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试析红学考据:失去想像的文学—徐复观对文学史研究中考据学的检讨 |
|
时间:2010-7-10 11:12:53 来源:不详
|
|
|
渡阐释无意之中将历史与文学等同起来。历史与文学之间有必然的界线,文学毕竟是来自虚构。即使是再写实的诗人如白居易,他的诗歌中也还是有想像,不能句句落实在历史的考据之中。诗史互证当然有一定的合理性,历史的真实性在文学中常常有所反映,文学研究中的事实考据有助于了解历史处境中人物的真实情感,从而对更准确地把握历史真实有所帮助。中国古代文学中将诗歌与事实联系,所谓的本事诗早在《诗经》中就开始。《诗经》里面有很多是历史的记录,可以充当历史的文献材料。后来的很多诗话作品中,常常会附会和杜撰出诗歌本事,这表明中国古人习惯将诗歌看作不但是“缘情而发”,还是“缘事而发”,而这个事与情总是相关联的。对于一首抒情诗人们也倾向于把它落实在一个具体发生的故事当中,而不认为它是纯粹的一种抽象的情感。诗歌的感情总是来自一个具体事情的激荡,然后再把这个具体的事情抽象化升华,使得诗歌的感情又具有普遍性的特征。如钱钟书所说:“我们可以参考许多历史资料来证明这一类诗歌的真实性,不过那些记载尽管跟诗歌在内容上相符,到底只是文件,不是文学,只是诗歌的局部说明,不能作为诗歌的惟一衡量。也许史料里把一件事情叙述得比较详细,但是诗歌里经过一番提炼和剪裁,就把它表现得更集中、更具体、更鲜明,产生了又强烈又深永的效果。反过来说,要是诗歌缺乏这种艺术特性,只是枯燥粗糙的平铺直叙,那末,虽然它在内容上有史实的根据,或者竟可以补历史记录的缺漏,它也只是押韵的文件。”虽然我们不能忽视文学中保存了大量的历史史实,文学在历史时空当中建构了历史的世界,但文学的职责并不在于忠实的记录历史,充当历史的补充文件,文学的生命在其艺术的表现和充满情感的想像,以及由此创造的艺术形象。因此,徐复观与钱钟书一样对“诗史互证”的研究方法表示了谨慎的态度。“诗史互证”的治学方法表明了文学中的历史记录可以充当历史的鲜活材料,从而为历史研究带来一条新的路子;也说明了作为个体情感表达的诗歌与社会全体记录的历史之间密切的关系。而且,中国诗歌的想像往往是一种建立在实际生活上的想像,因此其想像比较的具体,总与具体的历史事件有关联,是由具体的事情推动的想像。这类诗歌也有较强的历史意味。但一方面,我们不能将文学完全等同于历史事件的记录,另一方面历史史实的考据对于艺术研究本身来说具有局限性,文学研究的根本目的在于得到文学性,在于对作品的艺术性作出的审美判断。人们从艺术中获取的是情感和思想的力量。文学研究不能被知识化的旨趣完全地占据,文学的知识化并不是将文学研究的目的。文学史研究必然要求其从考据进人审美与思想的内在根本,考据在文学史研究中虽然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但考据本身并不是文学和历史本事,更不是其目的。“考据工作,未尝不有助于增深对于文学本身之了解与欣赏。然此究属两事,不能便把考据来代替欣赏。这需要我们适度地把握文学的想像和历史真实之间的界线,将文学的想像完全当作历史的真实对历史而言是不恰当的,对文学而言也是如此,这二者之间必须留有一定的界限。 徐复观通过与《红楼梦》考据派的论战与对“诗史互证”的批评,强调了文学的本质在于想像,并对文学的想像作了研究,进而由《史记》他研究了文学想像与历史想像的区别,文学真实与历史真实的区别,从历史的文学性他高度评价了史记。这说明从根本上说,文学与历史都不能离开研究者的想像,这种想像来自自身的生命体验,这植根于它们都是表现人性的特性上。想像是如此的重要,以致历史也离不开想像。如果说在文学中真实与想像很难区分,也不必区分,那么历史中的事实与想像就很容易区分。《左传》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