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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沈战争与清代通俗小说的宝物崇拜

时间:2009-8-8 16:53:30  来源:不详
的兵器不是空的,要切实地运用到实战中去,才能发挥兵器本身的威效。
然而,这也需要从多方面寻找原因。火炮为代表的远距离作战兵器,灵活机动具有实战效验。然而由于本身未尽完善,或还要受到下雨等天气和外在环境的影响,尤其是具体操作者的素质、技术等方面的制约,未必火器就要胜于冷兵器。《海角遗编》第七回十八骑清兵截击明人官船,如风似火:“船上所恃惟铳,较其来近,正要发时,也是天数,风色又不顺,正下着一阵大雨,药线俱湿,炮不得发,岸上箭似飞蝗,船上虽有弓箭,已着了忙,就有好汉,不比平地可以立住脚头,须臾,骑鼓中军顾三爷、伏波营总兵沈俱用铁鞭四十余斤者,几筹好汉,俱中箭而死矣。”
后金(清)军仿制红衣大炮。皇太极在宁远、宁锦战役失败后,认真总结经验,由于忌讳“夷”字,故谐音为衣,称为“红衣大炮”。天聪五年(1631年)正月,后金仿制的第一批红衣大炮40门在沈阳建造而成,定名曰“天佑助威大将军”,皇太极在八旗军内设置新营“重军”,是以火炮等火器装备的新兵种。这是在辽西战争中得到的一个惨痛教训之后,开始刻不容缓建造的,因此,其实战的意义殊为巨大。
相比之下,火器运用上最初处于明显劣势的后金方面,却是迅速学习,及时赶上军事史上的这一重大变革。就在这上述40门大炮造成的半年之后,天聪五年七月末,祖大寿修筑大凌河城,尚未完工,八月初皇太极就把这四十门大炮运往大凌河战场,用红衣大炮轰击大凌河城,摧毁了城上的雉堞、敌楼,而祖大寿组织的四次突围均遭失败。援军吴襄大营也被佟养性所发的大炮轰击而毁[4]120-122。
这体现了女真贵族在历史挑战面前及时而有效的“应战”。与明朝拼人口实力,满族是拼不起的。《满文老档》卷二十一载努尔哈赤慨叹:“我方以民少为恨。”而诸如沈阳、辽阳等相继落入后金之手,当地的汉族居民却往往逃亡关内或避居海岛,甚至逃往朝鲜。《满文老档》卷二十四载录努尔哈赤在天命六年给朝鲜国王书信中就说:“闻吾所获辽东之人,多往尔处。”因此,在人力上后金是大大逊于明朝的,其出动的兵力也不是以人多取胜,如天启六年(天命十一年)正月努尔哈赤亲率诸贝勒统八旗大军进攻宁远,许多研究者根据袁崇焕回答努尔哈赤的话,是十三万,而据专家仔细考证,不过五六万人,但已经是“倾注全力”了[6]195-197。其采取了很多办法,然而,改进战争工具的迫切性,却是首要和直接的。
  
二、火器崇拜及憧憬在清代小说中的多重艺术表现
  
文学是现实的折光反映,也往往曲折地折射出一定的社会心理。清代叙事文学尤其是通俗小说,对于战争武器及其效果的刻画,集中体现了清初以降人们对于先进武器的重视、憧憬、期盼等民俗心理。
首先,也不排除一定程度上的写实。如清代七峰樵道人小说《海角遗编》第二回就描写了扬州已破,镇江遭到进攻首先从炮击开始:“清兵列阵于半江,发大炮直打到北岸,于是百姓家家户户拈香顶祝,望其死守……”(第686页)小说第四十九回又写清兵进攻江阴:“豫王大怒,特调贝勒王统大兵,又将江船装载火药、铳炮无数,期在必克。一到,……把城池围得铁桶,四面俱布置大炮,于廿一日子时攻城,城上亦将铳箭打下,自子时至辰时,百里内外惟闻炮声如万雷俱发,两边人马死伤无数……城内火药及长兵已竭,城上人立脚不住,凭外边火炮打到,午后城垣俱已倾塌,四面鼓噪,一涌上城……”[8]可见,到这时清兵已迅速学习了明兵辽沈战场上的长处,重视火器的运用,而且在火炮装备上胜过明兵和地方武装,因为惶惶不可终日的南明王朝已顾不上发展兵器了。
其次,作为平民意识表现的清代通俗小说,是现实和民俗期盼的折光反映,其所描写的未必就与战争实践中的兵器同步,更多的还依旧承袭着道教和民间秘密宗教中的法术。当然这也离不开明末清初战争的震撼和刺激,但是小农经济条件下的平民心理,考虑的依旧是眼前的易于操作,当下见效。于是,火器描写在小说中,由神怪题材转移到历史演义的神怪式状写刻画上。即使神怪大队人马作战,展示的却只是单兵作战的近景场面。
《说唐三传》第十二回写苏宝同“背上插一个葫芦,他把葫芦盖开了,口内念动真言,飞出两口柳叶刀,长有三寸,阔如蒜叶,倒有一丈青光簸满”,将尉迟兄弟乱刀砍死。第二十七回写番后苏锦莲的葫芦能放出无数火鹊,把周青等八个总兵烧得焦头烂额,一万兵折了八千。第三十二回写朱顶仙的红葫芦打开盖,“放出无数烈火,顷刻之间,满阵大火。兵马三千,偏将十员,俱皆烧死。只有薛丁山陷在阵中,幸得身上穿着天王甲,纵有烈火不能上身。”第三十三回写仙人谢应登解下葫芦,“揭开水晶盖,放出雪白一道亮光,变成四条白龙,张牙舞爪,顿见满天乌云,落下倾盆大雨,立刻将烈火消灭。”第三十六回写扭头祖师的两个葫芦,一个藏北海之水,一个藏南山之火,名为水火葫芦。第四十六回写樊梨花揭开葫芦盖子,放出无数火鸦,把杨藩的阴兵烧得无影无踪。第六十九回写谢应登仙翁把葫芦供在桌上,请宝贝转身,“只见一道红光,从葫芦里飞出,变成剪刀,双翅奔来,野熊(仙人)一见大惊,转瞬头已落地。” 

小说还注意将英雄的坐骑赋予火器发射的功能。《说唐全传》第十九回也写尚师徒的龙驹风雷豹,头上有一综黄毛,将黄毛一扯即口中能吐烟。第二十八回写这马:“头呢像个马头,身上毛片犹如老虎一般,一根尾直像狮子尾一样,四个大蹄犹如铁炮头一般。顶上却有一个肉瘤,瘤上有七八根白毛,如银针一般硬的。若上阵,得胜便罢,若战不过时,就将那肉瘤上这几根白毛一扯,这马一声吼叫,口中吐出一口黑烟。那些凡马见了,便屁滚尿流,就跌倒了。真算是一匹宝马!”坐骑直接吐出烟火,人们眼见的只是烟雾,简便易行,战果却是即刻奏效。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努力试图写出火器类宝物给大兵团带来杀伤的。如《说唐三传》第四十六回写樊梨花与杨凡对阵,收了金棋子后,杨凡以阴兵杀来,樊梨花将一个葫芦揭开盖,放出无数火鸦,把阴兵烧得无影无踪。《说唐三传》第六十四回写苏宝同与罗章交战,三十余回合不能取胜,他从教主金壁风祖师借来的神兽黑狮子发挥了威力:“那黑狮驹双蹄起在空中,鼻内喷出烟火。罗章两目难开,回马就走。三军烟得无处投奔,自相践踏。伸手不见五指。那火一发利害,大者车轮,小者炭火,飞来粘在身上,烧得焦头烂额,一万人马,去其大半。”[9]毋庸置疑,这一“怪兽喷火式”的描写,具有多重现实成因。而其中较为直接的民俗心理成因,就是明末清初战争中火器尤其大炮的运用,所给予人们心理的深刻印象和持久记忆。
然而不难看出,清代通俗小说作品的叙事重点还在于以少总多,虚写胜于实写,结局重于过程刻画,往往偏重在以辉煌的结局强调宝物的威力,而缺少一种战争工具本身的技术性的展示。这是因为,体现明末辽沈战争记忆的通俗小说,其创作者并无先进的科技意识,他们只不过道听途说地了解到一些火器运用于战争的实际威效,而并不真正关注具体操作过程和操作者的素质,小农意识的封闭和平民心理想象,容易把事情简单化和理想化了。由于实际参战者很少生还,幸存者又难于与小说家接触,小说家们把战争想象得如同道士作法一般操作简单,战争工具也用不着去人为地改进、更新、维护和操作训练。许多只有在实战中才会总结出的细节关键之点,几乎都无一例外地被忽视了。通俗小说只重视具体征战上个别性的结局,将宝贝兵器视为百试不爽的万能法宝,也极为形象地状写出人们受到时代、观念积习的限制,在战争工具想象和实战中先进兵器期盼方面的局限性。可以认为,文学想象与现实进取之间并非绝然没有联系,以这种简单化理想化的阵上宝物叙事,怎能在先进武器的实战运用上迈出应有的前进步伐?其虽然曲折反映了人们的愿望,但不过是廉价而热闹一时的感官刺激,缺少深刻的历史反思。
这一缺憾,直到进入到19世纪的俞万春(1794-1849)写《荡寇志》才开始部分地予以填补。他把真正意义上的火炮描绘到小说世界中。小说第一百一十七回写了“飞天神雷”的准确度。说是慧娘“会勾股算术,算那雷子落处,远近尺寸,不爽分毫。前日白瓦尔罕用火鸦,亦是此术。不然,那火鸦如何都落到竹笆上,不飞到别处去?”[10]火炮的射程和准确度,才是杀伤力大小的关键,这种认识昭示了时代的进步和外来先进科技意识对于小说的渗透,于是小说所关注的也就不是那种小打小闹的法术和斗法之争了。
  
三、兵器想象在清代民间心理中的嗣续传播
  
何以明末清初巨大威力的火炮,在晚清之前的小说中被宝物幻想所折映,其威力表现受到遏制,而渗透进了大量法术为主的成分?这不能不从女真贵族入主中原后,其特定的心态和相关政策上找原因。
清代终始,满汉民族矛盾,一直或明或暗地存在着,面对人数众多的被统治民族——汉族,满清统治者一直不敢放松警惕。因此,虽然从统治者的角度看,拥有利器火炮是有利于巩固统治的,但因为更多的顾虑,却并未付诸实施。
首先,宝贝兵器想象是一种内心情绪的宣泄、抒发。明代皇帝大多比较懒,大权旁落于宦官内竖,丞相专权如严嵩,之所以权倾朝野,都与皇帝不理朝政有关,言论相对自由,文人可自由结社,像海瑞这样竟敢朝廷上直面批评皇帝;而清朝皇帝则大多勤政,他们毫不疏懒,意识形态上的统治则自然要严厉得多。如雍、乾年间文字狱之严酷,简直无以复加,文人结社之类不仅没有推行,实际上根本是想也不敢想。汉族文人即使辛辛苦苦通过科举踏入仕途,也大多数得不到真正重用,功业宏愿难于实现,于是内心郁结只好变形地抒发出来。叙事文学的宝物想象和神幻虚构的繁盛,即其一也。
其次,清代统治者以白山黑水间女真族的骑射为长项,虽然明兵运用的先进的火炮之类的火器,在明清辽沈战争中让他们一次次吃了大亏,但他们深心里依旧不愿意发展火器,因为如果火器发展起来,那些他们认为文弱的汉族人(人口占绝对优势)也会随之掌握,北方满族的骑射优势就会相形见绌,发挥不出来,在他们看来,毋宁继续保持满族骑射一统天下的局面。朝廷还组织蒙古首领们来参观大炮的威力,使其恐惧而心悦诚服。据陈康祺《郎潜纪闻二笔》载:“福文襄王总制云贵,值南掌国贡驯象四,并言被交阯诸国劫掠,无御敌器,以馀象一求予巨炮。文襄檄谕,以国家法制森严,赏赉有节,兵火利器,不容妄求,还其象,不予之炮,上讳之。” [11]可见清廷是多么忌惮火炮等先进兵器的“外流”。
因此,对于“红夷大炮”、各种火炮“大将军”的深刻记忆,在清代中期就变得愈益遥远。但是,那些中原和南方的汉族文人却终究还是无法彻底忘记,这些被压抑心底的“种族无意识”在承平日久的清代中期,禁不住又时时焕发出来,需要在神怪想象中得到部分的满足。小说中的形形色色宝贝兵器意象和斗宝场面,也就被不约而同地赏爱。
其三,也不排除,一些满族的有识之士,还是时不时地谈论先进火器,期盼走向富国强兵之道的,这给予小说创作者以不可小觑的启迪。如道光年间满族人奕赓《佳梦轩丛著》还在津津乐道于火炮,但是以占有为自豪,并未具体写其实战中的威效:“本朝军械火器最利,其大者有武成、永固大将军,炮重七千斤,红衣炮重五千斤,神威大将军重三千八百斤,神威无敌大将军重三千斤,神威将军重四百斤,神功将军重一千斤,冲天炮重三百斤,又有九节十成铜炮、铁心铜炮,得胜铜炮、发熕铁炮、子母炮、严威炮、奇炮、龙炮、台湾炮、行宫信炮、抬炮、回炮、迅武大神炮、宣武大神炮、绥武大神炮、耀武大神炮、成武大神炮、常胜威远炮。又有御制金龙炮,长五尺八寸,重三百斤,食药八两,子重一斤。御制制胜将军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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