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老子“不言之教”管窥——兼与儒家“六艺”之教的比较 |
|
时间:2010-2-12 10:51:42 来源:不详
|
|
|
老子又是如何看待“六艺”教育的历史渊源——巫及巫文化的呢? 首先,他坚决反对巫师集团将巫术加以神秘化、宗教化,乃至作为其统治氏族部落的政治手段。 《五章》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从“道”、“天地”的境界看,“万物”、“百姓”包括巫师本人在内,都是道自我意识的不同形式(或道的自我异化),用完就完了。大道在其自身的无限广大的时空演化中,偶然将巫术“附”在某人身上,人们、也包括某人自己,就以为“神灵”附体,或得了“大道”,便“装神弄鬼”,玩起“祭祀教民”的把戏。搞得原来素朴的自然本性与民风变得乌烟瘴气。所以,“不言之教”主张:“既知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五十二章》)。全部人类文明(包括它所有成果在内)都是与“道”齐一的人类本质力量的“外化”,而不是其本身。正因为从“无”一过度到“有”(一产生“外化”),任何事物就都具有两面性了,它既可为你造福,也可以让你“神魂颠倒”,拿它来害人害己。所以“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大制不割”——“外化”是必然的,但同时千万要“守其母”——守住不割裂素朴的本然之性,这样的“外化”才是健康的,才能尽可能避免走向反面——产生异化。 其次,老子倡导的“不言之教”强烈反对从原始部落一直到“三代”的“事鬼敬神”观念及其风俗制度。《史记·夏本纪》载:禹“致孝乎鬼神”,《吕氏春秋·季秋纪·顺民》载:“昔者汤克夏而正天下,天大旱,五年不收,汤乃以身祷于桑林……雨乃大至,则汤达乎鬼神之化”。特别到了商代,其文教政策的特点是“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11],迷信“鬼神”到无以附加的地步。老子对此的批判态度主要集中在《六十章》:“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矣。” 总的意思是:治理天下(也包括治身)不可随意扰乱民之自然天性。以“道”的境界去顺应天下的一切,鬼神都拿你没办法。非但鬼神伤不了你,(那些祭祀教民的)圣人有道也不敢妄为。你与道相合,始终处在“中和”的境界里,鬼神和圣人都对你起不了作用,也就走向反面为你所用,也就无所谓“鬼神”与“圣人”这些观念了——你(或百姓)就自然而然复归于“朴”,复归于“常德”——而“圣人”们的“事鬼敬神”却只会适得其反。 看来,巫与老子都认可“鬼神”的存在,关键是态度大相径庭。 再次,“不言之教”亦是对“前识”的否定。 《易·说卦传》有云:“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幽赞于神明而生蓍,参天两地而倚数,观变于阴阳而立卦”。上古之士无不以此为本,占卜吉凶、测天候、定物象,仰命生而求安。夏有《连山》、殷有《归藏》、周有《周易》,今仅《周易》唯存也。 《连山》、《归藏》、《周易》均为夏、商、周官学中“六艺”教育的主要内容。例如,有殷宗教意识颇为强烈,对贵族子弟的教育被看作执行“上帝”或祖先神的旨意,事无巨细,均要求神问卜。又如,甲骨文中“教”字多写成“ ”,左半“ ”即“孝”,右边是“ ”,合起来象征在“夏楚二物”的威胁下,教子弟尽“孝”,这算一种解释。由于商代的文字就是“卜辞”,左半“ ”上部“爻”(通“孝”),也可指代《归藏》等教学内容,下部“ ”可指代学生,与右边“ ”合起来,象征在教师指导下,学习占卜之术,亦有强迫之意在内。这也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