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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气感取象论

时间:2009-8-8 16:55:42  来源:不详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六臣注文选》卷二十七)

    (五)虚拟瑞物的多重义象之汇聚:如《韩诗外传》卷第八:“(黄帝)未见凤凰,惟思其象,夙寐晨兴,乃召天老而问之曰:‘凤象何如?'天老对曰:‘夫凤象,鸿前鳞后,蛇颈而鱼尾,龙文而龟身,燕颔而鸡喙;戴德负仁,抱忠挟义;小音金,大音鼓,延颈奋翼,五彩备明,举动八风,气应时雨;食有质,饮有仪,往即文始,来即嘉成。惟凤为能通天祉,应地灵,律五音,览九德。天下有道,得凤象之一,则凤过之;得凤象之二,则凤翔之;得风象之三,则凤集之;得凤象之四,则风春秋下之;得风象之五,则凤没身居之。'”

    (六)不同事物相近义象之汇聚:如《白虎通疏证》卷七《考黜》:“孝道纯备,故内和外荣,玉以象德,金以配情,芬香条鬯,以通神灵。玉饰其本,君子之性;金饰其中,君子之道。君子有黄中通理之道美素德。金者,精和之至也;玉者,德美之至也;鬯者,芬香之至也。君子有玉瓒柜鬯者,以配道德也。其至矣,合天下之极美,以通其志也,其唯玉瓒柜鬯乎”。

    (八)多则寓言之义象推衍汇聚:如《新序详注?杂事第二》汇聚了多则寓言,其中“庄辛谏楚襄王”章汇聚了亡羊补牢、见兔呼狗、青蛉蜚翔、爵之俯仰、鸿鹄嬉游、蔡侯南游等寓言,每两则寓言间用“XX犹其小者也”衔接,层层递进深入,而推衍汇聚成一个表义单元。

    (九)事物音声相近而义象类同:如《白虎通疏证》卷二《号》:“德合天地者称帝,仁义合者称王,别优劣也。……帝者,谛也,象可承也;王者,往也,天下所归往。……号之为皇者,煌煌人莫违也。烦一夫,扰一士,以劳天下,不为皇也。不扰匹夫匹妇,故为皇”。由上可见,义象之连缀组合是两汉用象的普遍现象。至于此时用象何以这样,则自有其种种因缘;而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用象制度自身之演变。夷考两汉用象制度的渊源,自然可追溯到晚周的用象,大约有两条路线可追索:(一)盖晚周以来学者解说经艺,所设经义不断增多会通,及至积累到足够的量,原有观念形态的用象不能统摄之,而需新的用象形制来调配。因而,义象之连缀组合乘势勃兴,而使丛杂的经义依类推衍汇聚。这以《韩诗外传》的用象情态最为典型。它或用某项经义来推衍某个义象,或用某项经义来推衍多个义象,或用多项经义来推衍某个义象。不过总的看,这条线索之演变是较低级的,可称为义类之推衍汇聚。

    还有更高级的演变,那就是(二)象类之推衍汇聚。盖晚周诸子论学立说,调用了大量观念形态的具象。这种观念具象急剧增多,并经组合构形之演练,其象类渐次被激活,不断附益汇通,原有的用象形制(即类象)不能统摄之,而需新的用象形制来调配。两汉人便移植前代用象资源,运用气类相感的原理,经由推类取象之运作,而衍生出众多新的义象。这些义象再经连缀组合,而构形为更大的表义单元,以供著论作文时调用。这以《焦氏易林》的用象情态最为典型。如其中的《屯》之《丰》卦辞:“黄鸟悲鸣,愁不见星,困于鸷鹊,使我心惊。”关于这首卦辞的用象情态,陈良运先生有精到的分析⑧。他指出,焦延寿采用汉宣帝时孟喜传授的新占卜法,改造春秋时通行的变卦法(将一对别卦的上下卦离析,而得出四个经卦),而施行“卦自为变”之法。即将一个别卦的阴阳爻互换,变出另一个别卦。每个别卦有上下两个经卦,则每对变卦就有四个经卦。再将别卦的二至四爻、三至五爻析出,又可得两个经卦,则每对变卦共可析出四个经卦。这样,每对变卦就可析出八个经卦。以此解说《屯》之《丰》去其重复,便有七个经卦可供选用。而据《周易?说卦传》,《离》有“雉”象,可引申为鸟;《震》有“玄黄”之色,则“黄鸟”之象出。《兑》有“口舌”之象,《坎》有“忧愁”之义,则“悲鸣”之义象可得。《坎》又为水,可引申为云;《坤》有“阴”、“夜”之象,合而为阴云;《巽》为风,风吹阴云掩盖天空,则“不见星”之象出。《艮》有“黔喙之属”,为黑嘴鸟类之象;《兑》又有“困境”之象,即所谓“其于地也为刚卤”,则“困于鸷鹤”之象生。《震》又有“决躁”之象,则可引申为“心惊”。这里依气类相感原理推衍,使《说卦传》的观念具象转释为义象,再将众多义象连缀组合,而构形为新质的表义整体。《屯》之《丰》卦辞就是这样完形的。

    最后,借用唐代王涯论《太玄》用象形制的话,来概述两汉气感取象的主要内涵:“夫言有类而事有宗。有宗,故可得而举也;有类,故可得而椎也。故不得于文,必求于数;不得于数,必求于象;不得于象,必求于心。……夫极元之微,尽玄之道,在于首、赞之义,推类取象,彰表吉凶;是故其言隐,其方远,案之有不测之深,抽之有无穷之绪,引之有极高之旨。……《玄》之赞辞,推本五行,辨明气类,考阴阳之数,定昼夜之占,是故观其施辞而吉凶善否之理见矣”(《说玄?立例二》)。而可叹的是,后人似乎淡忘了两汉气感取象的形制。尽管也有人谈论感类、气感、连类、义类、义象等问题,但在他们的文学史识中,已不甚明了两汉义象的特定内涵。比如,齐梁间刘勰著《文心雕龙》,广泛深入地评论了两汉文学,但对其用象形制却不置一辞。又如,晚唐皎然论取象、取义问题:“今且于六义之中,略论比兴。取象曰比,取义曰兴。义即象下之义。凡禽鱼、草木、人物、名数,万象之中义类同者,尽入比兴。《关雎》即其义也”(《诗式》卷一“用事”条)。这是用当代文学观念解说《关雎》之比兴,不但未契《诗》篇用象之实际,更漠视了隋唐、魏晋、两汉文学用象之不同进阶。由此可见,两汉气感取象的故事消沉已久,其遗义不易从后世文学勾索,反赖学术论著存其梗概。

    注释:

    ①本文所引原始文献,凡字属衍误者,其校正字随后以“[]”出之;凡字属增补者,其增补字当位以“()”出之。

    ②参见饶龙隼《先秦诸子与中国文学》下编第一、二、三章,第387—532页,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2年8月版;《古代中国言?象?意结构之初形》,《文史哲》2004年第5期,第83—89页。本文凡论涉“晚周用象”、“观念具象”、“观念形态的用象”、“观念属性”等内容,均参考该书、该文。以下不再注明。

    ③汉代的气类相感说固然有神秘色彩,但也有古朴的科学意味。这里将气类相感区分为以气类相感召、以气类相感动、以气类相感应、以气类相应从、以气类同本性等若干情形,就是试图用气的范畴来把握万物之运动关系。不仅如此,他们还能将气类相感限定在万物运动的必然联系上,而排除事物运行的偶相遭遇。如王充的认识就达至这个程度,尝说:“月毁于天,螺消于渊。同类通气,性相感动。若夫事物相遭,吉凶同时,偶适相遇,非气感也。”(《论衡?偶会篇》)这里就将气类相感与偶相遭遇作了明确区分。

    ④“至诚”一词,早在战国中期即已出现。《孟子?离娄上》:“孟子曰:‘居下位而不获于上,民不可得而治也。获于上有道,不信于友,弗获于上矣;信于友有道,事亲弗悦,弗信于友矣;悦亲有道,反身不诚,不悦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其身矣。是故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也。”'赵歧注:“授人诚善之性者,天也;思行其诚以奉天者,人也。”依赵注而推寻,孟子之谓“至诚”是就人性善而言,指用人心之诚奉行天性之诚,出于诚而归于诚,即所谓心性合一也。及至战国晚期,“至诚”之义有所变通,见于《吕氏春秋?精通》:“钟子期夜闻击磬者而悲,使人召而问之曰:‘子何击磬之悲也?'对曰:‘臣之父不幸而杀人,不得生……是故悲也。'钟子期叹嗟曰:‘悲夫!悲夫!心非臂也,臂非椎非石也。悲存乎心而木石应之。'故君子诚乎此而谕乎彼,感乎己而发乎人,岂必强说乎哉?……故父母之于子也,子之于父母也,一体而两分,同气而异息,若草莽之有华实也,若树木之有根心也,虽异处而相通,隐志相及,痛疾相救,忧思相感,生则相欢,死则相哀,此之谓骨肉之亲。神出于忠,而应乎心,两精相得,岂待言哉?”这里所言精通也就是至诚。只是语境转换了,不再谈论人心与天性合一问题,而谈论人心与外物感通问题,谓人若心气精一,

    就能与外物感通。此一义被刘向录入《新序》中,而以“至诚”一词概说之。

    ⑤关于命名立字之理致,清儒王引之《春秋名字解诂叙》有详解:“名之与字,义相比附,故叔重《说文》屡引古人名字,发明古训,莫著于此。爰考义类,定以五体:一曰同训,予字子我、常字子恒之属是也。二曰对文,没字子明、偃字子犯之属是也。三曰连类,括字子容、侧字子反之属是也。四曰指实,丹字子革、启字子闾之属是也。五曰辨物,字子车、字子鱼之属是也。仲任仅谓取同义,未该之也。”这完全合乎推类取义的思致。虽是说春秋时人命名立字情态,却也是对汉代人相关认识之补注。

    ⑥“然后乐气从之”句,阮元校勘记:“惠栋校宋本同,闽、监、毛本‘气'误‘器'。”此从校勘记。又《礼记?乐记》:“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近世研究者往往据此而言汉代已有物感理论。若将之看成心与物以气类而相感,则基本上是对的;但若将之看成心与物的直接交感,则有理论拔高之嫌。因为《乐记》中的相关内容显示,这里的物感说只达到气类相感之认识程度。如云:“地气上升,天气下降,阴阳相摩,天地相荡,鼓之以雷霆,奋之以风雨,动之以四时,暖之以日月,而百花兴焉。如此则乐者,天地之和也。”⑦关于义象连缀组合类型之区分,多少会受后人主观因素的干预;因而下列类型远非两汉义象调用之全部,甚至也算不上是精确到位。但从总体上看,它可显示今人对那段用象历程的追忆,因而还是有尝试意义的。

    ⑧参见陈良运《焦氏易林诗学阐释》第348—349页,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0年5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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