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诗篇。
近代早期大学沿袭中世纪传统,各学科教师和毕业生有很强的自我认同,这种认同此时在市场经济和个人主义的影响下,以控制从业人员的专业水平为借口,发展为一种延续至今的垄断意识,将律师协会和医生协会等组织的会员资格等同于从业资格。得到认可的学位和严格的专业资格考试是人们获得会员资格的唯一途径,同时也起到限制新会员增加的作用,维护既得利益者,甚至在行业内造成家族垄断的弊端。西方的文官考试除了国家的吏治需要外,在很大程度上也是这一现代专业化趋势的结果,与之并存的是一系列[注: 一系列 拼音: 解释: 1.犹言一连串。-yixilie]其他领域的资格考试。文人在做官之外还有许多同样体面、甚或更加荣耀和有利可图的出路,与中国科举制度的语境完全不同。中外学人比照二者的说法各有各的动机,不过因为二者的起源和性质完全不同,“风马牛不相及”,谈论科举制度对西方文官考试制度有重大影响是不恰当的。
近代早期欧洲大学在社会平等方面没有展现充分的进步性,不过它们却开拓了知识分子在做官之外的多样出路,而且在探索科学和真理上扮演了先锋的角色。过去我们批评中世纪欧洲文化把一切其他学问都变成神学的婢女,殊不知神学乃是西方科学发展的关键环节。12和13世纪以来的西方神学重视科学方法,创造性地运用亚里士多德的逻辑思辨来讨论宗教、哲学、法律和政治问题,在不触及正统信条的前提下,不断对传统和权威提出挑战。阿贝拉尔的著名言论是:在圣经的理解上,“在教父的作品里似乎有许多互相矛盾之处,甚至有许多模糊的地方。我们对他们的尊重不应该成为我们探究真理的障碍”。他还说:“教父无疑会犯错,甚至作为使徒之首的彼得也曾经犯错。” 而他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在阅读前人著作时要重视文本的考证,而且“应该有批评的自由,没有理由不加批评地接受其中的观点。否则的话,所有讨论的渠道都会被阻碍,后学就没有机会在论辩中进行卓越的智识练习”。他宣布了贯穿中世纪经院神学以及其他学问的一个基本方法:怀疑权威。“借助怀疑,我们学会仔细地审视;通过审视,我们能够接近真理。”这种为托马斯·阿奎那等人所接受和发扬的科学态度与近代科学革命之间的距离,仅仅在于加入一个收集和使用实验证据的环节。
欧洲大学在16和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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