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难以选择;墨子为何“泣”?因为洁白的丝线放进不同的染水,既可以染成黄色,又可以染成黑色,再也回不到洁白。《淮南子》说杨朱“哭”、墨子“泣”,用词不是“泣”与“悲”。从对仗的角度看,阮籍、孔稚珪比《淮南子》做得好,文学家炼字炼句的优势由此见矣。
《淮南子》所述,亦渊源有自。譬如“墨子悲染丝”,《墨子》《吕氏春秋》就说:
子墨子言见染丝者而叹,曰: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必,而已则为五色矣。故染不可不慎也。(《墨子·所染》)
墨子见染素丝者而叹曰:“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以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而以为五色矣。”故染不可不慎也。(《吕氏春秋·当染》)
白丝线染了青颜料就变成青色,染了黄颜料就变成黄色。染料不同,丝线的颜色也跟着变化。染过五种颜料,就成了五种颜色。染之一事,不可不谨慎!以上两段话大同[注: 大同市-大同市位于山西省北部大同盆地的中心,京包铁路、北同蒲铁路、大秦铁路的交点,北邻内蒙古自治区乌兰察布盟、东大同市位于山西省北部大同盆地的中心,]小异,《墨子·所染》《吕氏春秋·当染》两文也一样。紧接上面的话,两文均说:“非独染丝然也,国亦有染。”《吕氏春秋·当染》结尾则说:“孔、墨之后学显荣于天下者众矣,不可胜数,皆所染者得当也。”由丝之染联想到或者延伸到国家之染、士阶层[注: 阶层是指出身于不同阶级的人,由于某种相同的特征而形成的社会集团,例如以脑力劳动为主的知识分子,同一阶级里因社会经济地位不同而分成的层次.-jieceng]之染,又有多少事、多少人所染者“得当”呢?若数量多,墨子会叹息吗?社会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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