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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重建”与传统选择

时间:2009-8-8 16:57:09  来源:不详
 1 、中国古代文论∶语境缺失或“知识型”转换

    中国古代文论曾经有过自己的辉煌,并且也是博大精深的,如一些研究者所说的,西方文论的许多范畴在中国的古代文论中都可以找到相应的形态(2)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古代文论之所以在当代失去了“中心”地位,并非仅因为年轻人追求时髦,或者有些研究者盲目崇拜西方,而是确有其内在的原因。本文认为,除了已被许多人谈论过的,如中国的古代文论发展的断续性、概念随意性等(3) ,最重要的一点,是中国古代文论生成的历史语境今天已经缺失。
    那么,如何来看中国古代文论生成的语境呢? 在中国两千多年的文论发展史上,文论赖以存在的语境是在不断变化着的。然而我们可以找到一个有代表性的时期——魏晋南北朝——来考察。魏晋以前是中国文论的孕育期,而魏晋作为文学的“自觉”时期,正是中国文论的生成期(4) 。因此,可以说,这个时期正是中国文论生成的典型语境。一种话语的语境所涵盖的有话语主体的生存状态、作为话语的逻辑出发点的主流哲学、政治经济状况等主要因素。我们先来看魏晋时期文论话语主体的生存状态。士人是中国古代文论话语的言说者。在先秦时期士人甚至是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言说者,在政治系统中,士人并没有处于边缘化状态。而到了魏晋时期,士人阶层逐渐退出政治中心地带,仅以谈玄的方式保持着与正统意识形态的对话。有学者在这个问题上提出“蜕变”说,认为先秦士人的思想代表多为布衣之士,在政治上没有稳固地位,在经济上无固定收入(这也许正是他们对政治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的原因) ; 而魏晋士人则呈现出贵族化倾向,他们大多出身豪门,家资巨万,与势力集团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 “先秦士人低下的政治经济地位刺激起他们重新安排社会的主体意识;魏晋士人的社会地位则使他们失去了对社会状况的深切关怀”(5) 。其次,至魏晋时期,中国的主流哲学由汉代的独尊儒术、罢黜百家代之而为老庄哲学的兴盛。可以说,玄学的兴起与当时士人的生存状态是密切相关的,客观上“出世”的条件使崇尚“自然”、“逍遥”的老庄思想得以确立哲学话语的中心地位。闻一多先生在论及庄子崛起于魏晋的问题时指出∶“像魔术似的,庄子忽然占据了那全时代的身心, 他们的生活, 思想, 文化, ——整个文明的核心是庄子。他们说‘三日不读《老》《庄》,则舌本间强’。尤其是庄子,竟是清谈家的灵感的泉源。从此以后,中国人的文化上永远留着庄子的烙印。”(6) 此外,佛教精神在这一时期也渗入世俗哲学的领域,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说,“到东晋,风气变了。社会思想平静得多,各处都夹入了佛教的思想”。李泽厚在他的《美学历程》中对这一现象做了较详细的论述,他说∶“从魏晋玄学的有无之辩到南朝佛学形神之争,佛教以其细致思辨来俘虏门阀贵族这个当时中国文化的代表阶级,使他们愈钻愈深,乐而忘返。哲理的思辨竟在宗教的信仰中找到了丰富的课题,魏晋以来人生悲歌逐渐减少,代之以陶醉在这思辨与信仰相结合的独特意味之中, ‘释迦如来功济大千,惠流尘境。等生死者叹其达观,览文义者贵其妙明。’(《魏书•释老志》) ”(7) 这是中国主流哲学的变化。另外,汉末以降,中国政治格局发生了重大转折,数百年强大的统一政权沦为混乱的“军阀割据”、战事频仍的牺牲品,黄巾起义、三国纷争、八王之乱,等等,这也是造成士人阶层退出社会政治领域、遁隐于精神世界的重要原因。
    中国的古代文学理论就是在这样的语境之中形成了自己的特征。其一,是人格与文品的贯通。曹丕在他的《典论•论文》中即把作为人的道德属性的“气”导入文学范畴,提出“文以气为主”的观点,从此人之气与文之气成为一对互相依存的概念。刘勰在《文心雕龙》的《体性》篇中则着重阐述了“性”与“体”的关系∶“辞理庸俊,莫能翻其才;风趣刚柔,宁或改其气? 事义浅深,未闻乖其学;体式雅郑,鲜有反其习∶各师成心,其异如面。”我们尽可以说这些观点源出于“诗言志”说,但必须看到这一点∶在当时的语境之中,士人对政治生活的失望导致他们对个体人格的完满境界的追求,而这种完满人格境界的表现形式便是文学。反过来说,对文学的评价便首先成为对人格的评价。其二,讲求体悟,不重分析。老子曾提出“涤除玄鉴”的概念,就是讲以虚静之态与“玄”相镜映,即“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庄子更在方法论的层面上提出“心斋”、“坐忘”之说,即在观照世界的过程中达到“心与物化”,所谓“壹其性,养其气,合其德,以通乎万物之所造”,就是达到互为主客的浑融境界,如冯友兰先生所说∶“‘庄周梦为蝴蝶’,这是站在庄周的立场说的;站在蝴蝶的立场,也可以说‘蝴蝶梦为庄周’。”(8) 这样的哲学思想,不仅导致了创作论上的体悟说,如陆机的“伫中区以玄览,颐情志于典坟”、刘勰的“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澡雪精神”等,而且也影响到直觉式批评方法的形式。中国古代文论早已有着方法的自觉, 《文心雕龙》中就有“六观”之说,但有了方法的自觉并不等于会去自觉地运用方法,由老庄哲学所提供的思维方式,使得魏晋以后的文学批评无法为我们提供分析型的足够例证。其三,规范化,繁琐化。当文学成为士人阶层的乌托邦时,他们也便殚精竭虑来营构这座精神家园,力求完备、雅致、细腻。仅从文体分类来看,曹丕概括为四科,陆机举为十类,而刘勰的《文心雕龙》仅在篇名标出的文体就有三十三类, 《昭明文选》列出了三十九类,而赋一类又列子目十五种、诗类列子目二十二种(9)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为各种文体做出风格上的规范,曹丕强调∶“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陆机即说∶“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碑披文以相质,诔缠绵而凄怆。铭博约而温润,箴顿挫而清壮。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奏平彻以闲雅,说炜晔而谲诳”。《文心雕龙》之《定势》篇也有同样的论述。在这里,我们既应肯定其文论自律化倾向,同时,也可以见出文人雅士在这个乌托邦中精雕细琢的悠闲自得。有论者将这种现象称为“雅化追求”,并认为,隋唐以后,“魏晋士族贵族化的精神追求作为一种思想文化传统依然发挥着重要作用,故而隋唐直至清代的士人在学术观念与审美趣味上都带上了浓厚的精神贵族味道”(10) 。
    特定的话语总是在特定的语境中存在的。在建立当代文论的时候,我们必须看到,中国文论的历史语境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众所周知,古代文论研究有一个令人十分困惑的现象,即同一个范畴会引发多种解释,各执一辞,自说自话。如对“风骨”概念的理解,主要观点竟达十余种之多。这种现象大家几乎一致认为是我们对古代文论研究不够深入所致。如果说黄侃、范文澜、刘永济、宗白华等对“风骨”提出不同解释的先生还“研究不够深入”,只怕是无法说得过去。我认为,这里的根本原因是,我们已处在不同的语境。与刘勰处在同一语境中的人,听到“风骨”二字,无须解释,已能心领神会;而在我们听来,则无异天籁。再如,中国的“诗话”、“词话”一类批评文体,提供给现代人的大多是一种印象,而不是清晰的理路。正像季羡林先生说的, “大家常说杜甫‘沉郁顿挫’,李白‘飘逸豪放’,还有什么‘郊寒岛瘦’一类的说法。可是我还没有看到有哪一个文学家把这种风格说清楚的”(11) 。这并不是说当时的人也不清楚,只是我们不清楚而已。简而言之,我们所面对的是另一种语言。对这种语言的解释几乎已成为许多综艺节目里“猜猜看”的游戏,因为它既可能猜对,也可能猜错,所以会吸引人们加入到这个游戏中来。这正符合当今大众文化的特征∶事情很有意思,但未必有意义。
    法国思想家福柯曾经提出“知识型”(episteme) 概念,所谓知识型, “是决定各种话语和各门学科所使用的基本范畴的认识论的结构型式,是某一时代配置各种话语和各门学科的根本性的形成规则,是制约各种话语和各门学科的深层隐蔽的知识密码。”(12) 因此也可以说,特定的话语都是在特定的知识型框架中被谈论和理解的。知识型是一个复杂的概念,但其基本道理也可以用来说明我们所讨论的问题。汤用彤先生在《魏晋玄学与文学理论》一文中曾做过这样的论述∶“其时之思想中心不在社会而在个人,不在环境而在内心,不在形质而在精神。于是魏晋人生观之新型,其期望在超世之理想,其向往精神之境界,其追求者为玄远之绝对,而遗资生之相对,从哲理上说,所在意欲探求玄远之世界,脱离尘世之苦海,探得生存之奥秘。”(13) 我们把魏晋当时之“新型”拿到今天来加以思考比较就可以看出,也许今日之“新型”还没有确定,但其基本取向与魏晋之“新型”是背道而驰的,其追求者为“入世之理想,物质之境界,资生之绝对,玄远之相对”。那么,在这样的话语框架之中,我们可以去“原汁原味”地理解甚至使用生成于魏晋的文论话语吗? 李春青先生说过的一句话也许是不无道理∶“中国古代文学价值观的贵族化倾向与当代文学发展的大众化、通俗化趋势是格格不入的。”(14)
    因此,笔者认为,中国古代文论在今天看来,只能作为一种背景的理论模式或研究对象存在,而将其运用于当代文学的批评,则正如两种编码系统无法兼容一样,不可在同一界面上操作。有人试用之进行批评,如黄维梁先生《重新发现中国古代文化的作用———用〈文心雕龙〉“六观”法评析白先勇先生的〈骨灰〉》,证明是失败的(15) 。曹顺庆先生也认为完全可以用“虚实相生”这一“中国传统话语”去解释荷马史诗中那一段著名的对海伦的侧面描写,这样做可以“进一步检验中国文论话语的有效性、普遍适用性及其独特性”。曹先生的分析是这样的∶史诗中“写海伦登上城墙观战,没有一个字描写她的美貌,而是从特洛伊王公贵族们的轻声赞叹中,烘托出她那倾国倾城的绝色。这就是以虚求实,‘不着一字,尽得风流’。“(16) 恕我鄙陋,没有看到曹先生的专文分析,但我想,既是解释,大概总不能只是得出一个“以虚求实,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结论便罢,而必须解释为什么以虚求实就能够产生特殊的艺术效果。也就是说,应当从方法论的层面上做出分析,才能满足现代人的阐释需求。但中国古代那种非理性的、概括式的、象喻式的批评理论虽然能够对文学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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