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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国故运动”兴盛原因探究

时间:2009-8-8 16:46:48  来源:不详
绪的激发,就无动力可言。”[9]的确,在主观心态方面,“整理国故运动”的兴盛与受到国外汉学的刺激密切相关。关于这一点,1932年制订的《北大国文系课程指导书》即曾明确指出:“近数十年来,各国多有所谓Sinologist者,用其新眼光来研究我国的学问,贡献甚大。日本以文字、历史、地理的关系,其所谓‘支那学’的成绩,最近二三十年,尤多可观。老实说,近年来提倡国故整理,多少是受了这种Sinologist或‘支那学’的刺激而发的。”[10] 

1922年9月,作为北大国学门主任,沈兼士亲自起草了《筹画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经费建议书》。在此《建议书》中,他就呼吁:“窃谓东方文化自古以中国为中心,所以整理东方学以贡献于世界,实为中国人今日一种责无旁贷之任务。吾人对于从外国输入之新学,曰我固不如人,犹可说也;此等自己家业,不但无人整理之,研究之,并保存而不能,一听其流转散佚,不知顾惜,……以中国古物典籍如此之宏富,国人竟不能发挥光大,于世界学术界中争一立脚地,此非极可痛心之事耶!”[11]显而易见,北大国学门的创立,正是为了“于世界学术界中争一立脚地”。 

作为“整理国故运动”的发起者,胡适也在1922年1月所撰《<章实斋年谱>自序》中坦言:“我做《章实斋年谱》的动机,起于民国九年冬天读日本内藤虎次郎编的《章实斋先生年谱》。……最可使我们惭愧的,是第一次作《章实斋年谱》的乃是一位外国的学者。”[12]次年8月,他还对来访的日本学者今关寿麿说:“中国今日无一个史学家。……日本史学的成绩最佳。从前中国学生到日本去拿文凭,将来定有中国学生到日本去求学问。”[13]1924年1月,他在为东大国学研究班演讲《再谈谈整理国故》时更明确指出:“东大与北大,虽同为国立的,而在世界学术上尚无何等位置。要想能够有一种学术能与世界上学术上比较一下,惟有国学。”[14]不难看出,胡适之所以积极倡导“整理国故”,在某种程度上也隐含“与世界上学术上比较一下”的动机。 

如果说胡适此意还较含蓄,那么在素以“义和团学者”见称的傅斯年身上,这种“与外人争胜”的心态无疑是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早在1920年留英期间,傅斯年就“冀本国学术他年可以独立,一湔今日就学国外之耻”[15]。 1928年,当他开始着手筹备史语所之际,更是踌躇满志地向胡适介绍说:“中央研究院之历史语言研究所,业已筹备,……实斯年年等实现理想之奋斗,为中国而豪外国,必黾勉匍匐而赴之。现在不吹,我等自信两年之后,必有可观。”[16]在不久后发表的《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之旨趣》中,他也解释说:“在中国境内语言学和历史学的材料是最多的,欧洲人求之尚难得,我们却坐看他毁坏亡失。我们着实不满这个状态,着实不服气就是物质的原料以外,即便学问的原料,也被欧洲人搬了去乃至偷了去。我们很想借几个不陈的工具,处治些新获见的材料,所以才有这历史语言研究所之设置。”最后,他甚至提出:“我们要科学的东方学之正统在中国!”[17]关于傅氏这篇《旨趣》,李济后来曾明确阐释说:“这一段文字说明了廿余年来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的动力所在。文中所说的‘不满’与‘不服气’的情绪,在当时的学术界,已有很长的历史。”[18] 

而在收购明清大内档案一事上,傅斯年这种“与外人争胜”的民族自尊心更是流露无遗。1928年9月,他向蔡元培求助说:“昨日适之、寅恪两先生谈,坚谓此事如任其失落,实文化学术上之大损失,明史、清史,恐因而搁笔,且亦国家甚不荣誉之事也。拟请先生设法,以大学院名义买下,送赠中央研究院,为一种之Donation。然后由中央研究院责成历史语言研究所整理之。如此,则(一)此一段文物,不至失散,于国有荣。(二)明清历史得而整理。(三)历史语言研究所有此一得,声光顿起,必可吸引学者来合作,及增加社会上(外国亦然)对之之观念。”[19]与此同时,他还对李盛铎之子李少微强调指出:“此日为此学问,欲对欧洲、日本人而有加,瞻吾国前修而不惭,必于材料有所增益,方法有所改革,然后可以后来居上。”[20] 

显而易见,在傅斯年内心中,始终涌动着一种极为强烈的“与外人争胜”的意识。对此,顾颉刚晚年即回忆说:“傅在欧日久,甚欲步法国汉学之后尘,且与之决胜”[21]。由此出发,傅斯年在聘请史语所各组领军人物时,除学术路向的考虑外,自然还要注重其治学志向是否相投。而在此方面,陈寅恪、李济等人恰恰与之不谋而合。 

例如,历史组主任陈寅恪在得知燕京大学欲收购大内档案之后,立即致信提醒傅斯年:“现燕京与哈佛之中国学院经费颇充裕,若此项档案归于一外国教会之手,国史之责托于洋人,以旧式感情言之,国之耻也。”[22]1929年,他又在《北大学院己巳史学毕业生赠言》中赋诗曰:“群趋东邻受国史,神州士夫羞欲死;田巴鲁仲两无成,要待君洗斯耻。”[23]1931年,他在为《清华大学二十周年纪念特刊》撰文时复强调:“吾国大学之职责,在求本国学术之独立,此今日之公论也……东洲邻国以三十年来学术锐进之故,其关于吾国历史之著作,非复国人所能追步。……今日国虽幸存,而国史已失其正统,若起先民于地下,其感慨如何?”[24]由此可见,陈寅恪的外表虽看似恬淡,但在其内心深处,却蕴含着十分强烈的爱国责任感。 

又如,考古组主任李济因工作关系,与外国学者共事最频繁,感触自然也最深。早在1926年4月的一次演讲中,他便对清华学生解释说:“自从国人闹整理国故后,一般人的论调都是‘要先明白自己,然后再问他人’。中国人为人类的利益起见,不能不把自己的历史用心研究一番,以期对于世界学术界有所贡献。”[25]1928年11月,他在中大演讲《中国最近发现之新史料》时,更是疾声呼吁道:“中国地下的材料,真是遍地黄金,一扒总可扒出些来。可是不去工作,或工作也不精密,损毁了许多固有的材料,以致英、法、美、德各国的人都以人类全体历史的关系来和我们吵。我们自己若不去工作,还等待什么呢?……这不但是人类历史上应做的工作,也是应付外来的趋势啊!”[26]很明显,李济也亟欲摆脱外国学者的压力。 

至于傅斯年之所以知道李济,也正是因为看到他与外籍学者史禄国商榷的一篇文章。1928年10月,傅氏给清华大学冯友兰、罗家伦、杨振声写信说:“我见其驳史禄国文,实在甚好。我想请他担任我们研究所的考古一组主任”[27]。而李济就任考古组主任后,也随即向傅斯年吐露心声:目前同外国人作事,“只得像那‘猿人’似的弯着脖子走走再说,耐性等着那‘天演的’力量领着我们上那真真的人的路上去。也许我们的儿子(应该说我的)可以替我们出这口气,希望总要有的”[28]。 

再如,作为傅斯年心目中敦煌组主任的首选对象,陈垣的夙愿也正是在于“将汉学研究中心夺回北京”。这可以从胡适的一则日记中看出来。据其日记记载,1931年9月14日,陈垣问胡适:“汉学正统此时在西京呢?还在巴黎?”结果,二人“相对叹气,盼望十年之后也许可以在北京了!”[29] 

而在公开场合,陈垣也一再以“争夺汉学中心”相号召。郑天挺便追忆,早在北大1921年的一次集会上,他就听到陈垣说:“现在中外学者谈汉学,不是说巴黎如何,就是说东京如何,没有提中国的。我们应当把汉学中心夺回中国、夺回北京。”[30]翁独健也回顾说:“大学一年级听陈垣先生的课,课上谈到十九世纪以来,有人标榜东方学、汉学研究中心在巴黎,当时巴黎有几个著名汉学家;后来日本把汉学中心抢到东京去,……汉学研究中心在国外是我们的耻辱。先生鼓励我们把它抢回北京来。”[31]而朱海涛甚至还曾听到陈垣说:“我们是干史学的,就当处心积虑,在史学上压倒人家。”[32] 

另据吴其昌回忆,1929年5月,他向陈垣提及编辑《国学论丛》“梁启超纪念专号”一事时,陈氏也回答说:“说起来真可怜!日本这样的纪念论丛,已出了四次五大册了——白鸟、内藤、狩野、告漱。内藤二册——而且都是讲支那学的;而我们的宗邦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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