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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气感取象论

时间:2009-8-8 16:55:42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汉代气论因承晚周余绪,又有所深化和超越,各种气论思想趋向汇合,并在更高层面上融通。主要表现为:(一)气一元论得以推广,普遍认为万物皆属气,人也不例外;(二)气分阴、阳,阴阳二气运行,决定着事物的赋形变化及相互关系;(三)气是人类与万物、精神与物质的连接态,是人类认知事物的物理基础。这决定了,人对事物的感知实为气类相感,而非心物交感。所谓气感,就是气运行而感动人。气是施动的,呈积极态势;而人是受动的,呈消极态势。这种心智弱化表现为气类相推,即遵循气类相感的原理,由此推及彼,由此推知彼,从而实现对事物的感知成象。气类相推的目标,是要使混一于气的事物,可依气类推寻,显得形象可感,呈露某种意义,而最终被把握。此即进到推类取象或推类取义的阶段。取象或取义是气类相推的自然延伸,也是感知成象的最后完成,此可浑然称之为义象。义象,就是汉代气感取象的基本形制。它有两大特性,一是只求象类不求真是,二是精神参与气感取象。这恰好提供了义象连缀组合的理据,而义象之连缀组合,就是气感取象的基本表形。盖只求象类不求真是,可使义象脱离实物约束,更显独立自足;而精神参与气感取象,就使义象任人随意调遣,更显自由灵便。义象既独立自足,又自由灵便,就可多项连缀,组合构形,而具表意功能。义象之连缀组合约有九种主要类型,其来源则有两条线索:一是较低级的演变,即义类之推衍汇聚;二是更高级的演变,即象类之推衍汇聚。

    《论衡?订鬼篇》①有一段奇幻的文字:“天地之气为妖者,太阳之气也。妖与毒同。气中伤人谓之毒;气变化者谓之妖。世谓童谣,荧惑使之,彼言有所见也。……火气恍惚,故妖象存亡。龙,阳物也,故时变化。鬼,阳气也,时藏时见。阳气赤,故世人尽见鬼,其色纯朱。蜚凶,阳也,火也,故蜚凶之类为火光。火热焦物,故止集树木,枝叶枯死。《鸿范》五行二日火,五事二日言。言、火同气,故童谣、诗歌为妖言。言出文成,故世有文书之怪。世谓童子为阳,故妖言出于小童。童、巫含阳,故大雩之祭,舞童暴巫;雩祭之礼,倍阴合阳,故犹日食阴胜,攻社之阴也。日食阴胜,故攻阴之类;天旱阳胜,故愁阳之党。巫为阳党,故鲁僖遭旱,议欲焚巫。巫含阳气,以故阳地之民多为巫。巫党于鬼,故巫者为鬼巫。鬼巫比于童谣,故巫之审者,能处吉凶。……故凡世间所谓妖祥,所谓鬼神者,皆太阳之气为之也。”让人惊异的是,在汉代何以会有这样的表述?其运思的物理及心理基础是什么?它体现了一种怎样的用象形态?这实际上隐含了汉代人如何感知成象的问题。人的认知活动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感知成象的过程。而在不同的时期,人的感知成象又很不相同。一气感取象的原理

    汉代的气论,大抵因承晚周余绪,而有所阐扬变通,初未出其基本范围;故晚周诸家所论多端,大都能在汉代留有影迹②。而其影响最巨者,当推孟子、庄子和邹衍所倡气说。庄子说:“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庄子?至乐》)这话由庄子妻死引发,说死是生的变化,而人本无生;生是形的变化,而人本无形;形是气的变化,而人本无气;气是道(即芒芴)的变化,而道本是无。这就有种生命不确定感,并将这不确定推原于气。生命之不确定是一种虚无,而芒芴之气也是一种虚无,故曰生命本原于气。但庄子所思不止于此,还将此一特例推及万物。他假托黄帝云:“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孰知其纪!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若死生为徒,吾又何患!故万物一也,是其所美者为神奇,其所恶者为臭腐;臭腐复化为神奇,神奇复化为臭腐。故曰通天下一气耳”(《庄子?知北游》)。视万物为一体,皆通于一气,就是确认气的本原意义。此所谓一气,也就是气一元论。

    这一思致延伸到汉代,衍生于多家著论中。如《太玄?玄文》:“罔:北方也,冬也,未有形也;直:东方也,春也,质而未有文也;蒙:南方也,夏也,物之修长也,皆可得而载也;酋:西方也,秋也,物皆成象而就也;有形则复于无形,故曰冥。……罔,舍其气;直,触其类;蒙,极其修;酋,考其亲;冥,返其奥。”由未有形,到未有文,到物生长,到物成象,再由有形复归于无形,这正是从有之无的气化过程。又如《论衡?物势篇》:“人生于天地也,犹鱼之于渊,虮虱之于人也。因气而生,种类相产。万物生天地之间,皆一实也。”这是说人与万物皆生于一气,与庄子所论近同。但在这个基本前提下,王充又说人与物之受气有别:一者,人禀得正气,受不变之形,而与蠕蜚之多变不同,这就是说气有正偏之别,不复一元;再者,人禀气而成,形不可变化,年不可增减,这就是说气化是单向的,不可逆转(《论衡?无形篇》)。可见,王充因承晚周气一元论,而又有所改造。这样的改造,似乎将一气说带入矛盾境地,而实则赋予它现实意义,使之脱落道化的色彩。

    孟子说:“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大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今夫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孟子?公孙丑上》)志是指心志,体是指身体,气是指什么呢?在志、气、体这三项间,气接受志的统帅,而又充实于身体。在一定条件下,志和气可以相互作用;当志为道义时,气接受道义的统帅,就呈现为浩然之气;当人或蹶或趋时,气亦随身体变化而充,并反过来动其心志。由此可知,气是志与体的中介,也就是心志与身体的连接态,既不是精神,也不是物质,这里权称之为虚气。气为虚气之含义,还见于《管子》和《庄子》。《管子?心术下》称:“气,体之充也”。《庄子?人间世》依托仲尼语:“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与孟子所论对照,这里的气也介乎志和体之间,只不过庄子所说志不包含心,心是耳等感官的上位概念,显属身的范围而不属志。这样,气也就是虚空的,乃精神与物质连接态。尽管孟、庄学术分属儒、道二派,而其虚气论仍有时代共性。

    这一思致亦衍生于汉代的著论中。《论衡?论死篇》:“人之精神,藏于形体之内,犹粟米在囊橐之中也。死而形体朽,精、气散,犹囊橐穿败,粟米弃出也。……磷,死人之血也,其形不类生人之血[形]也。其形不类生人之形,精、气去人,何故象人之体?……精神本以血气为主,血气常附形体。形体虽朽,精神尚在,能为鬼可也。……形须气而成,气须形而知。天下无独燃之火,世间安得有无体独知之精”。这里讨论人的生命现象,其精神、血气、形体三项与前所论志、气、体恰相对应,表明其思致出自孟、庄一辙。可见,汉代已将晚周虚气论植入生命论领域。

    邹衍论气,集前人而创阴阳消息说。早在西周末年,周太史伯阳父就以阴阳失序来解说地震,说天地之气有阴有阳(《国语?周语上》)。这是用阴阳解释自然及社会现象之开始。明确的二分,始待老子著论。《老子》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冲即调和,谓调和阴阳二气以为一。自此,一气而分阴阳,就成为定论。《庄子?天下》称“《易》以道阴阳”,《周易?系辞上》称“一阴一阳之谓道”,便是习其成说。邹衍的阴阳消息说也应是这个理论的顺势发展。《史记?孟子荀卿列传》载称,邹衍“乃深观阴阳消息,而怪迂之变,《终始》、《大圣》之篇十余万言。其语闳大不经,必先验小物,推而大之,至于无垠”。可见,他试图用阴阳说来解释自然与社会的运动构造。

    邹衍的著作今已失传,而其所代表的阴阳学成果为汉儒董仲舒继承发扬。董著《春秋繁露》中,有《阳尊阴卑》、《阴阳位》、《阴阳终始》、《阴阳义》、《阴阳出入上下》、《天地阴阳》诸篇,以阴阳二气来解说四季、方位、生长、伦常的运行规则。如《阴阳位》云:“阳气始出东北而南行,就其位也;西转而北入,藏其休也。阴气始出东南而北行,亦就其位也;西转而南入,屏其伏也。是故,阳以南方为位,以北方为休;阴以北方为位,以南方为伏。阳至其位而大暑热,阴至其位而大寒冻;阳至其休而入化于地,阴至其伏而避德于下。是故夏出长于上、冬入化于下者,阳也;夏入守虚地于下,冬出守虚位于上者,阴也。阳出实入实,阴出空入空,天之任阳不任阴,好德不好刑,如是也。故阴阳终岁各一出。”由此可见,董说阴阳二气较晚周有更大的包容性和实用性。

    前述只是汉代因承晚周气论之一面;另一面,汉代气论亦非晚周之复述,而有所深化和超越。其显著特征是各种气论思想趋向汇合,并在更高的层面上融通,主要表现为:(一)气一元论得以推广,普遍认为万物皆属气,人也不例外;(二)气分阴、阳,阴阳二气运行,决定着事物的赋形变化及相互关系;(三)气是人类与万物(即物与我)、精神与物质(即心与物)的连接态,是认知的物理基础,人对事物的感知实为气感。

    万物(包括人)皆属气,这实包含正反两个方面。正的方面,是就事物的本原来说,认为万物等同于气,人为一物,亦等同于气。如《淮南子?精神训》云:“夫天地运而相遇,万物总而为一。

    ……譬吾处于天下也,亦为一物矣。不识天下之以我备其物与?且惟无我而物无不备者乎?然则我亦物也,物亦我也。”此所云一,既有等同的意思,而又指天地间运行的气;故称“万物总而为一”,也就是说万物等同于气。反的方面,是就事物的质性来说,认为万物亦不同于气,物与物别,人与物异,人与人殊。如《淮南子?地形训》:“凡人民禽兽万物贞虫,各有以生,或奇或偶,或飞或走,莫知其情。惟知通道者,能原本之。……万物之生而各异类……至阴生牝,至阳生牡”。这是讲人与物、物与物因受气不同而各为异类。再如《论衡?命义篇》讲人因受气不同而体质寿夭各有差异。又如《论衡?自然篇》讲人群因受气不同而有圣贤不肖之别。总之,不论其正与反,气始终起决定作用。对此,王符云:“道德之用,莫大于气。道者,气之根也;气者,道之使也。必有其根,其气乃生;必有其使,变化乃成。是故道之为物也,至神以妙;其为功也,至强以大。天之以动,地之以静,日之以光,月之以明。四时五行、鬼神人民、亿兆丑类、变异吉凶,何非气然?……莫不气之所为也。”(《潜夫论?本训》)

    正是在为气的作用,万物才能赋性成形。这在《淮南子》中多有论说。其《椒真训》云:“所谓有始者,繁愤未发,萌兆芽蘖,未有形埒垠,无无蠕蠕,将欲生兴而未成物类。有未始有有始者,天气始下,地气始上,阴阳错合,相与优游竞畅于宇宙之间,被德含和,缤纷茏苁,欲与物接而未成兆朕。”这是说,万物本来是无形的,而能够有形,乃因于阴阳错合,经由一个未成兆朕——未成物类——未有形埒——最后赋形的过程。这是一个由形而上至形而下的顺过程。反过来,还隐含一个由形而下至形而上的逆过程,如同书《道应训》云:“材不及林,林不及雨,雨不及阴阳,阴阳不及和,和不及道。”总之,不论过程之顺逆,阴阳二气交合总是万物赋形的关键,此即所谓“阴阳者,承天地之和,形万殊之体,含气化物,以成埒类,赢缩卷舒,沦于不测,终始虚满,转于无原”(《淮南子?本经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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