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基本上是隔膜不知的,典型表现,一是1793年乾隆皇帝(1711-1799)接见英国使臣马戞尔尼(1737-1806)时显示的“集体孤独症”。乾隆对于正在进行工业革命的英国仍以落后夷狄视之,自负天朝“无所不有”,断然拒绝与英国通商、建交。二是1838-1840年间,道光皇帝[注: 道光皇帝,是中国清代皇帝。满族。爱新觉罗氏,名旻宁。庙号宣宗,谥号效天符运立中体正至文圣武智勇仁慈俭勤孝敏宽定成皇帝。-daoguanghuangdi](1782-1850)在清朝遭遇英国来袭时,茫然不知“英夷”地处何方,终于在战场上惨败后签订城下之盟,割地赔款。从“盛世”皇帝乾隆的自傲,到“衰世”皇帝道光的虚弱,共同点皆在昧于世界大势,不能为中国文化[注: 中华文化,亦叫华夏文化、华夏文明,即汉族文化,汉文化。且流传年代久远,地域甚广,以文化圈概念亦被称为“汉文化圈”。中国文化不但对韩国、日本,]准确定位,从这一意义言之,其时的中国尚处于自在状态,未能赢得文化自觉,也就谈不上理性地决定自己的文明路径。
19世纪中叶以后的百余年来,与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鸦片商品相伴随,现代化浪潮自西徂东,日渐迅猛地推进。经历着“三千年未有之变局”的中国文化,面临“现代性”的反复拷问:从器物层面到制度层面,再到观念层面,中国文化迎受现代化的能力如何?中国固有的“内圣外王”路径,历经[注: 历经 拼音: 解释: 经历;多次经过:~劫难ㄧ小庙~百余年的风雨剥蚀,已残破不堪。-lijing]工业文明的激荡,是否可以开出新“内圣”,以提升现代人的精神世界;是否可以建设新“外王”,以构筑持续发展的制度文明与物质文明?
在严峻的民族危机压迫下,在文化现代性的追问下,国人展开关于中国文化的新一轮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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