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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晁说之的诗歌及诗学观

时间:2009-8-8 16:42:39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晁说之的诗歌,典型地体现了宋诗“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联想曲折理性等特点,但又避免了江西诗派末流满足玩弄文字技巧的流弊,将诗歌创作与社会现实以及忧世伤时的情怀联系起来。他的独特的陶诗观,也为我们认识宋代诗学的多元性提供了另一种视角。 

【关键词】 晁说之 诗歌 忧世伤时 非自然

在中国诗歌史上,像陶渊明、李白、杜甫、苏轼那样才力横绝,历百世而不朽的诗歌大家固然值得我们重视,而像柳宗元、刘禹锡、李贺、梅尧臣、陈师道这样自成一家的诗人也不容忽视。他们既不像诗歌大家能够改变整个诗歌的进程,也不像众多毫无个性的诗人及身而没、声问俱泯,而是在所处的诗坛中占据一定位置,既体现了当时诗坛的共性,也闪现着独特的个性魅力。正是他们,构成了当时千姿百态的诗坛景观。晁说之,就是这样一位宋代诗人 ① 。

一 青嵩碧颍和白发丹心

晁说之(1059—1129),字以道,一字伯以,开封(今河南开封)人,自号景迂生。神宗元丰五年(1082)进士。年未三十,博通五经,受到苏轼、曾肇、丰稷、范纯仁等名臣的多次推荐。哲宗元年间,官兖州司法参军、蔡州教授,绍圣时为宿州教授,元符中知磁州武安县,因上书落邪籍。徽宗崇宁二年(1103),知定州无极县任时被罢免,隐居嵩山。崇宁五年(1106)监陕西集津仓,大观四年(1110)监明州造船场,政和年间通判鄜州,政和六年(1116)罢归东里。宣和二年(1120)又知成州,宣和六年(1124)致仕东归。钦宗即位,以著作郎召,除秘书少监、中书舍人,旋以制词失当、议论不合落职,飘流高邮。高宗立,召为侍读兼徽猷阁待制,未几避乱海陵。建炎三年正月卒于金陵舟中,寿七十一。平生著述数十种,达二百卷,今惟存《景迂生集》 ② 二十卷和《晁氏客语》两种。

晁说之的一生经过了五起五落,但忧时伤世、为国效命的热情和执着在诗文中却无论穷达,白首不泯。元符末上书被贬往条件恶劣的无极县时,他宣称“终期不自堕” (《始到无极作》) ;知成州时他因旱灾放免民税后,不堪上责,挂冠而去,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对民瘼的关心;生命的最后几年他也并未苟安,忧国忧民的热情反因国仇家难而愈燃愈烈。《感叹》二首其二云:

龟筮总茫茫,风尘惨大荒。丹心能许国,旅力愧勤王。若使官兵卫,犹能干戚扬。叩阍陈胆策,折翅亦难将。

虽然他被钦宗放逐,流寓高邮,但面对山河沦落的惨状,这位年近七十的老人居然还想着效力国难,陈策君前,纵然因此被黜亦不后悔。说之的一片丹心昭然可见。但是,由于长期沉沦下僚,其诗中经常出现感叹年岁老大的现象,“白头”、“白发”、“白首”共出现了55次,使用频率相当高,有意思的是,它们还屡屡和“丹心”一词构成对举关系:

皎洁一生余白发,辛勤百计只丹心。 (《病目作近体诗五首》之三) 数茎白发何堪照,一寸丹心未肯灰。 (《寄隰州李九使君》)

羹饭东西惭白发,功勋远迩负丹心。 (《伏蒙三十六丈大夫宠视长句辄次韵和》) “白发丹心”,不仅暗示着说之时不我与的悲慨,更表现出他忠于国家民族生死不渝的深情。经常出现在说之诗中,与“白发丹心”形成互相参照的另一组词是“青嵩碧颍”(或作“碧嵩青颍”、“碧颍青嵩”):

碧嵩青颍肯相从,万事茅堂醉梦中。 (《即事谢公表二绝句》之一) 固知怜我飘零甚,忘却青嵩碧颍时。 (《白雁陂》) 不知归计何从得,碧颍青嵩画未成。 (《为客》)

所不同的是,“白发”“丹心”是对比,表现出的是无奈与执着;“青嵩”“碧颍”则是连用,让人感觉到山水的盎然生意和清幽喜人。“青嵩碧颍”展现着说之精神世界的另一维度,那就是超尘出世,返归自然。崇宁党禁前,说之就与嵩山隐士陈叔易往来唱答甚为频繁,且表示出倾慕之意,罢任无极后说之随即隐于嵩山与少室山之间,嵩山为五岳之一,名胜众多,少室山有著名的少林寺,且南临颍水,风景宜人,说之在这里隐居时间虽然不长,却带给他心灵永久的诱惑,怀嵩成为他诗歌的一个重要主题。他自称自己是“白头嵩客” (《夜大风》) 、“嵩阳客子” (《书事》) ,听见下雨,他会联想到“夜雨听沉寂,颇似嵩少时” (《夜雨》) ;凉风吹愁,他会惊呼“何不命驾归嵩丘” (《初秋思旧山》) ;友人想要隐居,他赶快推荐“闻道近还思卜筑,好来嵩少共烟霞” (《寄韩君表》) ;送人回京,也不忘叮嘱对方去探望一下自己旧日隐居之处的生灵,“烦君去路望嵩少,猿鹤相思端可怜” (《送张路钤还阙》) ;对方住处稍近嵩山,他就不胜羡慕,“门前颍水流,屋上嵩山色。天以延二老,世人何用识” (《谋归寄阳翟李九吕十四兄》) ;流寓海陵,还梦萦魂牵,“一别嵩阳县,二纪不得还。几处逢新秋,幽梦著旧山” (《秋适》) 。无论何时何地,自然人事的任何变化,仿佛都能激活他潜藏的嵩山情结。“白发丹心”让我们感受到了这个老臣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坚定的济世信念,“青嵩碧颍”又让我们发现了这位诗翁渴望逍遥、游戏山水的自然风神。正是这两种情绪的相互缠绕,使说之于出处之间显得相当矛盾。他的一生,不断高呼隐去,也不断被放归,按说有的是终老青嵩碧颍的机会,但只要一有出仕的机缘,哪怕路途再远,官职再小,说之也都毫不犹豫地赴召前往。遗憾的是,他的一颗丹心到老也无处发热放光,因此他永远也无法真正的归隐,进入青嵩碧颍的怀抱。说之的一生,似乎显得有些悖谬。但这实在是中国古代士人共同的悲剧,对于古代知识分子来说,他们崇尚的是功成身退,身退须以实现个人社会价值为前提,如此才能在自然、社会与自我之间寻找到一种真正的和谐与平衡。再看“白发丹心”中所包含的意蕴。说之博学且有干才,却蹇于仕途、白首无成。这自然有社会制度的原因,但更可能是由于说之的个性和人生观所致。说之平生最敬慕司马光,司马光自号迂叟,说之因号曰景迂生。司马光以尊古好礼、诚信端直的品行闻名于世,说之为人行事,崇古好学,不媚时好,事君不欺,爱民有加,正如其侄晁公祖《题嵩阳景迂生文集后》所言:“景迂先生自少日激昂,刻意经术,尊先儒,谨训诂,未尝亿措一言以悖理害教也。” (《嵩山文集》附录) 这种非常富有儒家理想主义的气质,与司马光一脉相承。

说之中进士时,王安石之学正风行天下,《三经新义》立于学官,但他却深感天下皆习王学之弊,主动埋首钻研古学:“仆年二十有四,偶脱去科举事业,决意为五经之学,不专为一家章句也。是时王氏之说列于学官者既尊,而又日有新说至自金陵……仆恨焉,岂无古人之师乎?” (《太极传后序》) 他的父亲晁端彦交游广泛,说之却未主动干名,元时他受诸多名公交荐,并非出于自己的请托,“逮元以效官,群公荐以文章之科目,未尝露才以投刺” (《谢罢中书舍人表》)。 直到元符三年,距离他及第已近二十个年头,他才熬到知武安县这个微职。然而说之似乎并不准备改变自己,在《元符三年应诏封事》中,他倡言尊《春秋》,不专一经,对王安石的《三经新义》持极端否定的态度。结果落入党籍,罢隐嵩山。但“吾曹宁饿死,终肯傍祭璠?” (《趋府马上悠然思陈无己三兄成诗寄之》) 说之依然故我。晚年他任太子詹事时独尊孔子,反对太子读《孟子》,给了人攻击他的口实,不久他就被免职流放。这在旁人看来无法理解的行为恰恰反映出说之的儒家道统意识和理想信仰,不可简单地以迂腐视之。

无庸讳言,说之思想里也有佛教痕迹的留存,他早年就喜爱佛经,中年以后逐渐对天台宗(即法华宗)发生兴趣,甚至宣称自己“世奉真如法门” (《宋成州净因院新殿记》) ,晚年爱诵法华经,自号“天台教僧”和“洧上老法华”。但究其一生行事,佛教思想在说之心中始终处于一种调剂和非主流的位置,《寄焦山成老高邮滋老》一诗云:

他乡卧病白头翁,孤愤犹存涕泪中。竹叶有阴唯待月,莲花自殒不须风。明朝白帝行商令,何日黄麾入汉宫。一死等闲无足惜,道人第一莫谈空。

金兵入侵带来的国仇家恨,使儒家尊王攘夷的传统信念在说之身上表现得愈发鲜明强烈,他虽然衰老卧病,却心存孤愤,期望有朝一日能恢复中原,再拜东都,即使为之死去也不后悔,又哪里用得着佛家空观来解脱呢?后来陆游的“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示儿》) 在构思上就与此诗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见当国家利益、社会价值与佛家虚无空幻的哲学观发生矛盾时,避路礼让的往往是后者。有时说之也能巧妙地将这种矛盾统一起来。如《过雁和二十二弟韵》之二:

庄周口舌过平生,择雁何为贵不鸣?默默高飞宁有乐,人间生死本来轻。

这是他晚年受钦宗召见旋遭放逐、避乱高邮时所作。他认为道家讲的循默遁世,保命全生并没有什么快乐可言,因为它是以沉默和放弃社会责任为代价的。佛家认为生死本空,不足可畏,那么又何不放言直谏呢?这正是借了佛家空观的力量,获得金刚无畏的勇力,以出世的精神来做入世的事业,佛家的退转在这里反成了他坚守儒家理想的强大精神动力。

二 忧世伤时主调下的多重奏鸣

阅读说之的诗作,题材最多也最能给人留下鲜明印象是那些忧世伤时之作。特别是靖康之变至说之卒逝,不过三四年时间,说之却创作了280余首诗篇,占他全部诗歌总量的近三分之一,不难看出社会的沧桑巨变和深重的国难家仇如何强烈刺激着诗人的笔触。有些简直就是以诗人的血泪写成,感人至深。如《远戎》:

远戎深入震中原,为问何人守蓟门。功业论天初已缪,和亲割地竟难存。将军不战喜三北,逐客何堪厌七奔。尚有微诚思献策,千行血泪叩天阍。

首联以反问句式,感叹金兵入侵,竟无人能把守国门。次联反思北宋统治者的失误,将和亲割地视为齐天功业,最后导致沦亡。三联讽刺守将不战而溃的可耻,“喜”字极具反讽意味,对比自己因国事屡遭放逐的无奈。末联言己愿意碎首天阙,思献微诚。老臣孤忠忧愤之气,氤氲萦怀。作于临终前的《药里》发出了更具震撼力度的呼声:

药里白头翁,孜孜离乱中。道从前日证,愁与昔年空。食足思同饱,时危耻自容。愿将经济策,上疏大明宫。

诗的首两联言自己是一个多病的老人,又在离乱之中,生命之灯随时可能熄灭,还有什么看不透看不开的呢?后两联奇峰突起,“思同饱”、“耻自容”,由己推人,由私及公,胸襟博大,令人感奋,与老杜《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同调。

这种忧世伤时的意识,在说之诗中几乎是无处不在,无时不存。如《旅怀》作于旅途飘泊之中,《一舍》作于暂时栖身之地,《药里》作于病中,而像七绝《新年》、七律《夏祭日感事》、五绝《秋书》、五律《寓高邮禅居寺》分属不同诗歌体裁,又分别作于春、夏、秋、冬不同季节,它们无一例外地贯串着说之思忧国事的高尚情怀。有的诗篇还真实记录了当时的历史,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震撼人心。著名的如《实纪二十韵》:

双庙之前扁舟舣,太原失守胡尘起。铁马渡河京城闭,堤上奔亡如磨蚁。不是清河早伏兵,千舻万舳去何已。百家相逢不相识,同声叹言有如此。阉贯枭颅一日间,地下未应有馁鬼。董卓灯脐照,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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