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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气感取象论

时间:2009-8-8 16:55:42  来源:不详
画效象,冀以御凶”。又一例:“钓者以[刻]木为鱼……起水动作,鱼以为真,并来聚会。夫丹木非真鱼也,鱼含血而有知犹为象至”。又一例:“(金翁叔)母死,武帝图其母于甘泉殿上……翁叔从上上甘泉,拜谒起立,向之泣涕沾襟,久乃去。夫图画非母之实身也,因见形象,涕泣辄下。思亲气感,不待实然也”。又一例:“涂车、刍灵,圣人知其无用,示象生存,不敢无也”。这些例子充分表明,义象因其象类功能,可不必依赖真是,而有相对独立性。

    (二)精神参与气感取象。前文偶已论及,两汉气论仅触及感知成象的物理基础,尚未触及人的心理。在气感取象活动中,人的心智呈弱化态势,人工作用不求过甚。人感知事物实为气类相感,气是积极施动的,而人是消极受动的。但这并不是说,人的精神意向就不能介入气类相感。当精神意向以气的形式呈现时,它还是可以参与气感取象的;只是不会成为义象的主导面,更不会以纯粹精神的形式直接呈象。此一隐微义,早就被王充体认到了。他以实例说:“李子长为政,欲知囚情,以梧桐为人,象囚之形,凿地为,以庐[芦]为廓,卧木囚其中。囚罪正,则木囚不动;囚冤侵夺,木囚动出。不知囚之精神着木人乎?将精神之气动木囚也?夫精神感动木囚,何为独不应从土龙?”此所举“囚之精神着木人”、“精神之气动木囚”,看似两种不同的精神形式,其实均属气的形式。因为在气类相感的认知前提下,囚徒的精神要附着木囚,必然以气的形式来实现。其区别在于,前者先将囚徒精神以气的形式殖入木囚,之后由囚徒与殖入木囚的精神发生感应;后者未将囚徒精神以气的形式殖入木囚,而由囚徒的精神之气与木囚直接发生感应。还有一例说:“匈奴敬畏郅都之威,刻木象都之状,交弓射之,莫能一中。不知都之精神在形象邪?亡[也]将匈奴敬鬼[畏]精神在木也?如都之精神在形象,天龙之神亦在土龙;如匈奴(之)精在于木人,则雩祭者之精亦在土龙。”此所举“都之精神在形象”、“匈奴(之)精在于木人”,均是指将精神以气的形式殖入木偶中。匈奴

    人无法射中郅都偶像,或是与偶像附着的郅都威武之气发生感应,或是与偶像附着的匈奴人敬畏之气发生感应。这两例都想努力证明,人的精神能以气的形式参与气感取象。

    但也有迹象显示,上述性状到王充时代有所新变。王充似乎率先察觉这一点,而举例说:“礼,宗庙之主,以木为之,长尺二寸,以象先祖。孝子入庙,主心事之,虽知木主非亲,亦当尽敬,有所主事。土龙与木主同,虽知非真,示[亦]当感动,立意于象。”用木主象类先祖,这做法流传已久。而用气感取象的原理解说之,则是王充的发明创造。所谓“立意于象”,就是将心意设立在木主里。至于心意如何设立进去,王充似乎没有明说。然据“土龙与木主同”、“示[亦]当感动”语推断,其说未出气类相感的范围;故知心意仍以气的形式设立,而非论者所云之意象创造。又一例说:“天子射熊,诸侯射麋,卿大夫射豹,士射鹿豕,示服猛也;名布为侯,示射无道诸侯也。夫画布为熊麋之象,名布为侯,礼贵意象,示义取名也。土龙亦夫熊麋布侯之类。”这里说土龙与熊麋布侯同类,也是以气类相感为认知前提,则该例所论不会超出这个范围。“礼贵意象”对应“熊麋之象”而言,“意象”不可解为意象,而应解为“立意于象”,也是说心意以气的形式设立于象;“示义取名”对应“名布为侯”而言,可与“立意于象”同解。故知“画布为熊麋之象,名布为侯”,是指人群身份等级之象类;而“礼贵意象,示义取名”,则指缘于象类之义象生成。这未超出气类相感的范围,也合乎气感取象之原理。由此可知,王充时代用象之新变,仅在于不以“气”来说义象,而不至于变化义象的质性。

    义象这两大特性,恰提供了义象连缀组合的理据;而义象之连缀组合,就是气感取象的基本表形。盖只求象类不求真是,可使义象脱离实物约束,而更显独立自足;而精神参与气感取象,就使义象随人心意调遣,而更显自由灵便。义象既独立自足,又自由灵便,就可多项连缀,组合构形,而具表意功能。

    对义象之独立自足,汉代辞赋家多有体认。如司马相如《长门赋》,描写一位宫娥,寂寞难耐,精神外淫,而生幻想,浮云、雷声、飘风、孔雀、玄猿、鸾凤,宫殿、厢房、玉户、榱梁、游树、瑰木……种种象类,纷至沓来,变幻游移,不可方物。这些义象取自物类,却不拘限实物,而成独立之形态;故作者称之为“时仿佛以物类兮,象积石之将将”(以下引汉赋均据《全汉赋》)。“仿佛以物类”,是指象类对真是之超越;而“象积石之将将”,则是义象不受拘限之情态。类似的情态也见于张衡《西京赋》:“虽斯宇之既坦,心犹凭而未摅。思比象于紫微,恨阿房之不可庐”。此以紫微来象类帝王之居所。还见于马融《长笛赋》:“尔乃听声类形,状似流水;又象飞鸿,泛滥溥漠,浩浩洋洋,长远引,旋复回皇”。此以流水和飞鸿来象类笛声。紫微、流水和飞鸿这些义象,均具有相对独立性。

    又如边韶《塞赋》,描写塞之规制:“本其规模,制作有式。四道交正,时之则也;棋有十二,律吕极也;人操厥半,六爻列也;赤白色者,分阴阳也;乍亡乍存,像日月也;行必正直,合中道也;趋隅方折,礼之容也;迭往迭来,刚柔通也;周则复始,乾行健也;局平以正,坤德顺也”。此以塞诸构件来象类多种天文及人文现象,显示了塞义象的丰富内涵。而这丰富内涵也表明,塞这个义象是充分自足的;故赋末总结曰:“塞之为义,盛矣大矣,广矣博矣。质象于天,阴阳在焉;取则于地,刚柔分焉;施于人,仁义载焉;考之古今,王霸备焉;览其成败,为法式焉。”此用盛大广博来描绘塞义象的自足性。

    基于自足性,义象就不会支离游移,而是完形的意义单元;基于独立性,义象就超越真是的拘限,可依象类来连缀组合。所以气感取象之表形,其实就是多个义象的连缀组合,而构形为完粹的表义单位。此一情节,汉赋的实例可资说明。王延寿《鲁灵光殿赋》云:“忽瞟眇以响像,若鬼神之彷佛。图画天地,品类群生。杂物奇怪,山神海灵。写载其状,托之丹青。千变万化,事各缪形。随色象类,曲得其情。”这是对灵光殿的描绘,其状貌千变万化,各有象类,实为多个义象连缀组合之载体。又蔡邕《笔赋》云:“画乾坤之阴阳,赞皇之洪勋;叙五帝之休德,扬荡荡之明文;纪三王之功伐,表八百之肆觐;传六经而缀百氏兮,建皇极而序彝伦;综人事于昧兮,赞幽冥于明神。象类多喻,靡施不协。”这里铺饰笔的描画功能,多种功能聚合一起,亦为多个义象连缀组合之特形。其

    所谓“随色象类”、“象类多喻”,就是指多个义象之连缀组合;而“曲得其情”、“靡施不协”,则指称意义单位构形之完粹。

    对义象之自由灵便,汉代辞赋家亦有体认。如孔臧《蓼虫赋》:“季夏既望,暑往凉还。逍遥讽诵,遂历东园。周旋览观,憩于南藩。睹兹茂蓼,结葩吐荣。猗那随风,绿叶紫茎。爰有蠕虫,厥状似螟。群聚其间,食之以生。于是悟物托事,推况于人”(《孔丛子?连丛子上》)。所谓“悟物托事,推况于人”,即将物事推况人事,依象类让两者连缀组合。又如扬雄《解嘲》:“天下之士,雷动云合,鱼鳞杂袭,咸营于八区。家家自以为稷契,人人自以为咎繇。……譬若江湖之雀,勃解之鸟,乘雁集不为之多,双凫飞不为之少”。此又将人事譬况物事,亦依象类让两者连缀组合。物事与人事之互相推譬表明,二者的界限可被突破,义象之连缀组合较为自由。

    而更有实例显示,义象之连缀组合也可被有效操控。张衡《东京赋》:“春秋改节,四时迭代;蒸蒸之心,感物曾思”。又傅毅《歌》:“陟景山,采芳苓。哀不惨伤,乐不流声。弹羽跃水,叩角奋荣。沈微玄穆,感物悟灵”(《艺文类聚》卷五十七)。所云“感物曾思”、“感物悟灵”表明,在气感取象活动中,“思”、“灵”等精神因素参与进来,会使义象之连缀组合更显灵便。故王符以“兴喻以尽意”来概述诗赋用象之表形(《潜夫论?务本》)。这表明,辞赋家对义象自由灵便的机能有所会解;因而,他们构撰辞赋,调用义象,连缀组合,构形表义,多能操控自如,显得多喻尽意。试以实例明之。枚乘《七发》描状游乐之靡丽皓侈广博,将宫观、禽鸟、鱼龙、草木、酒肴、伎乐多种物象连缀一体,而敷饰成游乐之极至。关于这群义象的调用,作者有自叙:“博辩之士,原本山川,极命草木,比物属事,离辞连类。”李善注引韩子亦曰:“多言繁称,连类比物。”又李周翰注曰:“言使博学辩解之士,陈说山川之原本,尽名草之所出,比象其物,而属文章,离别辞句,以类相次。”(《六臣注文选》卷三十四)他们都注意到这个义象群的连缀组合构形。还有贾谊《鸟赋》也很典型。该赋由鸟义象连缀起一系列象类:先是占书所云“野鸟入室,主人将去”之义象,再是万物流迁、形气转续、变化无穷之义象,再是夫差、勾践、李斯、傅说等历史人物祸福不测之义象,再是“水激则旱兮,矢激则远”引发的天道不可预谋之义象,再是人与物互相转化、未始有极之义象,最后对比愚士与至人诸群类的不同生态而感悟“释智遗形”之义象。这些义象之连缀组合,构形为一个表意整体,从而展示赋的主旨,即等同生死祸福之达观。关于此一例,前人从不同层面早有评述。王充曰:“夫吉凶同占,迁免一验,俱象空亡,精气消去也。故人且亡也,野鸟入宅;城且空也,草虫入邑。等类众多,行事比肩。”(《论衡?遭虎篇》)此以“等类众多,行事比肩”来描述其义象之连缀组合,而以“俱象空亡,精气消去”来概说其气类相感之前提。孔臧曰:“季夏庚子,思道静居。爰有飞鹗,集我屋隅。异物之来,吉凶之符。观之欢然,览考经书。在德为常[祥],弃常为妖。寻气而应,天道不逾。昔在贾生,有志之士,忌兹鸟,卒用丧己。”(《孔丛子?连丛子上?鹗赋》)此以“寻气而应,天道不逾”来揭示气类相感对义象连缀之约束。葛洪曰:“贾谊在长沙,鸟集其承尘。长沙俗,以鸟至人家,主人死。谊作《鸟赋》,齐死生,等荣辱,以遣忧累焉。”(《西京杂记》卷第五)此以“以遣忧累”来显示贾谊精神意向之参与感知成象。

    若推而广之,类似情态也呈现在两汉的经艺、诸子及史乘等类著作中。综观这多方面的用象资料,可将义象连缀组合的主要类型论列如下:⑦

    (一)同一物类的不同义象之类聚:如董仲舒《山川颂》:“水则源泉混混,昼夜不竭,既似力者;盈科后行,既似持平者;循微赴下,不遗小间,既似察者;循溪谷不迷,或奏万里而必至,既似知者;鄣防山而能清净,既似知命者;物皆困于火,而水独胜之,既似武者;咸得之而生,失之而死,既似有德者。孔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此之谓也。”(《春秋繁露》卷十六)(二)多种物类的不同义象之推阐:如:《睽》之《大壮》:“鹰飞雉退,兔伏不起;狐张狼鸣,野鸡惊骇。”《无妄》之《明夷》:“千雀万鸠,与鹞为仇,威势不敌,虽众无益,为鹰所击。”(《焦氏易林》)

    (三)同一《诗》例类聚不同义象:如用《风?相鼠》之诗句类聚四个义象:(1)“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句类推孔子所称“人有三死而非命者,自取之也”义;(2)“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句类推“《传》”所阐述的人君降礼尊贤之义;(3)“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句类推君子用心之术“由礼”义;(4)“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句类推“《传》”所阐述的三不至义(即“不仁之至”、“不忠之至”、“不信之至”)(《韩诗外传》卷第一)。

    (四)义象相近的事物之借喻类比:如班婕妤《怨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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