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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学一百年

时间:2009-8-8 16:46:18  来源:不详
就。又为镇军参军,仕刘裕,建威参军,仕刘敬宣或刘怀肃。官终彭泽令。四也。至世系年岁,则祗可姑存然疑而已。(注:朱自清《古典文学论文集》下册,第492页。)
    朱氏为一学风严谨学者,文中考证之确凿,辨析之慎密,是非之取舍,皆颇精当,为历代众多陶渊明年谱作一科学的总结。
    陈寅恪于1945年写的《陶渊明的思想与清谈之关系》的论文,他以渊明的《形影神》诗论,证出渊明的哲学思想为“新自然说”;而“新自然说的要旨在委运任化”。(注:《陶渊明研究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54页。)作者认为,“运化亦自然也,既随顺自然,与自然混同,则认己身亦自然之一部,而不须更别求腾化之术,如立旧自然说所为也。但此委运任化,混同自然之旨自不可谓其非自然说,斯所以别称之为新自然说也。”(注:《陶渊明研究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55页。)陈寅恪所主之“新自然说”,实属古代传统哲学之范畴;其所创之“新自然说”,尽管未被研陶者所采纳,但其本身仍不失为一家之言。
    朱光潜于1946年写了《陶渊明》的长篇论文,从多角度论述了陶渊明。在该文开头处写道:“大诗人(陶潜)先在生活中把自己的人格涵养成一首完美底诗,充实而有光辉,写下来的诗是人格的焕发。陶渊明是这个原则的一个典型底例证。正和他的诗一样,他的人格最平淡也最深厚。”(注:《陶渊明研究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58页。)朱光潜的这段话,正像渊明的为人和作品一样,看似平淡,但其内涵极深。论及渊明一生的生活时,朱光潜用“半农半读”四个字来概括。谈及渊明的哲学思想时他指出:“渊明是一位绝顶聪明底人,却不是一个拘守系统底思想家或宗教信徒……假如说他有意要做某一家,我便相信他的儒家底倾向性比较大。”(注:《陶渊明研究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63-364页。)谈及渊明的感情生活时,朱光潜认为诗人的思想和感情不能分开,诗主要是情感而不是思想的表现。因此,研究一个诗人的情感生活,远比分析他的生活还更重要。为此,朱光潜又说:
    谈到感情生活,正和他的思想一样,渊明并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他和我们一般人一样,有许多矛盾和冲突;和一切伟大诗人一样,他终于达到调和静穆(重点号为笔者所加)。我们读他的诗,都欣赏他的“冲澹”,不知道这“冲澹”是从几年辛酸苦闷得来底。他的身世如我们上文所述底,算是饱经忧患……他的诗集满纸都是忧生之嗟。(注:《陶渊明研究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65-366页。)
    从这段引文,我们不难看出,朱光潜写于四十年代中期的《陶渊明》中所说的“静穆”,乃是诗所达到的一种境界。它对三十年代谈艺术的极境时所引的“静穆”说,做了补充。四十年代所说的“静穆”的境界,包含着作者多年痛苦,诸多矛盾,经过多年的涵养才能形成,它已是一家之言。
    朱光潜在三十年代,在论艺术的最高境界时曾说:“陶潜浑身是‘静穆’,所以他伟大。”如果说三十年代,鲁迅批评朱光潜是正确的话;那么,朱光潜四十年代写的《陶渊明》问世后,再批他的“静穆”说就欠妥了。令人遗憾的是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初,仍有极少数研陶者对朱先生的“静穆”说,或批判或批评。
    论及陶渊明的人格的涵养和精神生活时,朱光潜认为:陶渊明打破了现在的界限,也打破了切身利害相关底小天地界限,他的世界中人与物以及人与我的分别都已化除。人我物在一体同仁的状态中各徜徉自得,如庄子所说的“鱼相忘于江湖”。他把自己的胸襟气韵贯注于外物,使外物的生命更活跃,情趣更丰富;同时也吸收外物的生命与情趣来扩大自己的胸襟气韵。“这种物我的回响交流,有如佛家所说底‘千灯相照’,互相增辉。所以无论是微云孤岛,时雨景风,或是南阜斜川,新苗秋菊,都到手成文,触目成趣。”(注:《陶渊明研究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68-369页。)我们认为古今论渊明的人品与感情生活,像朱光潜分析得如此深入,尚不多见。
    关于渊明诗的艺术风格,朱光潜在吸收前人论点的基础上,把渊明的艺术成就提高到“化境”的高度。他说,“总合各家的评语来说,陶诗的特点在平、淡、枯、质,又在奇、美、腴、绮。这两对恰恰相反的性质如何能调和在一起呢?把他们调和在一起,正是陶诗的奇迹:正始他在性格方面把许多不同的性质调和在一起,是同样底奇迹。”(注:《陶渊明研究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75页。)朱光潜上述这段话,不仅高度概括出陶诗的风格特点,同时再次说明“风格即是人”的这一真理。
    朱光潜以诗人的笔触,美学家、哲学家的眼光,审视渊明及其创作;深入分析了渊明的思想、情感生活、人格与风格等,其论点皆有史料为依凭,故所论说皆切实,令人信服。朱先生熟谙西方观代美学及文艺心理学,又有对中国传统文论有较深修养,故能较真切地把握、阐明用陶渊明的诸多面特征,所取得的成就相当突出。在朱氏之前,还没有如此周到妥贴而又深入地剖析过陶渊明。
    萧望卿的《陶渊明批评》(注:萧望卿《陶渊明批评》,1947年开明书店出版。),该书由三部分组成:(1)陶渊明的历影像;(2)陶渊明的四言诗论;(3)陶渊明五言诗的艺术。书前有朱自清的序。该书最值得称道的是《陶渊明的四言诗论》。许多喜欢陶诗的人,大抵着重其五言诗,很少细致分析其四言诗。作者用较多篇幅,批评渊明九篇四言诗中六首(《荣木》、《命子》、《劝农》、《答庞参军》、《酬丁柴桑》、《赠长沙公》),它们的缺点是:诗句的形式多是吸取《诗经》,每句包含一个简单的句子,变化;语言(词汇)典雅凝重,大都从《诗经》里来。萧望卿在论及渊明五言诗时,也是从艺术性方面进行肯定分析。总之,从艺术性方面分析渊明四言、五言诗的优劣,这是《陶渊明批评》一书的最大特点。用一部书中绝大部分篇幅对渊明诗进行艺术分析,这不仅在萧望卿此书之前所未见,即其后亦极少见。这一特点,便是萧望卿在陶学史上的贡献。
    综观陶学研究的第二阶段,无论在研究观念、方法以及成果上,都比第一阶段成熟。仅以先后两阶段的陶学代表性研究者梁启超和朱光潜而论:梁启超运用新的文艺理论和“五四”时代引进的科学、民主、自由等,较为全面地分析了渊明为人与为文;以一种“开阔性”,引人注目;然而其论证的粗疏,亦显而易见。朱光潜却以西方美学和中西哲学为指导,也较为全面地论述了渊明的为人和为文;比梁氏的研究更有深度。朱光潜特别注重渊明情感生活对其诗所起的重大作用的研究,以及诗美极境的研究。
        (三)
    陶渊明研究的第三阶段为1949-1978年。此阶段的特点是学科统一时期。在这一时期,国家力求把各种思想观点,统一到唯物史观方面来。为此于1951年底在全国高校进行教师思想改造运动,以及此后的对电影《武训传》、俞平伯的《红楼梦思想研究》、胡适胡风“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这一系列的批判运动,必然要反映到陶渊明研究方面来。
    张芝(李长之)的《陶渊明传论》,于1953年由棠棣出版社出版。此书由两大部分组成:其一,陶渊明的两个先辈——陶侃和孟嘉;其二,陶渊明的一生及其作品。书的后面还附有《陶渊明论》文章一篇。该书出版不久,便引发了全国性的陶渊明大讨论。时间从1954年延续到1957年。
    首先写文章批评张芝《陶渊明传论》的是阎简弼。他认为张芝论证陶渊明不忠于晋室,是因为其曾祖陶侃和外祖孟嘉都不忠于晋室的缘故。在阎看来此种论证方法是错误的。(注:《读〈陶渊明传论〉》,《光明日报》1954年6月7日。)接着,易润芝写文章,不仅同意阎简弼的观点,而且还指出张书会给读者“带来一定的毒害”。(注:《文学遗产增刊》第1期,1955年9月。)在讨论过程中,对陶渊明及其作品“庸俗地对待阶级分析”,偏离张芝论著的学术讨论轨道,进而上纲上线者有之。
    对张芝一书的讨论,文章写得深刻而又令人心悦诚服的,是曹道衡于1957年发表的《关于陶渊明思想的几个问题》。该文首先肯定了解放后用新的观点方法研究陶诗,从而廓清了前人对陶渊明研究的某些错误看法。例如,“在《桃花源》中,发掘出诗人的‘春蚕收长丝,秋熟靡王税’的可贵的乌托邦思想。”(注:《中古文学史论文集》中华书局版,第164页。)关于陶渊明“出身家庭,原是比较寒微的地主阶级家庭”。(注:《中古文学史论文集》中华书局版,第166页。)至于渊明个人“是一个寒士”。在曹道衡看来,以渊明的家庭出身来说,在当时社会中,自然很难得到别人的重视。这就决定了他在仕途上,必然不能得志和他的抱负不能实现的命运。“因此退而求其次,只能学伯夷、叔齐的归隐了。”(注:《中古文学史论文集》中华书局版,第169页。)封建社会和旧社会许多文人,把渊明视为飘飘然的出世隐士,曹却认为渊明乃“是一个积极的,入世的‘不遇之士’。他的归隐是出于不得已,是对黑暗社会的抗议。”(注:《中古文学史论文集》中华书局版,第170页。)从表面看,归隐后的陶渊明,政治兴趣已经冷淡,再没有什么壮志了。事实上“在冰冷的外衣里面,却藏着一颗火热的心。如果仔细读一下陶诗,那么这种‘金刚怒目式’的词句是不胜枚举的。直到诗人晚年的时候,他的政治热情还没有减退。”(注:《中古文学史论文集》中华书局版,第168页。)
    渊明归田后参加了一定的农业劳动。在曹道衡看来,“他之所以参加劳动,是和他的贫困有一定联系的。”(注:《中古文学史论文集》中华书局版,第170页。)由于陶渊明参加劳动,增强了他与农民的联系,“在接触中,他逐渐对农民有了感情,因此思想也不能不受农民的影响。正是在陶渊明思想逐渐接近农民之际,他才写出了著名的《桃花源记》和《桃花源诗》。这两篇作品之所以重要,“还不先在它文笔的生动和构思的奇妙,而且也在于这一作品寄托着诗人理想中的社会……如果我们把这种理想放在当时的条件下来考察,就不难发现这种想法,实际上是反映了广大农民思想和要求。”(注:《中古文学史论文集》中华书局版,第174-175页。)
    关于渊明是否忠晋的问题,曹道衡指出,“对双方的意见,我都有些不同的看法。张芝、阎简弼两先生的意见看来很相反,其实却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太强调了陶侃对陶渊明的影响。以陶侃的社会地位及生平经历来说,和陶渊明完全不一样。因此陶侃的思想不可能等于或差不多等于陶渊明的思想……陶侃的不忠晋,对陶渊明不可能起什么绝对影响。”(注:《中古文学史论文集》中华书局版,第181-182页。)张芝认为陶渊明自己虽然不是士族,但由于文化教养,时代风习的薰陶,他也就有一种没落的感觉和没落的情调。曹道衡在此问题上与张芝的论点迥异。他说,“如果真如张先生所说,陶渊明真成了没落的士族阶级的殉葬品了。这样的看法,不能不说是贬低了陶渊明的评价。”(注:《中古文学史论文集》中华书局版,第173页。)至于陶渊明与晋朝的关系,曹道衡说,“据现存材料看,也不见得很密切。我们很难得出他对桓玄政权有好感的结论。相反地从《述酒》等诗看来,他对晋朝还有一定留恋的。对刘裕篡晋,陶渊明显然是采取反对态度,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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