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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退守还是重新出发

时间:2009-8-8 16:45:21  来源:不详
那么,近年来的相当一部分的写作,却是另一种接受和认同。正是权力的“不在场”的控制,是我们产生了意识形态形态已经终结的幻象或者幻觉,从而与现实建立了一种过于“甜蜜”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在相当程度上,遮蔽了更加残酷的真实存在。正象南帆所说:“如果现代社会的文学丧失了尖锐的意义从而与现实达成和解,甚至销声匿迹,这并不是表明那个古老的同质世界又重新降临。很大程度上可以说,这是文学与意识形态的默契”。

    在某种意义上,我们也可以说,《暗示》之所以如此着重于“象”的解析,正是为了揭示其中“隐秘的信息”,以此打破文学与现实那种过于“甜蜜”的关系,或者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与意识形态的默契”。

 

6

    《暗示》蕴含着许多可以延伸并加以讨论的话题,其指涉面之广、涉及程度之深,我以为,在当代小说中,是极其罕见的。

在这里,我使用了“小说”这个概念,这是否意味着,我在文体的意义上,仍然把《暗示》定位在小说这一文体范畴?我想,是的。尽管,我对任何一种文体的边界都不十分在意,而且,从内心深处来说,我极其同意陈村的说法,“什么小说不小说的是一种无奈的分类,是为偷懒而找的归属”,不过,我也愿意和陈村一样,持一种后退一步的立场:“小说的形式需要深入和拓展,至少需要改换”。

    不过,在我们讨论什么是小说之前,我想指出的是,至少在10年以前,我们对小说的文体实验还持有相当宽容的态度,极大多数的人都持有和陈村相同的看法:“小说的形式需要深入和拓展,至少需要改换”。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我们今天对文体的苛刻态度?如果我们承认,形式意味着和我们身边历史的对话能力,那么,自80年代开始的小说的文体探索和实验,正意味着这种对话能力的逐渐增强和拓展,同时也意味着,我们对现实的复杂性的深刻把握。坦率地说,近年来的小说,鲜见有形式的继续探索和实验,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这正是我们和现实建立的过于“甜蜜”的关系的结果。正是在这种“甜蜜”的关系中,我们渐渐放弃了对日常存在的进一步追问,从而满足于事物的表象的叙述,尖锐的思想和批判性的丧失,也导致了我们提出问题的能力的渐渐丧失,并重新形成小说形式的模式化倾向。而在更激进的立场上,我们甚至可以说,今天这种对文体的苛刻态度,显然还来自于整个社会现实重新秩序化和体制化的支持,而在人文领域,不仅文体,知识也被重新要求学科化,要求重新确立学科的“边界”。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中,《暗示》的出版,至少,它在文体上的“胆大妄为”,显示出它和这种重新秩序化和体制化要求的激烈的对抗态度。

    可是,我仍然愿意继续后退,退回到《暗示》作为一部小说的论述上。

    我想,大多数的人都会同意,小说的核心要素之一,是它提供了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应该是叙述者的“个人故事”,也就是说,它往往来自于叙述者隐秘的个人经验。在这个意义上,《暗示》不会引起太多的歧义,在它100多个小节中,我们仍然可以辨别出诸多的小说元素,几乎每一个小节,都能发展出一个相对完整的短篇小说——如果韩少功愿意的话。尽管韩少功说《暗示》“写着写着就有点象理论了”, 但是,不会有多少人会把《暗示》作为一部理论著作来认真对待。因为在这部著作中,充斥了太多的个人记忆、经验、细节、具象,等等。“文学总是喜欢注意小节,注意生活中琐屑的具象,就象一个虚拟的在场者,注意现场中一切可看、可听、可嗅、可尝、可触的事物,因此与其说文学在关切着人们在‘做什么’,不如说更关切人们在‘怎么做’,即‘做什么’之下隐秘地还在‘做什么’”(《性格》)——我以为,宽泛一点地理解,这就是所谓的文学性的解释之一,而文学性正是在根本上决定了文学/非文学的区别所在。

    《暗示》的“片断化”的叙述方式,可能会引起一些文体(主要是长篇小说)上的纠纷,但是这种纠纷可能会在如下二个方面被渐渐化解:“形式的意识形态”这个概念已经渐渐被人们所接受,即使坚持“现代文学中的‘纯文学’概念是自由主义文艺思潮的一个核心范畴”的论者,同样强调“形式的意识形态”“标示出文学作为意识形态生产的一种方式的特性”,如果我们同意形式代表着社会关系,那么,形式的解放也就表明一种社会解放的意志,“被人们称为纯文学的现代主义正是以其破碎的断片的不完整形式,生产出反抗资本主义那种高度组织化一体化统治的意识形态”。因此,“纯文学同样可以干预现实” ——尽管这种干预的意义或价值有时候被过于夸大。但是,“形式的意识形态”的确坚定地为《暗示》的“片断化”的叙述方式提供了合法性的依据。即使我们不从“形式的意识形态”这一角度,那么,中国古代小说的叙述实践,也为这种“片断化”的叙述方式提供了另一种实践性支持。小说固然是一种时间的艺术,尤其是长篇小说,更是建立在一定的时间跨度上,但是,这种时间的叙述又往往在一定的空间中展开。尤其是中国的古代小说,更常见的正是一种空间性的单元结构——无论是《水浒》,还是《三国演义》,或者《镜花缘》。而这种单元结构,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正是“片断”的扩大。

    重要的分歧还是在于《暗示》的理论化和随笔化倾向,尤其是议论性文字的大量使用。

   我想,坚执于应不应该这样写,并无多大的意义,而我们要讨论的是,它为什么要“这样写”——尤其是对韩少功这样训练有素的小说家而言。

   如果我们把小说理解为一种“叙述”,那么,在任何一种叙述背后,都隐藏着观念,叙述依托观念而组织各种材料,并结构成故事,从而产生意义——只是有的明显,有的深藏不露而已。因此,形式的冲突,常常意味着观念的冲突。绝对的终极的真理并不存在,叙事的再现只是率领我们不断向真理逼近。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小说和小说的斗争,叙述和叙述的斗争,也就是如何“再现”的斗争,并相应构成了文学史主要的发展线索。

    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有点象阿尔都赛所说的,“永远-已经”是主体,也就是说,我们实际上生活在一种“互文性”之中,在我们的意识深处,刻满了叙述的“痕迹”。新的叙事形式的产生,其革命性的意义,就在于如何打破陈旧的叙事“幻象”,并使主体从意识形态的控制中再度解放出来。

    在80年代的小说中,我们常常可以看见一种“陌生化”的叙事方式,也就是说,经过叙述,我们和对象重新拉开距离,审视替代了原有的“甜蜜”关系。比如说,在阿城的《棋王》中,呈现出两种观念形态:“棋道”和“生道”。其中任何一项观念,都可以组织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如果阿城愿意在原有的小说观念中继续旅行的话。相反,《棋王》的叙述建立在这两种观念的相互的质询、辩驳、认同而又不断的搏斗之中,从而形成了一种相对复杂的叙事方式。 在这一点上,马原似乎走得更远,《冈底斯的诱惑》所讲述的每一个故事,都是“不在场”的叙述,因为“不在场”,我们就无法对故事证实或者证伪,甚至难以“命名”(爱情、探险、或者寻找),就象吴亮当年所评论的那样:只是一种叙述。 正是在这种叙述中,我们对生活(包括后面的知识谱系的支持)产生了一种“陌生化”的感觉,并陷入某种“沉思”的状态。黄子平曾经用“沉思的老树的精灵”来概括林斤澜的创作, 我以为,它可以同样用来形容80年代小说的某些美学特征。

    《暗示》在某种意义上,正是延续了80年代小说的这一“陌生化”的叙事传统,只是要比他们走得更远。这样,我们或许能够理解,《暗示》为什么“写着写着就有点象理论了”。正是某种小说(包括支持它的知识谱系),帮助我们建立了和现实过于“甜蜜”的关系,而在这种“甜蜜”的叙述中,到处充满了假象和陷阱。因此,“片断”和“理论”的叙事形式的强行介入,迫使我们对历史和现实重新“陌生化”,并重新思考“具象”背后的全部的义涵和隐秘的信息。

    小说语言一直存在着某种断裂现象。比如说,当叙事语言以第三人称的陈述方式出现的时候,大都会具有一种“证实权威”:某时某地某人某事如何如何……,经过这样的“证实”陈述,一个似乎客观化的经验世界也就随之产生。然而问题是,这个世界真的是客观的吗?我们“经验”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叙述”有没有可能遮蔽我们更加“真实”的存在?等等。在中国的古代小说中,比如《红楼梦》,一方面是对人情物象的成功模拟(四大家族、大观园、宝、黛爱情,等等),而另一方面,则是诗歌语言的介入(十二金钗正、副册、好了歌,等等),以此引申出一个更加真实的存在(太虚幻境)。 至于在现代小说中,议论性文字更是大量涌现。其目的,在某种意义上,正是为了突破在叙述中产生的生活“表象”的控制。

    一种过于精致的语言,常常只是经验的重复或累积,而语言的真正的力量,却往往来自于它的“生涩性”。正是新的思想和经验的加入,使语言变得生涩起来,从而也使它变得更加强大,拥有更多的信息。当《暗示》的小说语言开始向理论倾斜的时候,它的生涩性制造了一种更加强烈的陌生化效果,同时指向一种更加真实的存在语境。

    尽管,我们可以举出和《暗示》相近的作品——比如米兰·昆德拉的《被遗忘的遗嘱》,可是,在小说中,它还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那么,我们就承认它是小说的一个“另类文本”,那又怎么样?借着这一“另类文本”,我们“竭尽一己之力尝试诉说真话”。

    这种激烈的文体实验,我们已经久违。文学风平浪静,似乎也已真正的“纯粹”。《暗示》在形式上的探索和实验,哪怕再过于极端,也标明了有一种力量将再度风生云起。


7

    《暗示》究竟是不是小说,纠缠于这样的讨论,实际上并无多大的意义。我还是愿意暂时把它搁置起来,留待文体考据学者去详加论证。

我感兴趣的,仍然是,作为一个“另类文本”,《暗示》会给我们这个时代的写作,提供什么样的启迪或者可能性。

    我仍然愿意坚持这样一种立场:文学应该积极地向“公众事务”发言,这仅仅只是因为,“知识分子是社会中具有特定公共角色的个人,不能只化约为面孔模糊的专业人士”,而且,“无疑属于弱者、无人代表者的一边”。 任何一种“甜蜜”的叙述,都有可能提供这个世界的假象、谎言和陷阱。因此,“必须先发展出一种知识分子的抗拒意识,才能成为艺术家”。

    当然,我们不能简单地把文学化约为“宣传”,在文学中,充斥着太多的人的偶然性、不可知性、甚至超自然的神秘性,当然,还有孤独、悲怆、无奈、世事无常……,等等。这似乎是一个雷蒙·阿隆所说的 “神秘的余数”, 也有点类似“文化研究”中的“感觉结构”,是文学性的一个相当重要的构成因素,也是很难以社会、政治、经济等去穷尽其义的。可是,这并不能成为文学自我封闭的借口。文学只有与不同的“他者”发生关系,才会对存在有更加复杂而丰富的认识,也只有在这样的不断地解释中,才可能重新产生所谓“神秘的余数”。而这个“余数”,已经刻满了解释的痕迹,并继续产生解释的诱惑。实际上,《暗示》充满了这样的“余数”,那些“隐秘的信息”诱发着我们强烈的解释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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