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文化 >> 古代文学 >> 正文
浅析梁启超故居风水
梁启超春秋战国史编纂的…
梁启超对晚清文学革命的…
谈梁启超文学研究中的情…
梁启超对中国近代化进程…
严复和梁启超宪政思想的…
向传统文化回归的梁启超
最新热门    
 
梁启超古书辨伪方法平议

时间:2009-8-8 16:59:15  来源:不详
是散篇杂著,其初原无一定之本也。夫既本是单篇,故分合原无一定。有抄集数篇,即为一种者;以有一二篇单行者。[23]



诸子之书,既然“散篇杂著”在先,“聚而编次”在后,那么“时代愈后,篇数愈多”也并不能证明其必伪。今人之文集,全集,大多续编、补遗不断,也是“时代愈后,篇数愈多”,总不能说这些续编、补遗皆属伪书,标准一错,其举例也就难以正确。如《鶡冠子》一书,尽管柳宗元以来人们多以其为伪,但唐兰先生发现马王堆帛书《黄帝四经》里,多有与《鶡冠子》相同或类似的语句;[24]李学勤先生续加论证又发现《鶡冠子》的某些部分和子弹库出土的楚帛书也有联系;[25]吴光先生发现其《博选》、《著希》两篇避秦始皇讳;[26]《鶡冠子·王铁》将县令称为啬夫,裘锡圭先生指出:“在汉代,县令、长已经不再称啬夫,……证明《鶡冠子》不会是汉以后的作品。”[27]英国学者葛瑞汉证明今传本《鶡冠子》十九篇内容浑然一体,彼此有内在联系。[28]李学勤先生指出:“《汉志》所录各书本于刘向、歆父子,一般是当时最好的本子,然而也有失收或所收系不全本的情形,不可绝对化。《汉志》所载《鶡冠子》仅有一篇,或许就是所收不全的例子。”[29]《文子》《汉志》著录九篇,《隋志》、新旧《唐志》均作十二卷,与今本同。唐兰先生发现《文子》与帛书《黄帝四经》相同的有二十余处。[30]定县八角廊汉简“已整理出与今本相同的文字六章,部分或系佚文”。整理者认为,“《文子》本非伪本,今本《文子》实经后人窜乱。其佚文部分,大半是对天道、仁、义、功、德和教化的阐发”[31]。所谓“佚文”,当指出于今本十二卷之外的文字。既然今本十二卷之外尚有“佚文”存在,又怎能因今本多出汉志》著录三篇而定其为伪呢?所以,梁先生的这第三条标准也是不能成立的。

梁先生的第四条方法是:“从旧志无著者姓名而是后人随便附上去的姓名是伪。”[32]后附的姓名并不见得皆属伪。“古人著书,不自署姓名,惟师帅相传”,“其中数传以后,不辨其出何人手笔,则推本先师,转相传述曰:此某先生之书云耳”[33]。如《汉志》《尚书》家有《传》四十一篇,不注姓氏。《隋志》则云:“伏生作《尚书传》四十一篇,以授同郡张生,张生授千乘欧阳生。”《晋书·五行志》云:“伏生创纪《大传》。”《经典释文·叙序》云:“《尚书大传》三卷,伏生作。”故今本皆题曰:汉伏胜撰。《玉海》卷三十七引《中兴书目》:案郑康成《叙》云:“盖自伏生也。伏生为秦博士,至孝文时,年且百岁。张生、欧阳生,从其学而授之。……生终后,数子各论所闻,以己意弥缝其间,别作《章句》;又特撰大义,因经属指,名之曰《传》。刘向校书得而上之,凡四十一篇。”余嘉锡先生认为,这是说张生、欧阳生之《尚书》虽受自伏生,而其所作《章句》,则以己意弥缝其间,不纯记伏生之口说,故别自专门名家。而此《传》则杂成众手,不出一人,故不可以题为张氏或欧阳氏。传之者推本帅授,知其出伏生。[34]所以《隋志》云“伏生作”,并非为伪,而是出自特定的体例。余先生的这一分析,应较梁说更为合理。



梁先生的第五条方法是:“从旧志或注家已明言是伪书而信其说。[35]这一方法也不能绝对化,如《汉志》著录《文子》九篇,班固自注云:“老子弟子,与孔子并时,而称周平王问,似依托者也。”文子与孔于并时,则在春秋未年。而周平王在春秋初年,故班固疑其为依托。《文献通考》引《周氏涉笔》云:“其称平王者,往往是楚平王。序者以为周平王时人,非也。”[36]楚平王于公元前528至516年在位,正与孔子同时。定县八角廊《文子》只有“平王”,并无周平王,可见是班固理解有误,将楚平王当成周平王,故疑其“似依托”。又《汉志》著录《孔子家语》二十七卷,颜师古注认为非今所有《家语》,似乎今本《家语》为伪。但如上所述,阜阳汉墓出土有《孔子家语》篇题木牍,定县八角廊简也颇有与今本

《家语》相司者,可见今本《家语》来源颇早,难以简单地认定为伪书。由此可见,旧志或注家之言并非辨别古书真伪的绝对标准,我们不应盲从。

梁先生辨伪的第六第方法是:“后人说某书出现于某时,而那时人并未看见那书,从这上可断定那书是伪。”[37]这一推论的前提存在问题。如果“那时人”能看尽那时所有之书,当然可以。如果他没有看尽呢?事实上很少有人能看尽所有之书,就是刘向父子也不可能。叶适以降,人们怀疑孙武其人其书,就是因为《左传》不载,但银雀山竹简《吴孙子》的出土,正好证伪了此说。

梁先生的第七条方法是:“书初出现,已发生许多问题,或有人证明是伪造,我们当然不能相信。”[38]他举张霸的百两《尚书》和今文《尚书》中的《泰誓》篇为证。对前人的说法,我们应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取分析的态度,个能只取一面之辞。

梁先生的第八条方法是:“从书的来历暖味不明而定其伪。”他说:“所谓来历暖味不明,可分二种:一是出现的,二是传授的。”[39]前者他以鲁恭王坏孔子宅发现的壁中书以及张湛注《列子》为证,后者以《毛诗·小序》的传授为证。古书出现的来历和传授的系统有欠清楚,多属自然过程,有意作伪者当属少数,以此定罪,近于栽赃。对壁中书的怀疑,是经不起时间的检验的。王国维《最近二三十年中中国新发现之学问》一文,曾列举“自汉以来,中国学问上之最大发现”,居首位的便是孔于壁中书。后来汲冢书的发现,殷墟甲骨的出土,敦煌藏书的面世,特别是七十年代以来大量竹简帛书的出土,足证孔子壁中书的发现是可信的。将其列于来历不明而指其为伪,是难以令人信服的。《列子》之书,自宋人高似孙以来,明人宋濂,近世梁启超、马叙伦、顾实、杨伯峻等称为伪,几成定论。但最近严灵峰先生对其进行了详尽的考证,认为《列子》一书决非张湛所伪造,尽管其中不免掺杂了后人的文字或错简,但其属于先秦古书无疑。[40]严先生的观点,代表了《列子》研究的最新成果,是值得我们重视的,由此可见,梁先生从古书的传授统绪上提出的这些辨伪方法,大多是有问题的;他所列举的论据,也有许多已经被证伪了。

从文义内容方面,梁先生又提出了五种辨别古书真伪的方法。

第一是“从字句罅漏处辨别”。这又分为三项:一是“从人的称谓上辨别”。梁先生认为:



书中引述某人语,则必非某人作。若书是某人做的,必无“某某曰”之词。例如《系辞》、《文言》说是孔子做的,但其中有许多“子曰”。若真是孔子做的,便不应如此。若“子曰”真是孔子说,《系辞》、《文言》便非所能专有。又如《孝经》,有人说是曾子做的,有人直以为孔子做的。其实起首“仲尼居,曾子侍”二句便已讲不通,若是孔子做的,便不应称弟子为曾子。若是曾子做的,更不应自称为子而呼师之字。我们更从别的方法可以考定《孝经》乃是汉初的人所作,至少也是战国末的人所做,和孔曾那有什么关系呢?[41]



这一方法欧阳修当年就曾使用过。貌似正确,实则是以今律古,不合古人著述之体。先秦诸子之书,往往是聚徒讲学而成。先生讲学之言,弟子各有所记录,并加以加工整理,形成各种传本,在学派内部传习,有时还附以各种参考资料和心得体会。其中数传之后,先生的东西和弟子的东西往往难以分辨清楚,所以就推本先师,转相传述曰:此某先生之书。先秦诸子之书,不必如后世作文,必皆本人手著,云某某之作,只是说其学出于某人。[42]如《系辞》、《文言》,它们虽非孔子手著,但其学出于孔子;它们虽经过了孔门后学的整理加工,但其思想仍出于孔子。[43]后学将其归本于孔子,说是孔子之作,正是先秦诸子书的通例。因此,不能因其有“子曰”就否认它们与孔子的关系。相反,从先秦古书的通例来看,“子曰”倒是它们出于孔子的铁证。《孝经》系“孔子与曾参论孝,而门人书之”,[44]其篇首“仲尼居,曾子侍”二语应为实录,后学将其学归本于孔子、曾子,故云孔子作。从形式上讲,应系曾子门人所记;但从思想上言,应渊源于孔子。《吕氏春秋·察微》篇已明引《孝经》,《后汉书》梁刘昭注引蔡邕《明堂论》称“魏文侯《孝经传》”,[45]西汉不但有今文《考经》,而且有出自孔壁的古文《孝经》。凡此种种说明否定《孝经》和孔子、曾子有关是不能成立的。



梁先生又说:



书中称说的人出于作者之后,可知是书非作者自著。人死始称谥,生人不能称谥,是周初以后的通例。管仲死在齐桓公之前,自然不知齐桓公的谥。但《管子》说是管子做的,却称齐桓公,不称齐君、齐侯,谁相信?商鞅在秦孝公死后即逃亡被杀,自然无暇著书。若著书在孝公生时,便不知孝公的谥,但《商君书》说是商鞅做的,却大称其秦孝公,究竟是在孝公生前著的呢?还是在孝公死后著的?[46]



以“称谥”作为辨别作者的标准,一般是正确的。但古书的形成与流传也有其特殊性。如《商君书》既有商鞅的亲著,如《垦令》、《境内》,也有商鞅后学之作,两者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我们不能因后者而否定前者。《更法》篇记录商鞅和甘龙、杜挚在秦孝公面前的“御前辩难”虽称孝公谥,但学者认为:“本篇记录翔实可靠,刻画生动感人,撰述者如果不是躬临参与或亲闻其事,恐怕难以致之,因此,其撰述时代极可能很早。”断为车裂前之作。[47]所以,我们不能排除后学在传抄过程中将“君”改为“秦孝公”的可能。不从古书的整体内容出发,只凭片言只语,很容易将流传过程中的问题当成古书原本的问题,从而对古书得出错误的结论。这一点,梁先生不是没有觉察,他说:



说是甲朝人的书,却避乙朝皇帝的讳,可知一定是乙朝人做的。……又如汉文帝名恒,所以汉人著书,改恒山为常山,改陈恒为陈常。现在《庄子》里面却也有陈常之称,这个字若非汉人抄写时擅改,一定这一篇或这一段为汉人所窜补的了。[48]



《庄子·说剑》有“常山”之称,《盗跖》篇有“田成子常”之称。《盗跖》篇最近湖北江陵张家山西汉早期墓葬中有竹简本出土,[49]可见并非汉人著作。但改“恒”为“常”,显属避讳。这种避讳并非《说剑》、《盗跖》本身的问题,而是“汉人抄写时擅改”,是流传中的问题。以流传中的问题来定原著的是非,难免不出问题。所以梁先生论“从人的称谓上辨别”古书的真伪,其说虽不无有见,但不足处也很明显。

梁先生的第二项“用后代的人名、地名、朝代名”,第三项“用后代的事实或法制”,论述都较正确,值得肯定,问题是要避免“以偏概全”,此不详述。

梁先生从文义内容方面辨伪的第二种方法是“从抄袭旧文处辨别”。他认为此种方法又可细分为三种:第一,“古代书聚敛而成的”。他认为,“战国时有许多书籍并非有意作伪,不过贪图篇幅多些,或者本是类书,所以往往聚敛别人做的文章在一处”,并分“全篇抄自他书的”、“一部分抄自他书的”二种情况进行论证。[50]他肯定“战国时有许多书籍并非有意作伪”、“本是类书”,大体接近事实。但“贪图篇幅多些”,“聚敛别人做的文章在一处”则不合实情。详说可见上文。其所举例也有一定问题,此不细辨。

第二,“专心作伪的书剽窃前文的”。他认为,“有意作伪的人想别人相信他,非多引古书来掺杂不可”,他举了伪古文《尚书》、《列子》、《文子》三例以为证明。[51]《列子》、《文子》并非存心作伪之作上文已有论述;古文《尚书》一般认为系伪作,但传闻陈寅恪先生有异议,[52]因此尚可讨论。从例证的错误可以看出,梁氏所谓“专心作伪”、“剽窃”的指控其实多是古书流传和整理中的问题。

第三,“已见晚出的书而剿袭的”。他以焦氏《易林》和《列子·周穆王》篇为例,他认为《左传》到汉成帝时才由刘歆在中秘发现,《易林》引了《左传》许多话,而《易林》说是汉昭宣时人焦延寿所作,焦延寿不可能看到《左传》,所以《易林》是东汉人见了那晚出的《左传》假造的。[53]其实司马迁《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序》已提到《左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