住其他方面的论者势不两立、血战到底,陋矣哉!
完全不说仁义与完全依靠仁义,与完全否定欲望或只知一味纵欲,都是太天真了吧?完全没有道德,与视道德为万能,靠道德以救世,忽视发展这个硬道理,都是太幼稚了。
人的易犯毛病之一就是简单化,何况远在先秦,两千数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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