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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的人文主义思潮

时间:2009-8-8 16:46:05  来源:不详
引的一段。顾炎武说过,“尽天下注《易》之书,不能以尽《易》”[9](p42)。《周易》的文辞往往难以捉摸其涵义,“人文”一词也有不同的解读。笔者从分析古代有关资料着手,希望能找到“人文”的确切意思。王弼关于“天文”、“人文”的注说:“观天之文则时变可知也,观人之文则化成可为也。”可见“天文”即天之文,“人文”即人之文。《周易》不仅有“天文”、“人文”,还有“鸟兽之文”,即《系辞下》的“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庄子·应帝王》又有“地文”一词:“乡吾示之以地文,萌乎不震不正”。“地文”即地之文。按“文”的本义是“错画”(线条交错的图形),而引申的意义甚多。成玄英《庄子疏》对“地文”的解释:“文,象也。”《淮南子》有《天文训》篇,高诱注:“文者,象也。”“象”就是显露于外的形象、现象。在古人心目中,天地万物显示于外的形象、现象,都可以称为“文”。“天文”,古人是指日月星辰分布运行的现象;“地文”,古人是指地面山岳河海丘陵平原的形貌;“鸟兽之文”是指鸟兽的形态、色彩、斑纹等。与“天文”相对的“人文”,应该是指什么呢?《后汉书·公孙瓒传论》:“舍诸天运,征乎人文,则古之休烈何远之有!”李贤注:“天运犹天命也,人文犹人事也。《易》曰:‘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李贤联系《周易·贲》的彖辞,将“人文”解释为“人事”,即人世间的事态、状况,仍是把“文”作“象”解的,所指很广泛。这样理解“人文”,与古代“文”的涵义相吻合,放在“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一句里面和“征乎人文”一句里面也都很好讲,特别是与“观”、“征”搭配得上。正因为“人文”是指人世间的事态、状况,“圣人”才需要观察,掌握民俗民情,以成功地进行教化,就如王弼所解释的,“观人之文则化成可为也”。相传古代设采诗之官,负责搜集民间歌谣,“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也”[10](p528)。这“观风俗”,就是一种“观乎人文”。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历史的发展,“人文”的涵义悄悄发生了变化。昭明太子萧统在《文选序》的开头写道:

冬穴夏巢之时,茹毛饮血之世,世质民淳,斯文未作。逮乎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文之时义远矣哉!……盖踵其事而增华,变其本而加厉;物既有之,文亦宜然[11](p1)。

从萧统对“观乎人文”的引用来看,在他心目中,“人文”云云指的是人们作的文章,而史前社会的八卦和所造文字作为文章之源,他认为也属于“人文”的范畴。无独有偶,刘勰对“人文”的理解几乎同昭明太子完全一致。《文心雕龙·原道》说:“人文之元,肇自太极。”刘勰从传说中的伏羲画八卦、苍颉造字说起,直叙述到后世的文章典籍,都列入“人文”的范畴。到了唐代,李翱说得更明确:

日月星辰经乎天,天之文也;山川草木罗乎地,地之文也;志气言语发乎人,人之文也[12](p123)。

大诗人白居易也说:

夫文尚矣,三才各有文。天之文,三光首之;地之文,五材首之;人之文,六经首之;就六经言,诗又首之[13](p960)。
白居易为了说明诗的重要,强调人之文以六经为首,六经又以诗为首。除了为首的“诗”与“六经”之外,其它的文章自然也包括在“人文”之内。

不过,唐代仍有人以“人文”指人世间诸方面的事态、状况,如韩愈的《毛颖传》写道:

秦始皇时,蒙将军恬南伐楚,次中山,将大猎以惧楚。召左右庶长与军尉,以连山筮之,得天与人文之兆。筮者贺曰:“今日之获,不角不牙,……简牍是资,天下其同书,秦其遂兼诸侯乎?”[14](p501)

从筮者的贺辞来看,“天与人文之兆”的“人文”当指人事。

“人文”者,人之文也。不论是泛指人世间诸方面的事态、状况,还是特指文字、文章、典籍,意思都浅近明白。它不体现什么“主义”,要不是“人文主义”这个译名,谁都不会想到在“人文”后面加个“主义”。“文”本来是可观察的形象、现象,天文、地文、鸟兽草木之文,都可以“观”,一句“观乎人文”谈不上是“人文中心”精神。窃以为,学者不宜在古老的“人文”字眼上过于穿凿,儒家经典中有“人文”一词,并不意味着中国自古就有人文主义。

孔颖达《周易正义》云:“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者,言圣人观察人文则诗书礼乐之谓当法此教而化成天下也。”(注:贲卦的卦象是上艮下离。《周易·说卦》:“离也者,明也。”“艮以止之。”《周易正义》据此把“文明以止,人文也”解为“贲卦之象”,并释其义为“用此文明之道裁止于人”。孔颖达认为“观乎人文”是“观察贲卦之象”所体现的意义,所以他说“圣人观察人文则诗书礼乐之谓当法此教而化成天下”,即诗书礼乐当效法“人文”(贲卦之象)以教化天下。由于《周易》文辞难以捉摸,孔颖达的解读正确与否,不必深究,可以肯定的是,他并未把诗书礼乐当作“人文”。)这个解释比较特别,徐复观节引了“言圣人观察人文则诗书礼乐之谓”半句,即据以断言“人文”“仅指礼乐”。实际上,孔颖达这句话没有把“诗书礼乐”当作“人文”的意思,句中“当法(效法)此”的“此”才是指代“人文”。笔者在后面注文中对此有较为详细的说明。再则,儒者心目中,“圣人制礼作乐”,礼乐是圣人制订的,怎么能够说“圣人观察礼乐”而后化成天下呢?徐复观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又将“观”易为“兴”,“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就变成了“兴礼乐以化成天下”。

徐复观、牟宗三等先生对“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的解释同唐代吕温的说法有些相近。吕温认为“人文”当指圣人制订的礼乐法度。他为此特地写了篇《人文化成论》,其中写道:

《易》曰“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能讽其言盖有之矣,未有明其义者也。尝试论之。夫一、二相生,大钧造物,百化交错,六气节宣,或阴阖而阳开,或天经而地纪,有圣作则,实为人文。若乃夫以刚克,妻以柔立,父慈而教,子孝而箴,此室家之文也。君以仁使臣,臣以义事君,予违汝弼,献可替否,此则朝廷之文也。三公论道,六卿分职,九流异趣,百揆同归,此则官司之文也。宽则人慢,纠之以猛;猛则人残,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此刑政之文也。乐胜则流,遏之以礼,礼胜则离,和之以乐,与时消息,因俗变通,此教化之文也。

近代谄谀之臣,特以时君不能则象乾坤、祖述尧舜作化成天下之文,乃以旗裳冕服、翰墨章句为人文也,遂使君人者浩然忘本,沛然自得,盛威仪以求至理,坐吟咏而待太平,流荡因循,败而未悟,不其痛欤![15](p668)

吕温把“人文”理解为圣人所制之文,把“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理解为圣人、帝王“作化成天下之文”,应该是误读。无论从“人”的词义上说,还是从这句话的句法上说,他的理解都是讲不通的。吕温把“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压缩成“人文化成”四个字,这也改变了原意,成为“人文化成天下”的意思。吕温是位政治人物,《四库全书》提要说他“尤好为高论,失之谬妄”。或许他关于“人文化成”的高论有其政治意义,而就“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一句的解读来说,他的话不足为训。这里,笔者要特别提醒一下,由于吕温把“人文”解释为圣人之作,那更谈不上是对“人”的敬重,又岂能构成“人文主义”!

二、“人文主义”的合理借用

中国古代的“人文”一词,不能构成“主义”。我们如果要借用西方的“人文主义”来说明或比拟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话,晚明社会和清朝前期以李贽、汤显祖、戴震、曹雪芹等人为代表的启蒙思潮,最适宜称为人文主义。在文化性质和思想内涵上,它们真正相似。至于儒家的“礼乐”,则同注重个人价值和个性发展的“人文主义”,迥然有别。儒家重视人身修养,提倡济苍生、安百姓,确有精彩之处,但不一定要贴上“人文主义”标签。

儒学始创于孔孟,又不断演进变化,是一个流动的体系。大凡一种学说,流传几十年、百把年之后就会同它的始创形态有相当出入。儒学在农本经济的****主义的中国历史上绵延两千余年,其变异之大是不言而喻的。因此,我们不能把孔孟的思想和儒学等同起来。同时,我们也不能把儒学和中国传统文化混而为一。中国传统文化并不是儒家的一统天下。且不说在汉代“独尊儒术”之前,儒家只是“诸子百家”中的一家,就是在儒家取得“独尊”的正统地位以后,非“正统”的异端思想和杂学、宗教,仍有相当的势力,并常常造成同儒学分庭抗礼的态势。儒家学说自身在演进变化中,也不断分化出来一些“异端”。还有,中国的医药学、针灸、农业技术、手工工艺、土木工程等所蕴含的哲理和智慧,是儒学不可能涵盖的,儒家也把这些与人民生活密切相关的科学技术视为“小道”与“末技”。中国历代与人民精神生活密切相关的绘画、音乐、戏曲、文学,虽然不乏“载道”之作,但精神旨趣与儒学不相合者甚多,有些则是反儒的。如果再考虑到我们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少数民族地区大都有自己独特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那中国文化的分母还要扩大一些,作为分子的儒家文化在整个中国文化中所占的比重就更要小一些。

正统儒家和各种“异端”、“杂学”,在重大的人生哲学问题上,特别是“理”与“欲”、“情”与“礼”的关系问题上,一直进行着激烈的论辩。可以说,正统儒家和各种“异端”、“杂学”都重视“人”,但他们关于人的本性、人的价值及人如何为人的看法,大相径庭。

孔子讲“克己复礼”[16](p131),要求人们约束自我、克制个人欲望,遵守周文王、武王以来的礼制,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孟子提出“性善”说,认为来自“天命”的人的本性是善的,仁义礼智为人心所固有,如果陷溺于物欲,则“失其本心”、“放其良心”,人就不善了[16](p328-331)。在孔孟当时,提倡“克己复礼”、提倡“求其放心”(寻回失去的仁义礼智之心),应是针对古代社会、家庭、婚姻的混乱无序状态而发,有其合理性和正面意义;但很显然,他们规范“君臣父子夫妇”关系的“礼”,是限制人的个人需求和个性发展的。到了汉代,以董仲舒为代表的儒者将儒学加以改造,使之适合于空前强大的****主义制度。“礼乐”之类,即成为强大的****国家教化百姓、敦睦人伦的工具。汉儒们标榜“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之间的关系)之说,并以此为核心构建了系统的“礼”文化理论和繁琐的礼仪制度。本来,孔孟讲“君臣父子”的关系,虽然说是从属的、依附的关系,但对君与臣、父与子双方都有责任要求,即不仅要求“臣忠”、“子孝”,同时也要求“君仁”、“父慈”。所以孔子说:“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16](p66)“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16](p128)孟子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彼此无关的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16](p290)按孔孟的这些说法,臣子对君主的忠诚,应当是以君主的仁德为前提的。而汉儒的“纲常礼教”,精神主旨是确立君对臣、父对子、夫对妻的绝对统治,要求臣对君、子对父、妻对夫绝对服从。从“人”的角度讲,这“纲常礼教”即是要强化人的支配关系、依附关系和等级关系,泯灭人的自主意识和人格的独立性。它不仅有力地维护宗法的、****主义的社会结构,而且造成中国国民相当普遍的克己、顺服和愚忠的心理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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