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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北宋后期辞赋的特征

时间:2009-8-8 16:42:47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北宋后期,文人的济世热情消退,遗世之情转笃,辞赋成为文人们深入探索人生问题的重要载体。当时的辞赋在平淡之中孕涵着深沉的忧患意识。但有的辞赋创作呈现出歌功颂德、润色鸿业的趋向,山川赋、都邑赋呈复兴之势。由于读书穷理和通经明古、经世致用观念的影响,北宋后期赋还凝聚了集大成而求变的创作意识。

【关键词】 北宋后期 辞赋 特征

宋代文人在文学上具有极强的变革意识。在辞赋创作领域,宋初文人崇尚学殖深醇,尽量在辞赋中显示自己的学术修养和文华风采,而且,他们努力克制个人情感的抒发,追求情理相谐的美韵,各种学术思想的渗透更加重了宋初赋的这些特点。宋赋一开始就向着平和典雅的方向发展,与音情顿挫的唐赋分庭抗礼。北宋中期的政治革新运动给文学以深刻的影响,此时的辞赋创作与学术思潮更为密切地结合,以学术对政治的干预为契机,辞赋参与政治的功能得到加强,甚而至于出现了用辞赋写成的政论文、说理文。当时的辞赋家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忧世不治的情怀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伴随着熙宁变法引发的激烈党争,北宋文人的济世热情逐渐消退,遗世之情转笃。熙宁九年(1076),王安石因吕惠卿等人的排挤而罢相,元丰二年(1079),苏轼因讥评时政获罪,兴起文字狱,至此,党争渐变为党同伐异的意气之争和你死我活的利益之争。政坛的这种转变深深影响着文人的心态,迫使文人更深入地思考情感与理性、个人与社会、入世与超脱等人生问题,重视学养和情理相谐的传统又成了赋坛的主调。逮靖康元年(1126),金人渡河,二帝入北,北宋灭亡,文学思想随之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本文所指的北宋后期即从元丰年间至宣和年间,共五十年左右。由于受当时政坛的动向、文人的心态、学术发展、科举改革以及辞赋自身规律等的影响,北宋后期的辞赋表现出相当鲜明的时代特征。

一 辞赋成为文人们深入探索人生问题的重要载体

北宋后期的政治史是恶劣党争的历史。正如范纯仁所言:“朋党之起,盖因趋向异同,同我者谓之正人,异我者疑为邪党。既恶其异我,则逆耳之言难至;既喜其同我,则迎合之佞日亲,以至真伪莫知,贤愚倒置,国家之患,率由此也。” (《宋史》本传,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众多的文人卷入了这场相互攻讦、迫害的争斗中,身不由己,欲罢不能。他们希望彻悟人生,超越宦海风波和心为形役的苦恼,在心灵的世界中寻觅真正的自我。辞赋有表现人生忧患的传统,从《离骚》的求索人生价值到董仲舒的《士不遇赋》、东方朔的《答客难》、扬雄的《解嘲》、张衡的《应间》、蔡邕的《释诲》等的思索人生出处去就,辞赋成为负载文人探索人生问题的重要载体。北宋中期,刘敞、刘攽、文同、王安石等即凭借这种述志赋来深入思索人生问题,沿着这一线索,北宋后期,思索人生便成为辞赋创作的主调,因为在政治斗争中失落的人格、人生意义要通过文学创作、辞赋创作来寻找,来探索。

北宋文人具有忧患天下的精神,在北宋后期,面对变幻莫测的政治纷争,许多文人在仕与隐的问题上表现出了困惑和彷徨。入世情怀和党同伐异的政治风气使他们不可能完全超然世外,崇尚气节的道德良知又使他们不愿与时浮沉,随波逐流,因此,表现出处去就的矛盾与困惑的辞赋便多了起来,这不同于以往表现有志难伸的抒愤之作,而是在隐与仕的人生道路上的临路迟回、歧路兴叹。像黄庭坚的《休亭赋》、赵鼎臣的《学古堂赋》、程俱的《怀居赋》、李纲的《三黜赋》等均在感叹对仕宦的厌倦和不甘归隐的无奈。如赵鼎臣在《学古堂赋》中写道:“虽世忽晦显,道常污隆。有礼乐以治性,有仁义以饬躬。行既往以无敝,播方来而靡穷。固可骛精思于物表,挹芳馨于壳中矣。在官彬彬,拊循吏民;退休愉愉,讨论诗书。朝而出,以古为律;夕而居,与古为徒。得于内者,充我之不足;发于外者,推吾之有余。” (《竹隐畸士集》卷一,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这段文字似乎在表现为官而超脱名利、以古为师的态度,其实质是向往一种亦官亦隐,既志在黎庶,又远离机阱的生活,是在以理性的思索来化解人生的无奈。

在北宋后期的辞赋中,有许多表现出世之志的作品,这是文人们为化解宦海苦闷而作的心理安慰。骚体在北宋中期兴起以来,便渐渐脱离屈骚的入世精神,向远离世情的旨趣发展。北宋后期的骚体仍然接绪这一方向,以表现出尘之趣为主。晁补之是当时的骚体大家,他的绝大多数作品是在宣扬这种思想,李廌的《拟楚辞》、《叹美人词》,米芾的《楚辞》等,就是抒发高世之情的作品。因此,邵博指出:“楚词文章,屈原一人耳。宋玉亲见之,尚不得其仿佛,况其下者。唯退之《罗池词》可方驾以出,东坡谓鲜于子骏之作,追古屈原,友之过矣。如晁无咎所集《续离骚》,皆非是。” (《邵氏闻见后录》卷一四,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指的就是当时骚体逐渐远离抒愤传统,向情韵   然的方向发展的倾向。

北宋文人具有极强的人格独立意识。既然生存的价值、人生的意义在现实中难以实现,他们便在心灵的世界中去寻觅,在超然的精神状态下,在审美观照中,获得心灵的解脱和人格的完美。北宋后期辞赋在表现独立人格方面相当突出。文人们喜欢描绘具有高洁品格的形象来寄托人格理想,宋初以来,描写松、竹、梅、菊等以寄寓高洁人格的咏物赋渐增,到后期,更是出现了一个高潮。如写竹的,有黄庭坚的《对青竹赋》、《苦笋》,李复的《竹声赋》,郑刚中的《感雪竹赋》,慕容彦逢的《岩竹赋》等;写梅的,有唐庚的《惜梅》,李纲、张嵲、李处权的《梅花赋》,谢逸的《雪后折梅赋》,苏籀的《戏作梅花》等。苏轼《于潜僧绿筠轩》云:“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俗士不可医。”描写竹的赋,大抵寄托高雅傲岸的人生境界,李复的《竹声赋》对竹的形象的描绘另辟蹊径,专写竹声,是这类赋中的妙品,赋中写道:“高秋气肃,夜色如水,喧逐众归,静与孤至。不知何声,纷然满耳,疑有天人,来过虚庭。琼旒宝络,玉佩珠旌,风散湘瑟,霜感缑笙。飘流苏于檐宇,缈金奏于烟云,前导既往,后陪载作,乍低徊而掩抑,俄飘起于青冥。” (《潏水集》卷七,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这篇赋发挥了辞赋体物的优长,将竹声虚幻做仙人的仪仗队伍在明净的夜色中飘然而来,充分展示出竹声之高雅、悠远,作者之胸怀,通过纯美的境界展示出来。北宋写梅的赋多受唐代宋璟《梅花赋》的影响,以表现梅花的风姿绰约、孤芳自赏见长。唐庚的《惜梅赋》将梅之高洁与处境之庸俗荒僻对比来写,言浅语深,高出流辈。赋曰:

县庭有梅株焉,吾不知植于何时,荫一亩其疏疏,香数里其披披。侵小雪而更繁,得胧月而益奇。然生不得其地,俗物溷其幽姿。前胥吏之纷拏,后囚系之嘤咿。虽物性之自适,揆人意而非宜。既不得荐嘉实于商鼎,效微劳于魏师;又不得托孤根于竹间,遂野性于水涯。恨驿使之未逢,惊羌笛之频吹。恐飘零之易及,虽清绝而安施。 (《眉山诗集》卷一,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这篇赋作于政和年间,其时唐庚谪官惠州,他以梅自况,在孤高中又孕涵着平和淡逸、缘性自适的情怀,很好地展示了崇尚隽雅人格的胸襟。

追求高雅隽逸的心灵境界,忘却世俗名利,这是北宋文人,尤其是后期的文人共同的追求,可是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愈是达不到,便愈在生活中、文学中寻求,表现这种人生的真情趣、真乐趣,努力使生活艺术化。北宋文人喜欢徜徉于园林台榭间,俯仰于书斋静室中,在虚灵的境界中体悟人生的奥义。他们喜欢用“记”类散文来抒写这种人生情趣,而且,这类题材也逐渐向辞赋浸透。北宋中期,只有宋庠的《幽窗赋》、范仲淹的《秋香亭赋》等少数描写园林台榭的作品,北宋后期,这类赋激增,写园林亭台的,有黄庭坚的《休亭赋》、《放目亭赋》,米芾的《登黄鹤台下临金山赋》,晁补之的《北渚亭赋》、《披榛亭赋》、《遐观楼辞》、《漫浪阁辞》,唐庚的《平台赋》,程俱的《临芳观赋》,秦观的《黄楼赋》,苏辙的《登真兴寺楼赋》等;写书斋静室的,有秦观的《寄老庵赋》,黄庭坚的《是是堂赋》、《坐进庵赋》,慕容彦逢的《双南轩赋》,赵鼎臣的《寄傲斋赋》,刘一止的《三友斋赋》,李复的《久翠堂辞》,宗泽的《抚松堂赋》,郑刚中的《山斋赋》等。“记”类散文的题材用辞赋来表现,这反映出赋在表现文人闲雅生活中的作用越来越受到重视。

作为闲雅生活情趣的点缀,艺术是不可缺少的,因此,北宋后期表现书法、绘画的赋也不少。与此联系,饮酒、啜茗、游览等表现怡情雅趣的赋也多了起来。单就游览赋来说,描写游历湖泊泉流的,有苏轼的《天庆观乳泉赋》,有张耒的《游东湖赋》,李纲的《后乳泉赋》,王安中的《竹林泉赋》,苏籀的《汤泉赋》;描写游观山岳丘壑的,有张耒的《柯山赋》,李廌的《武当山赋》,李纲的《武夷山赋》,赵鼎臣的《尧山赋》,张嵲的《续囚山赋》,孔武仲的《庙山赋》、《田家坡赋》等。超逸绝尘的品格和与造物者游的胸次是北宋后期文人普遍的追求,许多人用赋来表现优游于艺术之境的陶然,在园林台榭、书斋静室、泉流丘壑的晏处游遨中,将感悟到的高世之情用辞赋来纵笔挥洒,这在当时是相当普遍的。

二 辞赋中孕涵着深沉的忧患意识

在庆历以来的变法运动中,北宋文人表现出浓厚的参政热情。熙宁、元丰以来,文人们心系天下的激情消退了,全身远祸、因循墨守之风渐染士林。李清臣指出:“古者之用人矣,视成不视始,责大而不责细;……今者之用人,较小罪而不观大节,恤浮语而不究实用……惟固己持禄、避事随时之人,乃无谴而得安焉。故庸平者安步而进,忠愤者半途而气折,大臣慑怯,小臣凌竞,而天下之事,靡靡日入于衰敝。”“故上下莫自任其责,局局自守,惟求不入于罪,而朝廷大计,生民实患,卒无有任者。是故以天下之大,万官之富,而常若无其人。” ① 这段话深刻地揭示了文人们入世热情消退的原因所在。但文人们的济世热情并不是完全消失了,而是不得不向内收敛,变得更为深沉了。既欲参政,又思祸端,忧乐天下的意识无法在现实政治中伸张,只能在随性逍遥的人生态度和远离尘嚣的纯美境界中得到消解。

在辞赋创作中,北宋后期文人深沉的忧患意识时有流露。在党争中,文人们时常以辞赋来表露政见,攻击对方。苏轼的《后杞菊赋》就是为讥刺新法削减官俸而作。黄庭坚作于元祐八年的《江西道院赋》畅论简静牧民之道,非毁新法扰民。这种以文学来讥刺政治的作法其实是忧患意识的流露。正如苏轼在《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中所说:“虽此心耿耿,归于忧国,而所言差谬,少有中理者。今圣德日新,众化大成,回视向之所执,益觉疏矣。若变志易守以求进取,固所不取,若哓哓不已,则忧患愈深。” (《东坡全集》卷七七,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此语道出了忧世之情无法排遣的无奈。对于同党,文人们往往相互标榜,誉之过甚。苏轼在元祐六年回朝,拜中书舍人后,李廌作《金銮赋》颂美其事。元祐四年,苏轼为翰林学士,李廌又作《金銮后赋》,对二苏褒扬过誉,对新法贬斥颇多。这类赋,同样是参政意识的曲折反映。

由于惧怕文祸及身,更多的赋家往往并不针对具体的行政微文讥刺,而是穷究治乱之源,通古今之变,借古讽今,因此,这个时期吊古之作较多。如张耒有《吴故城赋》、唐庚有《平台赋》、李纲有《迷楼赋》、赵鼎臣有《尧山赋》、刘跂有《防宣宫赋》、孔武仲有《吊隋炀帝赋》、张舜民有《长城赋》等等,这些赋大抵托古以寄寓对现实政治的忧思。张舜民的《长城赋》是元祐九年(1094)出使辽国时作,他在《投进〈使辽录〉、〈长城赋〉札子》中就说“并《长城赋》一篇,涉猎古今,兼之讽戒”,“亦所以见臣子区区原隰,王事靡盬,不遑启处之意” (《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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