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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家族与文学【第六章】——以澶州晁氏为中心

时间:2009-8-8 16:42:53  来源:不详

第六章 晁氏文人个案研究之二:晁冲之

    晁冲之(1073—1126),字用道,改字叔用,开封(今河南开封)人。他是晁补之的族弟,晁说之的从弟。“之”字辈诸晁中以补之名气最大,以说之学问最为淹博,而以冲之才情最为高绝[1]。但由于种种原因,晁冲之留传下来的文学作品较少,生平资料也很简略,且有不少互相矛盾抵牾之处。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又写作了怎样的诗词?需要我们精心爬梳,静心体味。

   一 充满个性的诗歌

(一)

    关于晁冲之生平的史料,常为后人所引者,主要有以下数条:

    (1)宋喻汝砺《晁具茨先生诗集序》(宛委别藏本,下同):“予昔游都城,于晁用道为同门生。后三十六年,识其子公武于涪陵,又二年,见之于武信。爱其辩博英峙,辞藻蔼如也,因与之善。初不知其为用道子也。一日,来谒曰:‘先公平生多所论著,自丙午之乱,埃灭散亡。今所存者特歌诗二百许篇。涪陵太守孙仁宅既为鑱诸忠州酆都观,窅然林水之间矣,敢匄先生一言以发之。’予亟闻其语,谢曰:‘愿闻先君之所以含咏而独游者。’公武于是出其家谱牒,乃知其先君名冲之,字叔用,世所谓具茨先生者也。予于是耸然曰:‘是必吾用道也耶?第今字叔用,为小异耳。’已而追怀平昔周旋之旧,盖自京师之别,绝不相闻,今乃幸与其子游,又获观其所论著,为之感慨者久之。嗟乎!予安得不为吾用道一言哉!方绍圣之初,天下伟异豪爽绝特之士,离谗放逐,晁氏群从,多在党中。叔用于是飘然遗形逝而去之,宅幽阜,荫茂林,栖于具茨之下,世之网罗,不得而婴也。暨朝廷诸公谋欲起之,乃复任心独往,高挹而不顾,世之荣利,不得而羁也。至于疾革,乃取平生所著书聚而焚之曰:‘是不足以成吾名’,世之言语文章,不得而污也。然则吾叔用,所以传于后世者,果于诗乎?……”

    (2)宋张邦基《墨庄漫录》卷八:“政和间,汴都平康之盛,而李师师、崔念月二妓名著一时。晁冲之叔用每会饮,多召侑席。其后十许年再来京师,二人尚在,而声名溢于中国。李生者门第尤峻。叔用追往昔,作二诗以示江子之。”

    (3)清厉鹗《宋诗纪事》卷三十三:“冲之字叔用,济北人,说之从弟,在群从中独不第,授承务郎。绍圣以来,党祸既作,超然独往,有具茨集。”

    (4)清吴之振《宋诗钞·具茨集钞序》:“晁冲之,字叔用,初字用道,举进士,与陵阳喻汝砺为同门生。少年豪华自放,挟轻肥游帝京,狎官妓李师师,缠头以千万,酒船歌板,宾从杂沓,声艳一时。绍圣初,党祸起,群从多在党中被谪逐,遂飘然栖遁于具茨之下,号具茨先生。十余年后重过京师,忆旧游,作无题诗二首,为时所传。时诸公谋欲用之,高挹不顾。至疾革,取平生所著曰:‘是不足以成吾名’,悉焚之,故其诗不多。”

    对于传世稀少的材料,人们使用时往往变得十分宽容,有时甚至充分利用材料的简略和模糊,一厢情愿地替他们增饰许多情节。四条材料中,以喻汝砺所述最为重要。他不仅与晁冲之曾为同门生,而且与冲之子公武友善,他的序,可信度极高。张邦基约生于哲宗绍圣间,小冲之约二十岁(参中华书局校点本《墨庄漫录》孔凡礼之前言)。厉鹗虽是清人,所记亦值得重视。吴之振之记,不难看出,是据喻、张二人的记载增饰想像而成,线索最清晰,但错误最多:先说“举进士”[2],宋代史料中未有记载,且与厉鹗所说矛盾。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二十亦云:“冲之在群从中亦有才华,而独不第。”吴说大约是受了喻汝砺之序言其与冲之“为同门生”的影响,将同门误为同年。这从他“举进士,与陵阳喻汝砺为同门生”的叙述句式即可看出。其实喻本人崇宁五年始赐学究出身,据其诗序推,他与冲之同门的时间当在崇宁二年。次说少年时“狎官妓李师师,缠头以千万”,吴之振将时间安排在绍圣之前。然据《大宋宣和遗事》,李师师宣和年间极受帝宠,宣和六年被册明妃,若李师师绍圣前即以成为需“缠头千万”的名妓,宣和六年至少已年近半百,恐难得帝宠。《东京梦华录》卷五“京瓦伎艺”条:“崇、观以来,在京瓦肆伎艺:张廷叟,《孟子书》。主张小唱:李师师、徐婆惜、封宜奴、孙三四等,诚其角者。”可见李师师崇、观年间始成名,张邦基《墨庄漫录》卷八将冲之召饮李师师事系于政和年间,是可信的。时冲之年过而立,不可谓之“少年”,“缠头以千万”更非渐趋衰落的晁家所能承担,吴之振所叙想当然耳。再说“十余年后重过京师”,吴之振将其系于绍圣后,然据张邦基《墨庄漫录》,此事亦当在政和某年后十余年。

    除了上述材料外,关于冲之生平尚有一条重要材料少人关注,那就是其子晁公遡的《悯孤赋》(《嵩山集》卷一),其中多处涉及冲之,兹引有关部分如下:

    有卫氏之君子兮,鼻祖肇绪于初度。灵根大于元庄兮,益植德而垂裕。后皇揆其中情兮,嘉耿介以作辅。绵蝉连而通籍兮,逮五叶之踵武。

    皇考生而謇直兮,杂若芳以为佩。中既有此修能兮,罹氛浊而不得试。服铜墨于嵓邑兮,迫洿渎而缭戾。鸱枭迭翔千仞兮,鸾畏吓而增逝。甑窐荐于清府兮,倭傀纷其径侍。惟谣诼之妬美兮,君犹天其何怼。犬戎忽其吠尧兮,肆齮啮犹未果。进铅刀以御冲兮,众固知其不可。女嬃婉娈而来告兮,圣乱邦而不居。昔子弃而今辞兮,揆厥礼而弗渝。皇考申之怫郁兮,曰食焉其可舍。倚东藩以出奔兮,日重趼而百舍。奋大义以委命兮,元戎感而就驾。前茅蹶于宁陵兮,胡天命之不假。独立而弥厉兮,遂结缨于此野。

    首段述家世,言宋代晁氏鼻祖乃周朝卫大夫史朝,至文元公晁迥、文庄公晁宗悫时发达,且能荫庇后代,皇天后土知其情,赐以五世耿介家风。次段述冲之生平个性。冲之生而謇直,秉性高洁。虽有才能而世风恶浊,未有展试其才的机会,只是做了小小的县令,沉沦下潦使其忧心忡忡。最后金兵入侵,冲之激于大义,奔赴前线,战死疆场。

    我们根据以上史料及其他有关文献,并结合晁冲之传世的诗歌,为他编制了年谱(见附录)。据我们考证,晁冲之确实毕生未登科第,曾荫补为承务郎,晚年做过一任县令。他少年时家境尚可,藏书多达二万余卷[3],有条件接受很好的知识礼仪的教育,经历过一段儒雅风流的贵公子生活。

    大约元祐五年前后,冲之的从兄晁贯之任新乡令。为了满足自己不断扩张的好奇心,冲之离开京师到新乡一带游历,并在那里小住经年。新乡西北有一座苏门山,据说孙登曾隐于此。阮籍去拜访他,孙登不答一语,阮籍长啸而退,下到半山,忽闻山巅孙登之啸若鸾凤之音。冲之经常去那里游玩[4],想必孙、阮二人那种大道无声、通脱自然的潇洒也无形中浸染了这位少年的心灵。绍圣元年,他和兄长载之同拜著名诗人陈师道为师,学习诗歌创作。那时,冲之刚过弱冠,正是摩云高歌的年龄,祖上的荣耀和文学世家的传统,使冲之的少年时代充满着积极进取的憧憬和幻想。他晚年忆旧时写过一首《次二十一兄季此韵》,对少年的仕进生活与心态作了具体描述:

    忆在长安最少年,酒酣到处一欣然。猎回汉苑秋高夜,饮罢秦台雪作天。不拟伊优陪殿下,相随《于蔿》过楼前。如今白发山城里,宴坐观空习断缘。

    此诗是写给他的从兄晁谓之季此的,抚今忆昔,寄慨深长。首联写他少年使酒自纵,豪放快意。次联截取了两个生活镜头,具体地加以展现,狩猎夜归,秋高气爽;青楼畅饮,冬雪漫天,“汉苑”、“秦台”分别是都城豪华猎场和妓馆的代称。颈联抒写志向,不欲谄媚权贵,而欲像唐代作《于蔿》的元德秀那样有补于世。尾联写自己年已老大,只能在偏僻的山城习禅息心,忘却世事。前六句追昔,基调高扬直下,后两句抚今,收束顿挫,使前六句汹涌而下的情感碰到障碍后回旋成更加强烈的涡流,表明自己的坐禅修心是多么不甘而又无奈的一种事情。

    使冲之坐叹老大的原因主要是哲、徽二帝时频繁的党祸。晁氏家族与旧党多有往来,族兄补之是苏门四学士之一,从兄说之也与苏门交往密切,这在新党执政、旧党屡遭贬谪的哲、徽二帝时代,晁家的失势可以预知。哲宗绍圣党祸起,族兄补之落党籍,为了避祸,冲之飘然隐于新郑之西的具茨山下,号具茨先生。这期间,他曾漫游龙兴、鲁山一带,作有《龙兴道中》、《题鲁山温泉》、《同鲁山韩丞观女灵庙前险石》等诗,崭露出他卓然不凡的诗歌天赋。元符三年正月,哲宗驾崩,向太后听政,赦党人,从兄补之也被召还京师,冲之可能于此年返回京师居住。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党祸、更广泛的牵连,从兄说之也因元符末上书被落邪等,冲之对朝局更加失望,也更绝了功名仕宦之心。之后至政和五年前,在长达十几年的时光里,他开始了不是放浪于山水林木之间,就是放纵于歌舞酬唱之中的生活。冲之游历的足迹一度到过江苏徐州,但大部分的时间里,是在京城和兄弟朋友们互相唱和。政和初年,他们在宴会时还经常招李师师、崔念月等名妓侑席。这是一种清醒后无奈的放纵,欢乐里夹杂着痛苦,在大写了自我风流后被阉割的是社会价值的实现。于是在《问讯次九日韵》中他慨叹:“拟上平戎策,惭无属国才。”《复至新乡廨寄张穉》里他悲吟:“所忧负平生,岂但感寒暄。”从这些诗句里,我们读出了冲之潜藏在骨子里的从政热情。

    政和四年冬的一场大火,京城昭德晁氏家产受损严重,二万多卷藏书焚毁几尽。迫于生计,冲之于次年秋天迁居生活消费不太高的新郑东里,晁氏有许多族人定居在那里。此期他的生活虽然不如过去风光,衣食总还算无忧,诗兴也并未减弱,与叶梦得、吕本中等多有酬唱。政和七年,吕本中过新郑、京师,与诸晁兄弟均有唱和,有《京师新郑与诸晁兄弟往还前后数诗》。同年,叶梦得移知颖昌,开浚许昌西湖,与苏过等十二人结社唱和甚欢,冲之也遥应诗社,屡有酬唱。政和八年,四十六岁的冲之又经徐州至泰州海陵探访吕本中。次年上元节,冲之、贯之与吕本中一起在海陵度过。约于宣和年间,他又移居洛阳,生活转入困顿,《和十二兄五首》其五云:“……迩来居东都,物色不见柳。造次遇摧折,荏苒及衰朽。欲归便可尔,未知公果不。”最困难的时候甚至酒米全无,《次四兄雪夜韵》诗里有形象的写照:

    夏虫不知冰,越犬不识雪。我独冰雪间,肘见冠缨绝。青灯挂长檠,文字夜涉猎。问米米已无,问酒酒已竭。当时陶渊明,同日无此阙。置书忽不乐,面壁卧呕噎。虫犬两不如,悲歌聊一发。

    诗歌采用特殊的类比方法,将自己置身于夏虫、越犬之中,从夏虫、越犬可以免却冰雪之苦,对比出自己天寒衣敝、米缺酒无、饥寒交迫的生存处境,最后得出“虫犬两不如”的惊人之论,令人读之真有酸心椎骨之感。可能迫于生计,宣和年间冲之还曾做过一任县令(详考参附录《年谱》),但仍郁郁不得志。

    晚年的冲之还曾生过一场大病,心灰意冷之余,他“乃取平生所著书聚而焚之曰:‘是不足以成吾名’,”古人所推重的“三不朽”,冲之于“立德”、“立功”无缘,然而毕竟“立言”亦可不朽,如今冲之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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