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语区长大的人读。张先生听后十分赞赏,并鼓励我说:“看小说好!要了解当时的社会,就要看小说,当时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张先生的这番话至今常在[注: 常在,清宫女称号,与“答应”同为最低级妃嫔。《清史稿?后妃列传》:“皇后居中宫;皇贵妃一、贵妃二、妃四、嫔六、贵人、常在、答应无定数,分居东西十二宫。]我耳边回响。可惜中国古代[注: 中国古代 中国古代中国古代是指先秦至1840年鸦片战争的历史-zhongguogudai]小说汗牛充栋,我至今也没能完整地读完几本。而今天我们的大学教育,史学跟文学早已分途,似也不见利用古代小说研究当时社会与历史的佳作。
那次会上,张先生还应我的请求,用他那一手漂亮的小篆为我题写了书斋名。他一边写一边说:“我去当个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还是够的。”这是我听见过的张先生唯一一句自负的话。
我们只要听张先生作学术发言,就会发现张先生总要先申明“我不是专家”。我常常想,张先生大概压根也没想去当专家。他天天坐在那里读书,博通古今,大概就是抱有古人所说的“一物不知,儒者之耻”那种想法。这种境界在今天这个知识爆炸的时代已经做不到了,但还是需要我们“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所以读张先生的著作,真不能用一字一句之得失来看待,而是要领悟欣赏他那种博雅通达、古今贯通的高境界。
(本版文章除李零文外,标题均为编者所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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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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