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季梁之死,杨朱望其门而歌。随梧之死,杨朱抚其尸而哭。(《列子·仲尼篇》)
杨子之邻人亡羊,既率其党,又请杨子之竖追之。杨子曰:“嘻!亡一羊何追者之众?”邻人曰:“多歧路。”既反,问:“获羊乎?”曰:“亡之矣。”曰:“奚亡之?”曰:“歧路之中又有歧焉,吾不知所之,所以反也。”杨子戚然变容,不言者移时,不笑者竟日。(《列子·说符篇》)
《汉书[注: 《汉书》-《汉书》,又名《前汉书》,中国古代历史著作。东汉班固所著,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沿用《史记》的体例而略有变更,改“书”为“志”,改“列传”为“传”,改“本纪”为“纪”,无“世家”。]·艺文志·诸子略》道家类著录“《列子》八篇”,并自注:“名圄寇,先庄子,庄子称之。”此《列子》就是现在传下来的张湛注《列子》吗?学术界有很多人认为张湛注《列子》乃伪书。写这篇文字,笔者倒觉得:今本《列子》,其书未必全真,但其事也未必全假。既然其事未必全假,毋宁说:《仲尼篇》的“哭”,加上《说符篇》的“歧路”,构成了《荀子·王霸》说杨朱的源头。《说符篇》记有心都子说的一席话:“大道以多歧亡羊,学者以多方丧生。学非本不同,非本不一,而末异若是。唯归同反一,为亡得丧。”一条大道拐出无数岔路,羊就找不回来了;一个学者对什么都感兴趣,方向就迷失了。只有归于同,回到一,才会真正拥有自己的方向。心都子之言,一语道破杨朱之“泣”的玄机。
归纳以上所说,《墨子》《吕氏春秋》勾画了墨子之“悲”一线,《列子》《荀子》勾画了杨朱之“泣”一线;两条线汇聚到《淮南子》,最先完整地建构了另一种“杨墨之道”;其后,阮籍、孔稚珪把它进一步固定了下来。
《淮南子》之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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