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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说理散文之源:历史记言文

时间:2009-8-8 16:55:35  来源:不详
周语》、《鲁语》、《郑语》、《楚语》可以作为《国语》的“正语”,而《齐语》、《晋语》、《吴语》、《越语》则是《国语》中的“变语”。
  《国语》与《尚书》有一些共同之处:它们都是重点记载周王朝和各诸侯国君臣治国之语,著述方式也是由史官记载执政君臣所发表的言论,《国语》记言文在形式上也有很多地方因袭《尚书》,诸如在叙事框架内记载说理内容,不少文章采用对话体形式,等等。但《国语》与《尚书》也有明显不同之处,其中最大的不同点体现在文章性质之上:《尚书》文章是国家对外发表的正规文诰,相当于今天中央和地方政府颁发的公文,而《国语》则是史官随时记录的君臣治国言论,记录简册归入王室或诸侯国档案,用于日后史官向君主献书或各国之间赴告时交流,略似于今天党政高层人士才能看到的内部参考资料。文章性质的不同决定了它们屑于不同的语言文化系统:《尚书》是出于殷商官方公文语言系统,属于官方雅文化,这是商周时期的“雅言”;《国语》则属于西周春秋时期的民众口语系统,属于大众俗文化。这样说是有充分依据的。证据之一是,《尚书·吕刑》是周穆王发表的刑罚文诰,《国语·周语上》所载“祭公谏穆王征犬戎”也是周穆王时期的文章,但两篇文章的语言风格差异及其难易差别是任何读者都能体会到的。证据之二是,《尚书·文侯之命》是东周初年周平王时期的文章,在《国语·周语上》中可以找到同时期的文章,这就是写于周幽王二年的“西周三川皆震伯阳父论周将亡”,该文仅比《文侯之命》早9年,可是两篇文章语言差异甚大。证据之三是,《尚书·秦誓》载秦穆公誓词,《左传·僖公三十三年》载秦穆公悔过之词,两者同为一事,但语言风格相距甚远。《尚书》与《国语》的记事时间,在从周穆王到秦穆公这一段是重合的,像“祭公谏穆王征犬戎”、“邵公谏厉王弭谤”这一类文章,在内容和形式上都与《尚书》中的《高宗肜日》、《西伯戡黎》相近,按说也可以收入《尚书》,但事实上《国语》这一时段的文章并没有被收入《尚书》,这其中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国语》中这些文章不是正式对外发表的公文,它们是史官用当时口语记录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论语·卫灵公》)语言就是作者手中的“利器”,语言的运用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文章的写作,要求一个作者用已经僵化的前代官方公文语言进行写作,其难度可想而知,而《尚书·周书》作者恰恰就是刻意地用商代典诰语言写作。由于《尚书》典诰公文语言古奥晦涩,脱离生活,落后于时代,不便于表达思想,远不及《国语》作者运用当时民众口语表达思想得心应手,所以《国语》作者在语言上占领了一个制高点。从《尚书》中看不到说理散文的进展,而将《尚书》与《国语》加以比较,就能清楚地看到说理散文在西周春秋时期的进步。
  首先,《国语》说理散文的主题比《尚书》更为鲜明集中,在逻辑结构上较《尚书》更为紧凑严谨。《尚书》中虽然有《洪范》、《无逸》这样主题集中、层次井然的文章,但毕竟是少数,不少说理文章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内容旁逸侧出的问题。这种情形到《国语》有了明显的改变。《国语》大多数说理散文都是先提出核心论点,再围绕主题逐层展开论述,一席言论往往就是一篇主题突出、结构紧凑的说理散文。《国语》立论方法常常是开门见山,核心观点往往在第一句。如《国语·周语上》第一篇文章载“祭公谏穆王征犬戎”,先提出“先王耀德不观兵”作为一篇说辞的灵魂,然后从五个方面围绕这一中心观点展开论证。祭公首先征引《诗经·周颂·时迈》“载戢干戈,载橐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的诗句,说明西周在革故鼎新、天下大定之后就止戈藏矢、偃武修文。第二层是以史实为论据,说先王的治民方法是正德厚性,阜其财求,教之礼法。第三层进一步历举从后稷到武王修德保民的事迹,说他们都是“勤恤民隐而除其害”,而不是炫耀武力。第四层阐述先王五服制度,说明先王都是致力于修意、修言、修文、修名、修德,只有在修文德失败之后才去修刑征讨。最后指出犬戎并无失职之处,穆王征讨观兵之举是错误的。全篇文字都紧扣“耀德不观兵”的主题,没有节外生枝的内容,堪称一篇观点鲜明、主题集中、结构谨严的小型论文。《周语上》载“邵公谏厉王弭谤”,也是一篇主题鲜明的好文章。邵公首先提出“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为民者宣之使言”的中心思想,然后从正面具体讨论广开言的途径言和方法,主张让社会各阶层人士都对王朝政治提出批评和建议,指出这样做可以调动人民的生产积极性,带来衣食财用。邵公指出,人民对王朝政治的批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应该严肃对待。最后以“若雍其口,其与能几何”的反面设问收柬全文,对开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观点予以照应。一篇言论,始终扣住让人民说话这一主题。又如《周语上》载“芮良夫论荣夷公专利”,开头提出“荣夷公好专利而不知大难”的观点,然后分三层展开讨论:先指出利是百物所生天地所载,天下民众都要获取利益以维持生存,君主应该“导利而布之”,而不应该专利以触犯众怒;继而征引《周颂·思文》和《大雅·文王》,说明先王如何布利;最后指出专利必然导致失败。文章紧紧围绕中心论点进行论证。其他如《周语上》“虢文公谏宣王不籍千亩”、“西周三川皆震伯阳父论周将亡”、“仲山父谏宣王料民”、《周语中》“单襄公论陈必亡”等等,都是主题鲜明、条理分明的文章。这表明《国语》记言文在说理论证方面较《尚书》确有长足的进步。
  第二,《国语》为对话体说理散文作出了重要贡献。《尚书》虽有人物对话体但未形成固定格式,说理散文中的主客问答形式格局是在《国语》中初步形成的。问者为宾,答者为主,而文章重点则落在对答之上,许多重要思想观点都是通过解答提问而得以表达。如《郑语》载史伯对郑桓公,这是西周末年一篇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大文字。郑桓公向史伯提出了六个问题:“王室多故,余惧及焉,其何所可以逃死?”,“南方不可乎?”“谢西之九州,何如?”“周其弊乎?”“若周衰,其孰兴?”“姜、赢其孰兴?”针对上述问题,史伯逐一作出深刻的剖析,他从天道赏善罚恶角度立论,纵论天人古今,对未来周王室不可避免的衰落和齐、晋、秦、楚的崛起大势作出预测。《国语》中的对话形式不仅是客观的叙事,而且具有推进文章步步深入的结构意义,即通过问句将论题层层引向深入。如《齐语》载齐桓公问管仲:“成民之事若何?”“处士、农、工、商若何?”“定民之居若何?”“安国若何?”……这一系列的问语不仅区分结构层次,而且将文章一步步引向深入,使管仲得以系统全面地阐述自己的改革思路和主张。《越语下》载“范蠡进谏勾践持盈定倾节事”一文,也是范蠡在应对越王勾践过程中发表重要思想。特别是《越语下》“范蠡劝勾践无蚤图吴”、“范蠡谓人事至而天应未至”、“范蠡谓先为之征其事不成”、“范蠡谓人事与天地相参乃可以成功”、“越兴师伐吴而弗与战”5篇对话文章蝉联而下,这5篇文章各自独立成篇,合起来又可以成为一个艺术整体,完整地反映了在灭吴过程中范蠡战略思想的发展演变,体现了作者和编者的艺术匠心。经过《国语》作者的努力,对话体文章成为春秋战国时期说理散文的一种重要形式,春秋战国之际孔门七十子后学记载孔子应对弟子及时人言论,多采用对话体形式,这些文章保存在《论语》和大小戴《礼记》之中。战国时期仍有一些诸子使用对话体,如著名的《孟子》“齐桓晋文之事章”,就是运用对话体的典范之作。
  第三,《国语》说理文章的论据较《尚书》有重大变化。论据是论说文的基石,说理文章有没有说服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作者所使用的论据。《多士》说唯殷先人有册有典,但《尚书》文章征引册典的情况并不多见。《尚书》文章的论据,主要取材于宗教神学、历史经验和现实社会现象,偶尔也有征引前人名言的情形,如《盘庚上》引用迟任关于“人惟求旧,器非求旧,惟新”的名言。殷商人尊天事神,而西周初年周人也深信自己得到天命,因此《尚书》中不少涉及王朝执政依据的文诰都从天命神意立论,像《盘庚》、《大诰》、《多士》、《多方》等文章论据都有浓厚的宗教神学色彩,这些文章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具有说服力,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宗教神学地位的削弱,文章的说理力量就显得不够了。《国语》文章的论据虽然也有一些宗教内容,但并不常见。与《尚书》相比,《国语》说理散文出现了一些新论据。一是多取材于《诗》、《书》及其他文献古籍,大约从西周中叶开始,《诗》、《书》就成为人们在言论中经常引用的经典,他们认为《诗》、《书》是“义之府”,就是说《诗》、《书》是一个思想库,要从中寻求理论依据。《国语》说理文章引《诗》最多,达33次,许多文章的理论基础就建立在《诗》意之上,如《周语中》载“富辰谏襄王以狄伐郑”,主要思想依据就是富辰称之为“周文公之诗”的《诗经·小雅·棠棣》“兄弟于墙,外御其侮”。其次是征引《尚书》,引《书》共10次(含逸书)。如《周语上》“内史过论晋惠公必无后”,一席言论就分别征引了《夏书》、《汤誓》和《盘庚》。《诗》、《书》之外,《国语》言论征引的文献古籍还有《周易》、《夏令》、《周制》、《秩官》、《礼志》、《训语》、《春秋》、《世》、《札》、《乐》、《令》、《故志》、《训典》等等。二是大量地引用古今名言,诸如“古人有言”、“先民有言”、“先王之教”、“先王之令”“人有言”、民谚、商铭、童谣、舆人之诵、“西方之书”、“瞽史之纪”、“卫武公之箴”等等,这些名言凝聚了丰富的历史、社会、自然、人生的经验,给文章增添了说服力。三是多引此前的典章制度。从表面上看,《国语》所引的典章制度颇似《尚书》所称的历史经验,其实它们还是有不小的区别。《尚书》文章所引的历史经验多为先人故事,没有上升到国家制度层面,而《国语》所说的历史经验则多为先王典章制度。如《周语上》载“虢文公谏宣王千亩”,虢文公就是详细地阐述先王籍田制度,作为劝谏周宣王籍田的理由。《鲁语下》载“公父文伯之母论劳逸”,也是历举前代圣王劳民而用的制度。《国语·周语上》载樊穆仲语云:“赋事行刑,必问于遗训而咨于故实。”其中的故事,就是指典章制度而言,这种重视遗训故实的风气给文章带来了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四是从历史人生中提炼出来的政治道理。如《楚语上》载“蔡声子论楚材晋用”,蔡声子就是从王孙启、析公、雍子、申公巫臣等人叛楚行为中总结出楚材晋用的深刻教训。《国语》论据的变化,显示出西周春秋人们理性精神的发展和说理能力的增强。
  第四,《国语》某些记言文抽象概括能力较《尚书》有所提高。能否从个别现象中提炼出一般原理,这是判断人类抽象思维能力提高的一个标准,也是衡量说理散文进展的一个尺度。《洪范》是《尚书》中抽象概括水平最高的一篇,其中“五行”、“五事”、“八政”、“五纪”、“皇极”、“三德”、“庶征”等概念,都浓缩了丰富的历史和现实生活现象。但像《洪范》这样高度概括的文章在《尚书》中找不出第二篇,《尚书》中大多数文章都处于叙述直观经验、就事论事的水平。《国语》某些文章已呈现出由叙述直观经验向抽象概括过渡的倾向。如《周语上》载伯阳父论三川地震:“夫天地之气,不失其序;若过其序,民乱之也。阳伏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于是有地震。”伯阳父没有将地震归于天帝旨意,而是从复杂的宇宙现象中抽象出阴阳这两种原始的物质和力量,用阴阳二气的相互作用来解释地震发生的原因。《郑语》载史伯说,“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他平他谓之和”。史伯此论是由周幽王远君子亲小人现象而发,他超越了经验层次,从对立统一的哲理高度来讨论朝廷用人问题。《越语下》载范蠡谏勾践:“夫国家之事,有持盈,有定倾,有节事。”“持盈者与天,定倾者与人,节事者与地。”“天时不作,弗为人客;人事不起,弗为之始。”节事者与地。唯地能包万物以为一,其事不失,生万物,容畜禽兽,然后受其名而兼其利。”范蠡所说的持盈、定倾、节事,实际上就是后来 孟子所说的天时、地利、人和,就是说在制定政策和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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