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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词乐的发展变化与柳永苏轼词

时间:2009-8-8 16:43:02  来源:不详
、平仄、叶韵一丝不差。由是观之,李清照《词论》纠弹苏轼以诗为词并非空穴来风。至少我们可以据此断定,苏东坡填《念奴娇》,应当是在原曲已佚、无从倚声的情况下,只能依沈唐原作平仄格律而为。然而依晁无咎的说法,东坡“自是曲子中缚不住者”,王灼盛赞他为词“指出向上一路”,于是便“以诗人之句法”入词。注意:此处“句法”若解为句读之轻重缓急!则词体与诗体作法之本质区别自见:词之句读强弱须迎合曲拍强弱;诗之句读强弱全由平仄格律而定,不与音乐直接相关!由是观之,沈括之言确凿可信,不过苏轼此词当属“娇声而作壮词”耳。至于《全宋词》所收叶梦得之平韵《念奴娇》,由于韵的转变,其所属宫调当自不同,应是所翻新声,不属于这里的讨论范畴。
  值得一提的是,“以诗人词”之法,自东坡肇始后,竟成为后来宋人评价雅词的重要标准之一。下面各家所论均是例证:
  据黄升《唐宋诸贤绝妙词选》载:
  秦观自会稽入京见苏轼,苏轼曰:“不意别后公却学柳七作词。”秦观答曰:“某虽无识,亦不至是,先生之言,无乃过乎?”苏轼曰:“‘销魂,当此际’,非柳词句法乎?”秦观惭服。
  赵令畴《侯鲭录》引东坡语:
  世言柳耆卿曲俗,非也。如“风凄紧,关河
  冷落,残照当楼”,此语于诗句,不减唐人高处。
  黄庭坚《小山词》序:
  嬉弄于乐府之余,而寓以诗人之句法。清 壮顿挫,能动摇人心。 黄升《花庵词选》称道张孝祥词:
  无一字无来处,如歌头、凯歌诸曲,骏发蹈厉,寓以诗人之句法者也。
  上举各例无异自行坐实了北宋中后期文人始开“以诗为词”的风气。因此我们认为,李清照批评苏轼等人的词为“长短句读不葺之诗”,其意思很明显:苏轼等人的做法,只是把诗句按照词句的字数进行裁剪,用诗的语气、虚字用法、句与句之间的关联呼应,把整首词安排成一首从一字句直到七字句甚至更长句不等的格律诗。这样按照诗法作出来的长短句,本来就是一首字数不等的杂言诗。但它又照抄了词牌,并使用了“长短句”的名称。
  据施蛰存先生《词学名词释义》。的考证,长短句在唐代是一种诗体,在宋代则是词的本名。施先生还举韩偓《香奁集》为例,说明中晚唐时期,“长短句”这个名词所指的,是以五七言句法为主的一种新诗体。苏轼等人创作的“士大夫词”,由于没有考虑到长短句与曲子的关系,不是依音乐曲拍之强弱而作,在宋人李清照的眼里,自然不能算成“长短句”文体(词)。另一方面,这些长短句字数驳杂,没有规律,并不一定都以五七言句法为主,也无法算作中晚唐的长短句诗。但考虑到这种文体是以“诗之句法”写成的,李清照就给它立了一种名目,叫做“长短句读不葺之诗”。这种新文体是苏轼用“以诗为词”的手法,糅合唐代长短句诗体的文法句式和宋代长短句体的字句之数首创的。可以说,此后凡是以苏轼所填“长短句”为圭臬的“词”作,从严格的文体意义上来说,都不是最初的倚声曲子词,而是“长短句读不葺之诗”了。
  持这种看法的,在宋时并不仅有李清照。苏轼的门生晁补之在《骫骳说》中也有同样的看法:“苏东坡词,人谓多不谐音律,然居士词横放杰出,自是曲中缚不住者。黄鲁直间作小词,固高妙,然不是当家语,自是着腔子唱好诗。”
  对苏东坡所作词不合音律的批评,宋人也有不以为然的。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五曰:“世言东坡不能歌,故所作乐府词多不协律。晁以道(说之)云:‘绍圣初,与东坡别于汴上,东坡酒酣,自歌古《阳 关》。’则公非不能歌,但豪放,不喜裁剪以就声律耳。”但是,这段记载仅能告诉我们,苏轼会唱歌,他唱的是“古《阳关》”,歌曲歌词均是古人定好的,并非苏轼自己倚声而填。众所周知,会唱歌不等于善歌。譬如今天的卡拉OK,人人都可以放声高唱,但听众的感受则另当别论。即便是专业歌唱演员,大都并不能按照曲谱填入与音律和谐的歌词。苏轼确实有《阳关词三首》,但这三首根据苏轼的自序,根本就是诗!诗的歌法,本来就是选诗以配乐,如何用来说明苏轼懂词乐呢?何况这里也没有对苏轼的歌声作任何描述,不可望文生义地说苏轼如何善解音律。
  《江城子·密州出猎》是用词的字数创作并断句的。苏轼在事后写给鲜于优的信中说:“数日前,猎于郊外,所获颇多,作得一阕,令东州壮士抵掌顿足而歌之,吹笛击鼓以为节,颇壮观也,颇壮观也。”在黄州时所作的《哨遍》序又说:“陶渊明赋归去来,有其词而无其声。余既治东坡,筑雪堂于上,人俱笑其陋。独鄱阳董毅夫过而悦之,有卜邻之意。乃取《归去来辞》,稍加紧栝,使就声律,以遗毅夫,使家僮歌之。时相从于东坡,释耒而和之,扣牛角而为之节,不亦乐乎。”根据《乐府杂录》的记载,唐教坊乐的主奏乐器,是丝竹二部。《江城子》之歌,其主要伴奏,居然是“顿足”的声音,直如“踏摇”,哪里是合乐部而歌呢!东坡也用到了笛和鼓,但他说得非常明确,那只是用作节的,亦即给歌曲打拍子。不论是笛还是鼓,用作节拍器,其音声必然是不连贯的,因此东坡此《江城子》几近于徒歌。而《归去来辞》本来是古歌行体的诗。稍加(隐木)栝的意思,即按照《哨遍》的句式断句,这还是“以诗为词”的一贯作法。他让小仆人徒歌,自己把犁田的农具解下来,跟着作和声,还用手拍耕牛角来打拍子,这不像是在合乐部而歌,倒很像汉代的相和而歌了。他更误以为(隐木)栝词句即可“就声律”,说明他所说的“声律”,只是指唱歌时的句读长短而已。由此可见,苏东坡填词之时,是听过且会唱所填词牌之曲的。但他的作词之法,只是把每一句按固定的字数写成诗句,然后徒歌。就连改动个别拗口字使之协唱的记载都找不到。虽然苏轼不懂音律,但他的这些作法一样对我们考究词乐有所启迪:依据他(隐木)栝诗句填词使就声律的记载来看,北宋人填词,每句的字数基本是固定的。这就为我们考究乐拍提供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研究基础。甚至可以说,苏轼因不审音律而不善变动字句的定式,他的词作反而可以作为研究其时流行词调乐句长短的模板。
  有人以苏轼好鼓琴,曾倚声填《醉翁操》而认为他雅善知音。事实上,琴曲与散乐丝竹最大的区别就是,琴曲谱没有节拍,具体的旋律完全根据每个抚琴者自身的感受与审美而定。“大音希声”反映在琴的演奏上就是自由发挥,这是琴之所以成为文人雅玩的最主要原因。而教坊乐从唐朝开始,就有着较为固定的节拍,旋律也是相对固定的。苏轼所作《醉翁操序》,体现的是他的审美情趣。仔细阅读便不难看出,其中并没有一个字涉及琴的律制,以及怎样填词才能与琴声谐和的法度。因此依据《醉翁操》断定苏轼熟知音律,也是没有根据的。总之,从北宋中期起,词乐开始流于程式化,苏轼的以诗为词,是真正的“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到文人雅词,发展为逐渐不咏本调,并脱离词乐,也使得曲子词仅以其词流行于世,成为了案头文学,逐渐丧失其作为音乐文学的特质,从而也丧失了诸多的唱众和听众。这就是我们以“词为倚声”观照苏轼“以诗为词”的一种“别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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