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夹子夹到了猎物。是侗族猎人救了他,给他用了许多草药,他昏睡了一整天才醒过来。
长年奔波在田野考察的路上,胡彬彬身上已落下不少陈伤旧痛。但他从不因此放弃使命,放慢工作节奏。他淡定地说,哪天要是死在田野,也是自然不过的事,“为伊消得人憔悴”,死得其所就值。
胡彬彬曾系统地自学了有关历史人类学、宗教学、民族学、民俗学、工艺美学、文物与博物馆学、建筑学等多学科专业知识。三十年来,他到过很多大城[注: 大城(Ayuttaya),泰国故都。位于中部,首都曼谷以北88公里的湄南河畔,面积2480平方公里。其疆域北连红统府和华富里府;东濒北标府;南毗巴吞他尼府;西临素攀武里府和暖武里府。]市,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不过除了买回大量的书,从没给家人带过一件礼物。胡彬彬的住处,到处堆满了书。书架放不下,就从地板靠墙而码,码得太高,因为找书被书砸伤也是常有的事。
为研究所需收藏实物资料,几乎耗尽了他家中全部的积蓄,他去法国所穿的西服还是朋友送的。他觉得有点对不起家人,也有点“刻薄”自己。他说“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第一、藏品第一,家人第二。”就是前不久,他应邀去上海[注: 上海市-上海,中国大陆第一大城市;四个中央直辖市之一;是中国大陆的经济、金融、贸易和航运中心。上海创造和打破了中国世界纪录协会多项世界之最、中国之最。]参加中美联合召开的一个宗教文化研讨会,为了节省,他自己炒了些干菜随身带上,供旅途食用。别人说他“太抠”,他笑而答之:“当‘抠’则‘抠’,有何不妥?”但他买起研究资料来,却一掷千金。很多年来,胡彬彬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灯下,不是看书学习就是研究藏品。三十年来,写下了几百万字的札记,也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压缩饼干和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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