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有若干文献说哭歧路的不是杨朱,而是墨子:
相似之物,此愚者之所大惑,而圣人之所加虑也。故墨子见歧道而哭之。(《吕氏春秋·疑似》)
事之适乱,如地形之惑人也,机渐而往,俄而东西易面,人不自知也。故墨子见衢路而哭之,悲一跬而缪千里也。(《新书·审微》)
前引《当染》,此引《疑似》,《吕氏春秋》为何说叹素丝、哭歧路的都是墨子呢?贾谊[注: 贾谊(前200年-前168年),西汉时期洛阳(今河南省洛阳市东)人。由于当过长沙王太傅,故世称贾太傅,贾生,贾长沙。汉朝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前200—前168)亦把哭衢路的说成墨子,《新书·连语》还显性—匿名引用过墨子的练丝之说:“故其可忧者,唯中主耳,又似练丝,染之蓝则青,染之缁则黑,得善佐则存,无善佐则亡,此其不可不忧者耳。”秦汉之际,墨子犹有影响,这是两个例证。
读《两地书》第一集第二通,可知鲁迅用过墨子哭歧路这个典故。鲁迅给许广平(1898—1968)的信中写道:
走“人生”的长途,最易遇到的有两大难关。其一是“歧路”,倘是墨翟先生,相传是恸哭而返的。但我不哭也不返,先在歧路头坐下,歇一会,或者睡一觉,于是选一条似乎可走的路再走,倘遇见老实人,也许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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