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文化 >> 文化研究 >> 正文
宋代之防盗版
宋代——还是宋国——有…
古典家具的档次普遍要高…
两大韩国家族近400年墓…
八大彭姓家族的名墓之“…
现代家居风水与健康
陕西韩城宋代壁画墓揭开…
再探土家族摆手舞的起源
古代家祭偶像杂谈
土家族梯玛文化的内涵及…
最新热门    
 
宋代家族与文学【第一章】——以澶州晁氏为中心

时间:2009-8-8 16:42:55  来源:不详
明确界限,将某些精神旨趣严格控制在私人生活领域,以至出现了政治上抑制佛道和思想上喜爱佛道截然对立而又和谐相融的奇观,这其实是一种“角色意识”的体现,即人们根据政治制度的规定要求去理性调整个人的社会行为,以契合社会对自己期许的角色。这种“角色意识”随着宋代文官制度的确立而更趋鲜明,成为宋人普遍性的精神特征。[6]晁迥对白居易十分景仰,他的《法藏碎金录》,公开赞美、引用和模仿白诗的地方达四十余处,但他只是在“乐天知道”的所谓助道意义上引用白诗:

    白氏诗云:“自从苦学空门法,消尽平生种种心。”予因此语,晓悟学空之理,乃是无碍法门,何以故?夫学人有明智有果断谛观,在外随时过去者,事事尽空,不执其事,则身无碍也。在内随时过去者,念念尽空,不执其念,则身无碍也。身心外内无碍无缚,更去何处别求解脱。譬如云翔之鸟,在空中自然自在,人若不能以空破有,自取罣阂,乃是凡愚知见,于己有何所利。所以佛许须菩提解空第一,斯人足可景慕。若能于空不着空,此又妙之又妙也。(《法藏碎金录》卷三)

    唐白氏诗中颇有遣怀之作,故近道之人率多爱之。予友李公维录出其诗名曰《养恬集》。予亦如之,名曰《助道词语》。盖于经教法门,用此弥缝其阙,而直截晓悟于人也。予记其有诗云:“此身是外物,何足苦忧爱。”又有句云:“已共身心要约定,穷通生死不惊忙。”夫如是,则身外悠悠,不合意事何用介怀?(《法藏碎金录》卷四)

    白公有诗句云:“富贵亦有苦,苦在心危忧。贫贱亦有乐,乐在身自由。”又有诗句云:“闲倾三数酌,醉咏十余声。便是羲皇代,先从心太平。”予因省己而言之,爰以引年致政,阖扉燕居,虽非富贵,亦非贫贱,月尸优禄,无鞅掌之事,可以言身自由也。日养天和,获逍遥之乐,可以言心太平也。二者备矣,何以加焉。由是较量,不让白公之所得,何况庆幸有余也。(《法藏碎金录》卷五)

    白公名居易,盖取《礼记》、《中庸》篇云“君子居易以俟命”,字乐天,又取周易系辞云“乐天知命”,故不忧。予观公之事迹,可谓名行相副矣。故情动于中而形于言。集中有诗云:“朝见日上天,暮见日入地。不觉明镜中,忽年三十四。勿言身未老,冉冉行将至。白发虽未生,朱颜已先悴。”又云:“贫贱非不恶,道在何足避。富贵非不爱,时来当自致。所以达人心,外物不能累。”噫!公年方壮而作是诗,予今年八十,比公赋此诗章之年,已加一倍,更余一纪矣。安得不如公之旷达哉?故予抗心希古,以公为师,多作道情诗,粗合公之词理尔。(《法藏碎金录》卷九)

    表面看来,对白居易如此倾心崇拜,却对他的讽谕诗、风情诗几乎一首也没提及[7],似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但如果我们注意到《法藏碎金录》等书皆成于作者七十七岁高龄之后就会释然于怀。过了天命之年才担任太平盛世中知制诰的晁迥,要他对白居易的讽谕诗和风情诗发生兴趣,也实在是太勉为其难了。另外,与白居易不同的是,白是刚过而立之年就公开倾情中隐,谈禅说佛,而晁迥谈佛论道的几部书《法藏碎金录》、《昭德新编》和《道院集要》,却是作于其不再担负过多社会责任的致仕之后。他比白居易更严格地守护着自己的角色。即在社会职责层面,他恪尽自己作为文学之臣的职守,撰写诏令,制礼作乐,极尽大宋典章制度之美,而将潜心佛道,修身养性严格限制在个人层面,两者并驾齐驱,互不干涉,甚至致仕前也从不将私人兴趣公开化。晁氏后人也秉承其法,如晁补之、晁说之等,虽倾心佛典,在社会层面上的立身行事奉行的却仍然是儒家宗旨。

    晁迥,以其清醒而严格的社会角色意识和“服道履正”的从政实践,改造了白居易长庆以后虽在其位而避其责的消极自适,为宋代中前期士人以积极的精神面貌,在自己职守上发挥最大热情和能量,提供了一个有益的启示。

    三 博通三教与宋学先驱

    当人们的目光被社会舞台上的那个晁迥所吸引时,往往忽略了学术史上晁迥的位置,但这一个晁迥所发散出的文化魅力和价值,比起前一个晁迥不仅丝毫未见逊色,反而更加持久和强大。学术史中的晁迥,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宋学的先驱。

    宋学的概念界定较为复杂,从范围涵盖的广狭依次有以下几种:宋代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总称;宋代文化理论的总和;宋代学术的同义语;与汉学对立的治经模式;哲学史意义上的宋代新儒学即理学等,[8]此处所言宋学取其中,即以理学为主的宋代学术。关于宋学的基本精神,也有许多提法,如怀疑精神、兼容精神、实用精神、开拓精神、创造精神、内求精神、理性精神、新文化精神、独立精神、自由精神等,[9]这些提法虽然种类繁多甚至互相矛盾,但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宋代学术的一个最为典型的特征是兼容并包。不论各种学术流派表面如何水火不融,暗里却不吝取彼之长。拿宋学主流儒家各派来说,学术观点与王学尖锐对立的洛学,程颐指导学生读《易》时,所列最重要的参考书中却有王安石的《易说》[10];理学家动辄称引的“内圣外王”之学,也来自于《庄子》的《天下篇》;以前被视为佛教专利的心性学说,更被宋儒尽取精华,建立起了儒家的义理心性体系,以至佛教从此失去了哲学思辨上的优势,在知识阶层的影响日益萎缩。晁迥的意义在于他初步突破了以前粗糙的或形式上的三教相容,在义理上较为细微地将儒、释、道三家文化分析比较,并提升出许多可以和佛道两教对接的儒学概念,给理学的形成提供了丰富的启示。这一点,长期以来似乎并未引起研究者重视。邓广铭先生《王安石在北宋儒家学派中的地位》一文中首发其覆,认为晁迥“确实是熔冶了儒释道三家学说于一炉的一个人”,“吸收和汲引释道两家心性义理之学于儒家学说之中”,对宋学的结构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和作用,从而称晁迥是“这一学术取向的初期”的代表人物”。[11]漆侠先生进一步发挥了这个观点:“如果说,释智圆是宋代佛教僧徒沟通佛儒思想的第一人,那就应当说,晁迥则是宋代士大夫沟通儒佛的第一人。这种沟通,对后来宋学的形成,特别是对宋学中的一支——道学的形成,起着重要的影响和作用。”[12]两位先生的精辟论断初步确立了晁迥在宋代学术史上的地位和价值,笔者拟在此基础上从别的角度进行分析。

    谈及晁迥,以及阅读他的著作,很容易将他看作宋初主张三教会同的代表人物,《宋史》本传曾云:“迥善吐纳养生之术,通释老书,以经传傅致,为一家之说。”其六世孙晁子健也曾说他“生平所学三教俱通”(莫伯骥《五十万卷楼群书跋尾》子部卷一《法藏碎金录》条引晁子健《坛经后记》)。晁迥也确有不少三教会同的言论,显示出对三教的博通融合。如:

    方内之教,原情而立法,方外之教,原性而立法。二教浅深有异,内外兼济,若能和会而公共,不以胜负而交争,然后臻乎大通也。(《法藏碎金录》卷三)

    孔氏之教以忠恕为宗,老氏之教以道德为宗,释氏之教以觉利为宗,举其宏纲,尽在此矣。内外同济,阙一不可。(《法藏碎金录》卷九)

    儒门以事为主,成乎名也。道门以气为主,固乎形也。释门以法为主,练乎性也。此其大纲,咸有条目。(《法藏碎金录》卷十)

    今之三教虽分明,立相有所不同,其实都是道也。(《昭德新编》卷上)

    但三教会同的主张历史悠久,东汉牟子《理惑论》里就提出“五经则五味,佛道则五谷矣”(《弘明集》卷一),隐含三教共存之意。六朝时期,“三教调和”的趋势已很明显,孙绰《喻道论》明确提出“周孔即佛,佛即周孔”的主张,宗炳《明佛论》更言“孔、老、如来虽三训殊路,而习善共辙也”(《弘明集》卷二)。唐代“周流三教”成为朝野共同风尚,朝廷公开进行“三教讲论”,士大夫更乐此不疲,至白居易有《三教论衡》,姚合甚至在诗里宣称:“我师文宣王,立教垂《书》、《诗》,但全仁义心,自然便慈悲。两教大体同,无处辨是非。莫以衣服别,到头不相知。”[13]如果只是简单地倡和三教会同,那么晁迥不过是众声喧哗里一种并不特殊的声音,很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晁迥的独特之处首先在于他以非常精炼和准确的语言,对三教源流及其差别做了契合民族审美心理习惯的辨析。试看以下几例:

    愚于三教,自得三全,三全之说,儒教本法,务在言行相合,以全其名。道教本法,务在神气相合,以全其形。释教本法,务在理性相合,以全其灵。大率如此,无烦具陈。(《昭德新编》卷上)

    儒教之法,以正身为深切,勿求其名而名自得矣。道教之法,以养生为深切,勿求其功而功自成矣。佛教之法,以复性为深切,勿求其证而证自知矣。是三者率以无心而然也。(《法藏碎金录》卷一)

    佛书立法本乎性,儒书立法本乎情,道书立法该涉二书,该涉佛书不尽复性之理,该涉儒书不取饰情之容。(《法藏碎金录》卷四)

    应该说,以“言行”、“全其名”、“正身”、“情”等概括儒家,以“神气”、“全其形”、“养生”等概括道教,以“复性”、“全其灵”、“本乎性”等概括佛教,虽然不一定能尽罗其旨,但就其基本特点而言抓得十分简明准确。《法藏碎金录》等书大致采用语录和随感式,借鉴了《论语》、《老子》以及《世说新语》的形式,晁迥对这几部书都相当地熟悉,不仅对《论语》、《老子》中的思想有精采的发挥,他还整理过《世说新语》,将之厘为上、中、下三卷(汪藻《世说叙录》),他的《法藏碎金录》的“碎金”一语,就来自《世说新语》。这种形式非常契合中国人注重含蓄和感悟的审美心理,也就比《弘明集》中的长篇论文更易获得人们青睐。

    如果仔细考察晁迥的论述方式,就会发现晁迥在宋代学术史上更为独特的地方。晁迥之前,人们论述三教问题时的基本思路是以中土固有的儒家传统思想为标准来统合三者,也就是说,在三教开始比较之前,已经有一个不可更改的儒家标准存在了。三教论辨中互相驳难最为激烈的是道佛两教,有些儒士对佛道虽然也骂得厉害,但多是单向性的,受到攻击的佛道两教往往只辨解不还击。为了赢得生存和世俗的支持,道佛两教往往将自己的教义往儒家的三纲五常上比附,如以佛家五戒比附儒家五常,以如来十大弟子比附仲尼十哲,以道家的清静无为和全生比附儒家的仁、孝观念等。它们或以含义宽广的抽象术语来包容儒家的具体规定,或是以部分行为的相似来偷换儒家概念的整体。前者是从抽象到具体的以大涵小,如以抽象的“道”包容儒家的各种具体规范,后者是从具体到抽象的以小吃大,如以佛家具体的戒律“不杀生”来替换儒家的“仁”。都不是通过细致的理论辨析来实行概念对接,因为细致的理论辨析毫无疑问会彰显出儒家理论的某些粗疏和需要改进之处,这是和“前提不能为假”的逻辑预设以及人们的习惯思维不兼容的。任何事情都有其特殊之处,虽然绝大多数人是以儒家传统思想的权威性来整合三教,但仍有少数人士特别是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