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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玄《三礼注》的思想史意义(二)

时间:2009-8-8 16:36:24  来源:不详
加以议论。还有,宋明帝泰始五年(公元469)十一月,有司奏议太子昏纳征之礼,博士裴昭明以郑玄《周礼注》说之[324]。

  继刘宋之后,萧齐朝廷的议礼事宜中,礼官们对郑玄《三礼注》的称引率依然很高。诚然,有不少时候是郑玄与王肃的解说一并对比称引,也有的是两者兼有取舍。如齐高帝建元元年(公元480年)右仆射王俭议郊殷之礼,兼引郑玄《周官·匠人注》、《礼记·郊特牲注》、《郑志》郑玄答赵商问以为说[325]。又齐武帝永明元年(公元483年)帝欲迁郊礼日,尚书令王俭兼引郑玄、王肃之语以为谏[326]。又永明二年兼太常丞相蔡仲熊兼引《郑志》、“郑玄云”,认为刘宋“创立明堂,郊还即祭,是用《郑志》之说,盖为《志》者失,非玄意也”[327]。还有齐明帝建武二年(公元495年)“有司议雩祭依明堂”,祠堂部郎何佟之议称引《周礼·司巫》、《女巫》文及郑玄注、《礼记·月令》文及郑玄注,兼王肃之说以论之[328]。其他还有对郑玄《仪礼注》的称引[329]。而对于前代一些礼仪的沿革,则有如顾暠之对郑玄的评价曰:“推晋之革魏,宋之因晋,政是服膺康成,非有异见者也。”[330]

在梁、陈之间,郑玄《三礼注》也时常为儒者礼官议礼时所称引。其中有以批评的角度来称引的,如梁武帝时,许懋因封禅之说而对郑玄提出批评说:“臣案舜幸岱宗,是为巡狩,而郑玄引《孝经钩命决》云:‘封于泰山,考绩柴燎,禅于梁甫,刻石纪号。’此纬书之曲说,非正经之通义也。……郑玄有参、柴之风,不能推寻正经,专信纬候之书,斯为谬矣。”[331]此即前引郑玄注《礼记·礼器》“因名山,升中于天”一句而引《孝经说》云。也有招致批评的,梁武帝敕礼官议论皇子慈母之服,司马筠称引郑玄《礼记·曾子问注》、《仪礼·丧服经注》以为“三母止施于卿大夫”,又说“寻诸侯之子尚无此服,况乃施之皇子。”梁武帝以为不然,且批评郑玄说:“郑玄不辨三慈,混为训释,引彼无服,以注‘慈己’,后人致谬,实此之由。”[332]陈武帝时的沈洙、许亨都曾称引郑玄《礼记注》、《周礼注》以说礼[333]。

在北朝,以北魏朝廷为代表,郑玄《三礼注》的影响和评价与刘宋比较类似。一方面,在多种议礼活动中,礼官常常以称引郑玄《三礼注》为依据;另一方面,也有兼及王肃等诸家之说以议论,甚或以郑玄之说为非者,反映出某些认识与评价上的不同。例如孝文帝太和十三年,帝诏议郑玄、王肃解禘祫之礼而异说之是非,终以帝所裁定“互取郑、王二义”为制[334]。后世宗景明二年,孙惠蔚上言议禘祫之礼则主张“取郑舍王”[335]。又孝文帝时,有封轨议明堂辟雍称引郑玄《周官·匠人职注》而主五室之说[336]。世宗宣武帝时,刘芳议学校之制称引郑玄《礼记·学记注》兼引王肃注以为说[337]又议郊祀之礼而兼引郑玄《礼记·月令注》以及贾逵、卢植、许慎、高诱、王肃等人之说[338],又以社稷无树而上疏引郑玄《周礼·司徒职注》、《封人职注》等以论之[339]。肃宗孝明帝时议建明堂,贾思伯引郑玄《周礼·考工记注》、《礼记·王制注》、《月令注》以说之[340]。还有就是在议论丧服之礼时,多有称引郑玄注以相辩驳,如世宗永平四年,有议能否为祖母服三年之丧者[341];延昌二年,有议三年之丧,二十七月与二十五月禫祥之别者[342];延昌三年,有王妃薨、国公兄子亡,议“出入如作鼓吹不”者[343];等等。

    除上述情形之外也有非郑玄之说者,如宣武帝时,陈奇就“爱玩经典,博通坟籍,常非马融、郑玄解经之旨,志在著述《五经》。始注《孝经》、《论语》”,所注《论语》,“其义多异郑玄”。并因时儒游雅“赞扶马郑”而至于争论[344]。又有李谧作《明堂制度论》而言“余恐为郑学者苟求必胜,竞生异端,以相訾抑”,又以郑玄〈礼记·明堂位注〉及其《礼图》所说有不可通者,足见其对郑学的疑议[345]。

说到北魏一代诸儒对郑玄的评价,以世宗宣武帝时袁翻为最高,其云:“郑玄之训诂《三礼》,及释《五经异义》,并尽思穷神,故得之远矣。览其明堂图义,皆有悟人意,察察著明,确乎难夺,谅足以扶微阐幽,不坠周公之旧法。”此说可谓代表了当时宗郑者的观点[346]。

进入隋唐时期,郑玄的《三礼注》居于官学地位,朝廷议礼也少不了称引以为依据。《隋书·经籍志》说:“今《周官》六篇、古经十七篇、小戴记四十九篇,凡三种唯郑注立于国学。”又到唐高宗四年,“颁孔颖达《五经正义》于天下,每年明经令依此考试”[347],而科举考试科目以《三礼》中的《礼记》为上经,《周礼》、《仪礼》为中经,又贾公彦作《周礼疏》、《仪礼疏》,这样郑玄《三礼注》的权威地位就进一步巩固。在《礼记疏》中,孔颖达多次强调“礼是郑学”,即虽然也有对郑玄的解释存在疑问,或认为郑玄的解释有不尽经意之处,却并不予以深究,而是一再言称“但礼是郑学,故具言之耳,贤者裁焉”,“但既祖郑学,今因而释之”、“礼既是郑学,故具详焉”、“礼是郑学,今申郑义”[348]。此寥寥几句,就足见郑玄礼学在孔颖达等人心目中的权威地位,也就是郑玄礼学在唐代的权威地位。又武则天万岁通天初年,史承节为郑玄撰写碑铭,盛赞郑玄学术是“囊括坟典,精穷奥秘,《六艺》殊科,《五经》通义,小无不尽,大无不备”[349],这也可以说是对其《三礼注》为代表的学术的整体评价。

另外,从《旧唐书·礼仪志》所记来看,当时,尽管仍有礼官议礼时以王肃之说为是,以郑玄之说为非,如高宗显庆元年,太尉长孙无忌与礼官奏议明堂之制,以郑玄注《礼记·祭法》所解“不晓周公本意,殊非仲尼之义旨”;又显庆二年,礼部尚书许敬宗与礼官奏议,对朝廷祠令及新礼并用郑玄六天、圆丘、南郊、明堂之议提出异议,认为“郑玄此义,唯据纬书”,“考其所说,舛谬特深”;[350]至唐代宗宝应二年时,还有谏议大夫黎幹进议状为十诘十难,就郑玄对郊祀圆丘之礼的解说加以发难[351]。但是,在具体的朝廷礼仪建制与实施上,郑玄所解礼义还是多受到重视和遵行的。官修《贞观礼》、《显庆礼》的兼用即保留有所谓“古礼郑玄义”。[352]确实如唐代宗的黎幹所说,有唐一代,“所称今《三礼》行于代者,皆是郑玄之学。”[353]

   

    从整体上对郑玄《三礼注》作出评价的是宋儒。其中当首推宋叶时的《礼经会元》,他说到:

    大抵康成说经有五失:一引纬书,二引《司马法》,三引《春秋传》,四引左氏《国语》,五引汉儒《礼记》。姑摭一二言之,《周礼》无天、帝之异名,而注有北辰耀魄之宝之说,后儒以是有天、帝之辨,此纬书之失也。《周礼》无分野之明文,而注有岁之所在、我周之分野之说,后儒是以有分野之惑,此《国语》之失也。丘乘之政,在《周礼》可推也,郑则曰甸出长毂一乘,丘乘当为丘甸,则丘乘之法坏矣,此《司马法》之误。冕服之章在《周礼》可覆也,郑则曰:三辰旌旗王服正为九章,则服章之制紊矣。此以《春秋传》误之也。司服以袆衣为后饰,追师以副编为后饰,而注曰:夫人副袆。则王后夫人之饰又乱矣。此又以《礼记》误之也。不思汉儒纬书,非圣人之书,穰苴之法,非圣人之法,左氏族之语多诬,戴氏之记多杂,其可引援以证圣经邪!

    不特此尔,以御史大夫比小宰,以城门校尉比司门,以少内譬职内,以尚书准司会,以尚书作诰文类御史,官制已大戾矣。以汉算方九赋,以莽制比国服为息加师旅,以殷周变制议封建,以乡遂异制诬井田,以贡助异法释畿内、邦国之税,此皆害周礼之大者也。后康成之注即行,而贾公彦一疏一惟郑注之是解周礼制度,合与不合,不暇究矣。儒者法袭注疏之文,考之于经而不合,遂指《周礼》非周公之全书,是敢于叛圣人之经,而不敢违汉儒之说也。吁!刘歆之诬《周礼》,一时之失,而《周礼》之法尚在;郑康成之坏《周礼》,千载之惑,而《周礼》之法几亡。然而法未尝亡,礼未尝坏,读周公之礼而行周公之法,亦惟以圣经为据斯可也。[354]


由上可见,叶时所做的整体评价基本上是非议性和否定性的,而这正代表了许多宋儒的态度,似乎也是宋学对汉学挑战式的超越的一种体现。欧阳修、王应麟、魏了翁等也都有此类的评议。如王应麟《困学纪闻》卷四“周礼”有云:“郑康成释经以纬书,乱之以臆说,汩之而圣人之微指晦焉。徐氏《微言》谓郑注误有三:《王制》,汉儒之书,今以释《周礼》,其误一。《司马法》,兵制也,今以证明田制,其误二。汉官制,皆袭秦,今引汉官以比《周官》,小宰乃汉御史大夫之职,谓小宰如今御史中丞,如此之类,其误三。鹤山谓以末世之弊法释三代令典,如以汉算拟邦赋,以莽制拟国服。心斋谓以《周礼》为非圣人之书以说之者之过也。”[355]又《钦定周官义疏》引魏了翁说:“康成以汉制解经,以赋为口率出泉,三代安有口赋?王介甫用之以误熙宁皆郑注启之。”[356]宋儒的这些说法,后来大多遭到陈澧、皮锡瑞、朱彝尊等清儒的反驳。

在宋代对郑玄《三礼注》予以肯定者也还是有的,这就是朱熹和林希。朱熹曾说:“郑康成是个好人,考礼名数大有功。”[357]又清儒胡培翚详言:“有宋朱子,尤服膺郑学,尝于论孙父在为祖承重服,得《郑志》天子诸侯之服皆斩一条曰:‘向使无郑康成,此事终未有断决。’于论井田则,曰:‘《周礼》有井田之制,有沟洫之制,今永嘉诸儒欲混为一,不可通,郑氏注分作两项,极是。’所作《仪礼经传通解》,全录郑注。”[358]

还有林希作《书郑玄传》,对郑玄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称“圣人之教,尤备于礼”,《三礼》“及得郑氏之注,精微通透,钩联渎会,故古经益以明世,学者皆知求而易入,识为人之道者。汉诸儒之功,而成之郑氏也。”又说:“世之人指其一二而讥之,遂以郑为一家之小学。噫!亦甚愚矣。盖玩文辞则薄于经术,抑不思其所为功者,虽玄犹如有所不敢尽,况无玄哉?”[359] 清儒陈澧称:“宋人尊郑君如林希者不多见。”[360]

元仁宗延祐(公元1314—1320年)中行科举,法定《礼记》用郑玄注,“故元儒说礼率有根据”。而自明永乐中敕修《礼记大全》始废郑注,改用陈澔《集说》,“礼学遂荒”[361],郑玄《三礼注》也不再具有官学地位,其自唐宋以来从祀圣贤的的牌位,也于嘉靖九年因张敬孚议以“其学未纯”而改祀于乡[362]。

到清代,随着汉学的复兴,郑玄的学术地位得到广泛的肯定,郑玄的《三礼注》也受到清儒的关注。清初顾亭林有《述古》诗云:“六经之所传,训诂为之祖。仲尼贵多闻,汉人犹近古。礼器与声容,习之疑可睹。大哉郑康成,探赜靡不举,六艺既该通,百家亦兼取。至今《三礼》存,其学非小补。”[363]按陈澧所说,清人之尊郑玄就是自顾亭林开始的[364]。

具体到《三礼注》本身的评价,皮锡瑞《三礼通论》有云:“汉《礼经》通行,有师授而无注释。马融但注《丧服》经传,郑君始全注十七篇,郑于礼学最精,而有功于礼经最大。向微郑君之注,则高堂生传礼十七篇,将若存若亡,而索解不得矣。《周官》晚出,有杜子春之注,郑兴、郑众、贾逵之《解诂》,马融之《传》。郑注《周礼》,多引杜子春、郑大夫、郑司农,前有所承,尚易为力。而十七篇前无所承,比注《周礼》六篇为更难矣。大小戴记亦无注释,小戴《礼记》四十九篇,前无所承,亦独为其难者。向微郑君之注,则小戴传《记》四十九篇,亦若存若亡,而索解不得矣。”[365]又说:“惟郑君遍注三礼,至今奉为圭臬。诚可谓宏览博物,精力绝人者矣。”[366]

    姚鼐则有言:“郑君总集其全,综贯绳合,负闳洽之才,通群经之滞义,虽时有拘牵附会,然大体精密,出汉经师之上。又多存旧说,不掩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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