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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的收获

时间:2009-8-8 16:41:09  来源:不详
  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已经揭晓,我们又迎来了一个收获的季节。
    阅读近几年的长篇作品,有几点思绪不断地涌现:第一,是长篇的当代性问题。新的时代生活赋予了我们的作家什么样的胸怀襟抱,使他去完成具有当代意义的叙事呢?第二,与此相应的是历史意识以及从描绘历史和当代生活的长篇作品中感受到的时代性。第三,单纯形式的冲击力,并不足以构成长篇审美的艺术动力。人物、尤其是典型人物的创造,仍然居于长篇的中心的位置。第四,内容如何寻找着适合于它的表现形式?艺术风格、叙述手段的多样化,又有着什么新的精神的涵义?只有思想与艺术的统一的追求,才构成了艺术创新的问题。
    打破这几年创作的“平静”的,首先是一批反映当前社会变革生活的小说
    这些作品充满了阳刚之气,力图在宏大的时代背景下,捕捉时代的热点,亦即那些人心所系、人民群众情感所系、国家与民族前途攸关的问题,予以艺术的表现。在《人间正道》、《天下财富》、《中国制造》(周梅森),《天网》、《抉择》、《十面埋伏》(张平),《百日阳光》(范小青),《生死门》(晋原平),《风暴潮》(关汝松),《多彩的乡村》(何申)等作品中,一度匮乏的激情、理想主义与批判精神又重新回到了长篇的艺术领域。这些作品在总体上构成了反映九十年代改革的艺术的画卷,它们续接起来了八十年代前期“改革文学”的潮流,又超越了八十年代《新星》那种“路线斗争”的模式。它们并不仅仅是在政治层面上的创作,人情、道德、家庭与人的观念,精神世界的变化也广泛地进入了艺术的视野。张平的一系列反腐败主题的作品,始终保持着某种情节的尖锐性和紧张性,它把故事性这一小说艺术的基本要素还给了长篇创作,深受读者的欢迎。我认为,对于正面楔入改革时代的创作而言,反映人际关系的变化,或许能折射出更多的社会变动的信息,也是文学应开掘的重点。《中国制造》由此便不仅塑造了高长河这一形象,也塑造了如田立业这样的让人萦怀于心的艺术形象。同样,小说所折射的生活意味比它覆盖的生活面更为重要,内心世界的表现、灵魂的开掘比单纯的情节冲突更为重要。《抉择》最富艺术张力处,仍是在李高成和市委书记杨诚的关系的发展中,李高成与基层老工人的感情的描写上。那些气势磅礴的改革文学,其成功处与不足处往往俱在其中。
    艺术与生活接触、撞击所溅起的火花,自然还并不仅仅限于上述作品。《庆典》(王立纯)、《北方城廓》(柳建伟)、《乡村温柔》(刘玉堂)、《感受四季》(马瑞芳)、《魔指》(储福金)等也把艺术的笔触伸向了当代生活,它们以自己多侧面的深入,把斑斓的色彩留给了这一时代。《庆典》以独具魅力的语言风格,塑造了谷玎这样一位有深度的身处基层的公务员的形象,它证明了“风格是应该刻画思想的”,“是由内容的本质里自然而然地产生出来的”。长篇的艺术生产力在近年获得了更大的发展与解放,它在全面把握和反映当代生活的创作中,便有生动的体现。
    新世纪的钟声尚未敲响,敏感的文学在九十年代后期便已经开始对百年历史频频回眸检视
    这构成了当前长篇创作中一个突出景观。《第二十幕》(周大新)、《茶人三部曲》(王旭烽)、《缱绻与决绝》(赵德发)、《梦土》(少鸿)、《家园笔记》(谈歌)等多数都是多卷本的长篇力作,且不约而同地采用了家族史的写作方式。家族小说把时代风云寓于家族兴衰变迁之中,乡土、文物、民俗、风情构成了这些作品浓郁的地方色彩,历史起伏的波涛又形成了作品中几代人物不同的人生跌宕,这已是宏大叙事的一种典型的形态。但我想,倘若仅仅以社会发展史印证人生,它们便很难有什么创意;只有使家族史的描绘同时演变成为心灵史、精神发展史、风俗史、命运史、人生奋斗史,才步入了文学建构的殿堂。《第二十幕》以南阳丝绸世家尚氏家族百年坎坷的发展历程为描写对象,它在世纪波谲云诡的风云变化中,始终突出一种经济的动力,经济发展本源的冲动,并把这种冲动镌刻在传统与人格之中。这形成了作品的鲜明特色。《缱绻与决绝》、《梦土》都表现农民和土地的关系,封大脚和绣绣在砾石满地的山梁上扒整出二分地的一幕也让人恻然动容。 《茶人》中的“茶文化”不仅联结着南方市民文化、传统士人文化,处处洇影出爱国主义和民族精神,更重要的是它塑造出了杭嘉和这样一位富有内涵的典型人物。

    长篇小说的文体特征决定了“过去生活”总是它创作的一个优势领域。因而不仅《杨度》(唐浩明)、《梦断关河》(凌力)、《太平天国》(张笑天)、《洛神》(胡晓明、胡晓晖)等是传统的历史小说,《长恨歌》(王安忆)、《英雄无语》(项小米)、《尘埃落定》(阿来)、《红瓦》(曹文轩)、《新乱世佳人》(黄蓓佳)、《失态的季节》(王蒙)、《许三观卖血记》(余华)、《人之窝》(陆文夫)、《凉山月》(邓友梅)等在返视历史生活时,也可以说是在从事着广义的历史创作。一段尘封已久、早已被人遗忘的历史生活被《长恨歌》艺术地再现了出来。《长恨歌》可以读为是王琦瑶的一段情史,也可以读为是在上海“弄堂文化”的熏陶下,一位远离了时代大潮的、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女性的人生命运史。作者惋叹的笔调中,对于这样一位美丽、善良、柔弱而又无辜的女性寄予了深深的同情。《英雄无语》对于为革命出生入死、忠贞不二,却又对家庭未免自私无情的爷爷是要努力地理解他、尊敬他又原谅他;对于那位普通的山区农村妇女,为革命奉献了其亲人,又颠沛流离、独自支撑起了苦难的奶奶则又无比倾情地热爱她、维护她。从人性、家庭、伦理和道义出发,重新探寻父辈所经历的生活,发掘历史生活的多重涵义,于是,我们便有了这些创作。我从这些作品中感受到了一种从“弱者”出发的历史意识。在一个风云际会、急剧变动的时代,我们更多地是呼吁强者,关注那些引领潮头的人物;而在一个和平发展时期,在一种平稳的心态下,人们将更多地同情弱者,关注普通人。千千万万的普通人或许并没有处在时代变动的中心,但他们也支撑起了历史,并为历史的曲折与进步承受了牺牲。同情与维护弱者,这其实也是我们的文学传统的一部分,是文学家的天性和人道情怀的表现,它可能也是文学的时代性的一部分反映。
    “文学是人学”这一命题在长篇小说中表现得尤为直接和鲜明
    杭天醉、杭嘉和、尚达志、陶秉坤、封大脚、绣绣、高长河、田立业、李高成、谷玎、王琦瑶、爷爷和奶奶、许三观、杨度、李金堂等血肉丰盈的艺术形象,他们体现出了不同的文化传统、人格开掘、性格特征、情感价值和精神理想,为近几年的文学又增添了一幅多彩丰富的人物画廓。人物是叙事的鹄的,作品思想艺术最基本的载体,通过他们才能吸引读者关心的目光,引出作品对于读者思想的浸润,情感的共鸣。即使是被认为带有某种表现主义、象征主义特征的《尘埃落定》,离开了作品中麦其土司、土司太太、拉雪巴土司、茸贡女土司等栩栩生动的人物形象,叙事的艺术目标也无法实现。
    在军旅文学的创作中,朱秀海的《穿越死亡》是近年战争小说的突出收获。在这部对军人战场心理和命运进行大胆探索和描绘的长篇作品中,有着迄今为止难得一见的对于战争进程最细致与犀利的描写,使英雄主义在现代战争中经受了考验。正因为以人为中心,它才被誉为“战场心理学”。而它所塑造的刘宗魁、江涛等人物形象则有力地显示了我们部队的素质构成和凝聚的力量。邓一光的《我是太阳》对于英雄父辈的描绘有一种全新的眼光。它把人性、人情、英雄主义、革命情操结合了起来,从而使关山林这一人物形象有了更为感人的性格的魅力。另外,在历史小说的创作中,凌力的《梦断关河》以虚构人物为主体表现鸦片战争时期的历史生活,以普通平民的命运和抗争,再一次激活了历史,给人留下了崭新的印象。在家族小说中,《茶人》中的杭嘉和成为杭家走上不同生活道路的几代男女精神的支柱也并非偶然。我认为,真正的具有深厚底蕴的典型人物,是那种具有精神的广泛联系和不断延伸的意义的人物,是那种对于民族文化、民族精神深入开掘,在一定方向上对于民族性格、民族心理独具概括力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创造的任务,主要地落在长篇身上。
    叙事风格的多样化,在近几年的长篇创作中有突出的表现
    一些写实的作品,也不排斥激情与浪漫主义的因素。《红瓦》所表现出的诗意与含蓄的古典美,《失态的季节》、《庆典》所拥有的幽默与嘲讽的风格,《耳光响亮》(东西)的夸诞与变形,《人寰》(严歌苓)所采用的心理分析,《许三观卖血记》有意识的低调处理等,都与作品的内容和追求不可分割地结合在一起。在一些创作中,叙述人适当地介入作品,也丰富了作品的内涵,或使创作焕发出新的意义。《长恨歌》中对于城市、时尚、里弄、鸽子多少有些冗长的叙述与介绍,证明了正是这一城市特有的生活方式与心理构成,作为里弄文化的一部分,酿成了王琦瑶的命运的底色。
    《日光流年》(阎连科)、《务虚笔记》(史铁生)、《许三观卖血记》是三部被认为具有寓言品格和象征涵义的长篇作品。有的保持着一定限度的抽象,有的形态上是朴素而又生活化的,但由于作者内容上的剪裁、结构安排与叙事调子的作用,也引发了象征寓意的联想。《日光流年》语言的新颖独特,它所包含的声音、色彩、气味的通感与所寄托的情感内容的沉重,是近年小说仅见的一例。《务虚笔记》突出的思辨性和人物交叉重叠的故事中,则包含着一种人文精神的追求。在长篇创作中,不能把寓言和象征的艺术追求神秘化与孤立起来,它是在叙事中自然地形成的,而且永远也不可能排斥具体的生活内容。寓言化、象征作为一种艺术的传达方式,只是技巧;作为一种艺术概括方式,则需要思想。事实上一些优秀的现实主义的长篇力作,往往也同时具有整体象征的意义。
    新一代的长篇作家已经开始登上了创作的前沿。他们使九十年代以来的长篇创作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展示了新的可喜的艺术面貌。当然也有不少作品从观念出发,自身却并没有什么能经得起历史和生活检验的深刻的观念;一些作品刻意追求史诗般的宏大构架,却又带来了大量艺术内容肤泛的重复。然而,能读到这么多让人兴奋的好作品,说明我们的长篇已进入了一个水平普遍提高、繁荣发展的新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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