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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两汉文学对山的审美观照

时间:2009-8-8 16:55:33  来源:不详

    同样是楚地作家,较屈原稍后的宋玉在其赋作中亦对山岳作出绘写。且看他的《高唐赋》,此赋以铺写巫山景观为主,是我国最早出现的以大自然为审美对象的山水文学,对此,前人已有关注。[3] 但是,赋文所刻意展现的山美范型却未受到注意,有深入分析的必要。该赋用四段的文字描写巫山的形势,均围绕山的险要着墨,其中第三段最为惊险。作者选取大量的表现山之险峻陡峭的词语加以铺排,并通过对登山者的感受的叙述,把山势的险峭表现得淋漓尽致,以致产生“使人心瘁”的审美体验。这种审美体验,就创作者和欣赏者而言,虽然伴随痛感,但又很有吸引力。至此,山的险峻首次以独立的形态作为正面的审美观照对象走入文学作品。
    战国时期,是史家称为礼崩乐坏的时期。礼崩乐坏的表现之一就是旧的审美观念受到冲击,新的审美观念确立——传统的以大为美、以乐为美的观念遭到摒弃,以奇特、悲伤为美的观念普遍流行。艺术家从各个领域开掘表现此类主题的题材,在音乐领域,清音悲曲即所谓新声受到关注。《韩非子·十过》有一段关于新声的记述,说卫灵公到晋国去,止宿濮水,闻鼓新声而悦之,令师涓为之记录。至晋,师涓奏此曲,师旷止之,说:“此亡国之声,不可遂也。”《礼记·乐记》:“亡国之音哀以思。”悲哀是新声的一个突出特点。在自然方面,侧重开掘引人悲伤的事象。《高唐赋》对巫山各类景观的铺写莫不以凸显欣赏者的恐惧、哀伤为旨归:登巉岩而下望,临大阺之稸水,但见波涛奔腾,水势汹涌,中流巨石出没,响声震天,这景象让虎豹豺兕等凶猛的野兽丧失勇气,雕鹗鹰鹞一类猛禽不敢呼吸、动作。中阪遥望,所闻则是“纤条悲鸣,声似竽籁。清浊相和,五变四会。感心动耳,回肠荡气。孤子寡妇,寒心酸鼻。长吏隳官,贤士失志。愁思无已,叹息垂泪”。登上高唐观之后,“雌雄相失,哀鸣相号”。上述探讨,还只局限在现象层面。需要深思的是:这种以悲为美的审美取向,何以普遍发生在战国时期,而不是更早或更晚?回答这个问题,要联系痛感对于人类历史的意义以及战国时期的思想文化背景。人类对于痛感的体认与个体意识的觉醒有密切关系。“在逻辑分析上讲,一方面,正是在‘不愉快’乃至‘痛苦’等心理体验中,精神生命才真正与自然或者说自身的自然状态区别开,并且也正是在人与自然、与社会甚至是与他的潜意识的激烈矛盾中,一个精神生命才具有了遗世而独立的超越性内涵;另一方面,在单纯宁静的‘愉快’或者说作为其最高形态的‘和谐’境界里,则不可能产生出真正‘与物有对’的个体心理机能,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一个精神生命如果不是回归了自然那也一定要融化在社会之中。”[4] (P431)痛苦使人意识到自我的存在,发现自我,“只要我们不曾感到不舒服、苦难或悲痛,我们就不会知道自己拥有心、胃、肺等器官。生理上的苦难或怆痛,它能向我们展现自己内心的精髓。而精神上的苦难或怆痛也同样真切。因为除非我们受到刺痛,否则我们从来不注意到我们曾拥有一颗灵魂”[5] (P133)。既然如此,那么,痛感对于人的积极作用,也只有在个体意识充分觉醒的时代才能获得普遍认识。战国时期,正是个性开始张扬的时代,对于痛感予以肯定,是历史和逻辑的必然。人在发现自我的同时,也便意识到审美悲感对于审美主体的积极意义:净化心灵,增强心理机能,等等。对于痛感的肯定,表现在艺术领域,便是以悲为美。痛感,在艺术的观照中,最终转化为审美快感。
    山的险峻构成现实生活的阻力,给人带来痛感和恐怖,无论是《诗经》时期,还是战国时期,人们都有这样的体验。区别在于:《诗经》的作者及屈原的情感取向是消极的,宋玉是积极的。屈原和宋玉对于山的险峻所持的不同态度,实际是辞和赋的重要分野之一,对汉代辞赋创作产生了直接影响。
    西汉散体大赋承袭宋玉传统,对山的险峻之美予以关注。枚乘《梁王菟园赋》就把险峻的山峰作为梁园一道壮丽的景观予以展示。稍后的司马相如在其《上林赋》中也有大段文字描绘山的险峻。“于是乎崇山矗矗,巃嵷崔巍;深林巨木,崭岩嵾嵳。九嵕嶻嶭,南山峩峩;岩陁甗錡,摧崣崛崎。振溪通谷,蹇产沟渎。谽呀豁閕,阜陵别隝。崴磈嵔瘣,丘虚堀礨。”此赋是夸饰诸侯天子苑囿广大、巨丽的作品,险山是其中的正面景象,作者以山的险峻为美,这与宋玉的作品一脉相承。但是,在宋玉作品中,主体是在山上行进,险山对人构成威慑,主体在它面前产生恐怖之情,人们欣赏山的险峻,实际上是对自身恐惧心灵的审美观照,是以悲为美。司马相如的作品侧重表现的是主体对险山的占有,主体在险山面前表现出超越的力量。人们欣赏山的险峻,实际上是对自身强大力量的审美观照,是以壮为美。
    西汉末年,扬雄作《蜀都赋》,是扬雄讴歌家乡蜀地的作品,自然风物之美受到最高礼赞。险山作为蜀地的重要景观,获得表现:“尔乃仓山隐天,岔崟回丛,增嶃重崒。……湔山岩岩,观上岑嵓,龙阳累峗。漼粲交倚,集险胁施,形精出偈,堪垱隐倚,……砾乎岳岳。”这段文字就表现手法而言,没有超出司马相如,也是同义词组的罗列。东汉张衡是南阳人,亦出于对家乡的热爱,创作《南都赋》,其中有关于南阳境内山峦的描写:“其山则……幽谷嶜岑,夏含霜雪……或豁尔而中绝。鞠巍巍其隐天,俯而观乎云霓。”险山峻岭依然是作为令人心仪的对象出现。

【参考文献】
    [1]钱钟书. 管锥编[M]. 北京:中华书局. 1979.
    [2]王先谦. 诗三家义集疏[M]. 北京:中华书局,1987.
    [3]褚斌杰. 宋玉《高唐》、《神女》二赋的主旨及艺术探微[J]. 北京大学学报,1995,(1).
    [4]刘士林. 苦难美学[M]. 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4.
    [5]乌纳穆诺. 生命的悲剧意识[M]. 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1987.  先秦至六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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